可於倩如今卻是變得麻木了。
當初落到哈雷手中的時候,她終歸才十六歲,終歸還是太小了。
意志遠不如因爲多災多難,又親手害死女兒,而被打擊鍛鍊的無比堅強的於冰。
所以她就被哈雷的折磨和掠奪,給磨掉了她的心氣和鬥志。
現在她除了陪張振東玩兒,什麼理想都沒有……甚至是懶得幫於冰經營保安隊,更是對受苦的族人,漠不關心。
這讓張振東很着急!
畢竟她曾經是那麼的聰明,那麼的能算計,又那麼的驕傲強勢,而且還比於冰和死去的“於倩”都要硬氣……身爲未來的女中豪傑,還沒長大,便中途暗淡,實在是可惜
。
所以張振東要教育她。
這次帶上於倩,張振東已經有了一套喚醒她的天性的方案。
又交代了一下魯嚴冰和楊瀾,讓她們好好和張玉翠交流,好好打理,發展周天軌留下來的產業,張振東便帶着周若琪,塔西貝拉,韓秋雨,雲霜,仇英這五個女人出發
了。
因爲索菲特絲已經高效的給張振東準備了一艘遊艇。
還有一套齊全的證件。
在這裡,私人遊艇是不能隨便出海的。
要先申請。
因爲在這個狹長的國度附近,海峽、海岸和近海之間,也都是不安全的。
所謂的老窩,簡樸寨,非LB,T國……等等窮苦之地的江洋大盜,亡命之徒,人販毒梟等黑暗者,都會在那些地帶進進出出,無比猖獗。簡直就是罪惡者的天堂!
所以爲保護有錢人的財產和生命,私人遊輪要去哪裡,要出海做什麼,都要交代清楚,各方面還要嚴格審查。
當然了,這種嚴格的把控,也爲了提防那些遊輪去做壞事,跟壞人接頭什麼的……
也就是如此,索菲特絲纔會用這麼長的時間,去辦理各種出海手續,通行證明。
哪怕金鷗的人,都是張振東的人,可是這些東西還是要辦理齊全。不然遊輪去到其他港口,需要補給的時候,會遭到其他城市的扣留,和太過嚴密的調查,浪費時間不
說,若暴露了張振東的身份,那也是不好的。
“還要多久,我們可以上船?”就在張振東想着路上要做的一些事情之時,塔西貝拉忽然表情怪異的開口了。那是自卑的,膽怯的,又悲苦的表情。
“還有兩個多小時吧。因爲我們要去港口。你怎麼了?”
張振東取下墨鏡,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我們趕時間嗎?”塔西貝拉不答反問,表情變得更復雜了。
“不太趕時間,因爲我給格優嵐承諾的會面時間,是一週。所以我路上要去做幾件瑣事。”張振東認真的回答道。
“我家就在前面……做了蛇王的狗之後,我有一年多都沒敢跟家人見面了。因爲我沒臉讓她們知道我在幹什麼,也沒臉告訴塔拉麗莎的學費是怎麼來的。也不敢讓母親崔東來知道她打針吃藥的錢是哪裡來的。更不敢讓圖清兒知道,我給她拿去孃家救急的錢不乾淨……”塔西貝拉把頭狠狠的低了下去,死死的揪着裙襬,軀體顫抖的嘀咕道
。
然後她的眼淚,便一顆顆的掉了下來。
那是無助又屈褥的淚水。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有我在,你會挺起肩膀,出人頭地的!過去的一切都遠離你而去了!”張振東摟着塔西貝拉的肩膀,無奈的安慰道。
“就是因爲有你保護我了。所以我現在有了一點點回家,面對家人的勇氣了。”
塔西貝拉擡起頭來,小巧精緻的臉上,佈滿淚水的哀求道:“雖然我現在還是不想面對她們,但終歸是要面對的。如果你不趕時間,能帶我回家一下嗎?就一下下……”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面對!不光是面對家人,還有你的未來和人生。”
張振東笑的宛如太陽。
這讓塔西貝拉看着他愣神之際,漸漸就破涕爲笑,有了更多面對一切的勇氣了。
“還有大概十分鐘,就到我家附近了。”塔西貝拉微笑說。
“好。”張振東點點頭。
十分鐘後,周若琪便將車開到了一個小巷裡。
張振東就帶着塔西貝拉和周若琪下車,在鐵籠子一般的矮樓房前面停了下來。
因爲這輛車上,之前就坐着張振東,塔西貝拉,以及被張振東當司機使用的周若琪。
至於雲霜,仇英和韓秋雨,則是在後面的車上。
當週若琪七轉八繞的開着車,進了這條小巷的時候,韓秋雨她們就也收到了張振東的命令:先去去和索菲特絲見面,登船。
眼前這片建築,如同金鷗的平民區。
樓房的平均高度是三層。
房子古舊不說,且非常的擁堵,被建的連成了一片。
只是在兩棟樓的夾縫裡,有一道兩人並肩爬行,還顯得有些擁擠的髒亂樓梯。
之所以髒,是因爲這裡的人,衛生意識和環保觀念實在是差勁。
不光是小孩兒到處丟果皮紙屑,就是大人也特麼的到處扔菸頭,包裝紙,以及隨地吐痰。 Wшw▪TTκan▪C O
張振東特麼的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在這樓梯上,還有女人穿裡面的那啥,散落在臺階上,被踩的髒兮兮的,十分噁心。
這個時候,穿着淡藍色喇叭連衣裙和恨天高的塔西貝拉走在前面帶路。
張振東在中間。
周若琪宛如高貴的千金大小姐,昂首挺胸的走在後面。
可偏偏,周若琪就問出了張振東想問,但卻不好意思問的問題。
“我就不明白了,是什麼女人,那麼不講究,把這個東西也扔到樓梯上?”
周若琪嫌棄的嘀咕道。
“我的家,處在這個小區最高的樓房裡面。總共五層高,樓梯兩邊的套房正好就是十個。除了我家,其他的九個套房的租客,都是那種女人……大半夜的遇到猴急的客
人,直接就在這裡開工也是很常見的。關鍵是,若是路人看到了,那對她們而言,還是廣告宣傳。”
塔西貝拉語氣憎惡又同情的解釋道。
張振東冷笑一聲,懶得多說什麼。
因爲相比自己誤入過的簡樸寨看到的情況,這裡的某些情況,還算是好的。
只是他運氣差,偏偏就看到了不好的東西。
而周若琪,則是更加嫌棄這裡了……
身爲強勢驕傲的哪怕變成了張振東的奴才,也時常不甘心,反反覆覆的獅王,她最憎惡的就是這種同類!一點兒都不自愛,一點兒都不堅強!
殊不知,她現在不也是對張振東千依百順了?
縱然心裡時常會莫名悲憤,可面對張振東,她還是喜歡的,貪戀的。
“在這兩棟樓下面,第一層的房門都是對着路開的,剛纔門都是關着的。上面樓層的門,卻都是對着樓梯裡面的走廊開的。我且去看看。”張振東雖然懶得評價某些女人
,但對衆生疾苦,對某些人的特殊生活環境,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畢竟爲了修煉心術,他之前研究同類都研究出了本能和習慣。
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人,他都會本能的想要去研究一下。
所以來到第二層,張振東就立刻走進小走廊。
看到門是虛掩的,張振東就示意周若琪和塔西貝拉在門外等着,然後他悄悄的走了進去。
一眼掃去,張振東就看到這套房裡面的空間卻是不小。
有一客廳,一浴室,一廚房,三個臥室,後面還有一個不小的,曬衣服用的陽臺。
張振東腳步輕盈,無聲無息的往裡面走,由內而外的觀察起來。
就見第一個臥室的門開着,牀之上有三個品相不錯的女郎,在呼呼大睡。
第二個臥室,也有三個。
第三個臥室,則是有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正在和一個男人玩遊戲。
不,確切的說,那是個男生。
因爲那高挑的,面部青澀而單純的傢伙,怎麼看都只是剛剛十八歲的少年。
“帥哥,你以後別去找你老師補習了,來找我們補習吧。”
一個女人,嫵媚的笑着,用心險惡的慫恿道。
“不行啊姐姐,我今年要升學呢。全國唯一的航天大學,也是我唯一想要讀的……”
那男生雖然表現的傻氣,但卻也沒有失去理智。
“讀什麼航天啊,來跟姐姐們讀社會大學啊,學習做一個萬人迷的男人啊!憑帥哥你這身材和臉,只需要跟姐姐們學習三五個月,就會成爲萬人迷的!到那時候,有錢
的大小姐,富婆,都會被你追到手。讓她們養着,難道不比你讀航大有前途啊。”
另一個小巧的女人,也用心險惡的慫恿着。
“哈哈哈,跟你們學習?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就是壞女人!要學習,還是跟圖清兒老師學習好。她既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又能教我走正道!”
那少年忽然害羞的尬笑幾聲,然後便去懲罰那個想把他教壞的壞女人了。
“這就是以後每個星期的週末,都要去找圖清兒補習,一直到上航大的那個學生了?剛纔聽崔東來給塔西貝拉發的那些語音,意思就是,這少年的確是跟圖清兒呆了一
宿?早上的時候,圖清兒還在跟他聊一些特殊的話題……”
這個時候張振東腦瓜子急轉,瞬間就猜到,圖清兒沒有跟學生產生過過分的接觸。
如若不然,這少年不會剛剛從她那裡出來,就被這些狐狸給成功捕獲。
因爲吃飽了的少年,怎麼會落入狐狸窩呢?
這隻能說明,他並沒有吃……正餓着,所以就被人家給逮捕了。
“看來圖清兒不錯啊,是個好女人啊。有那麼好的機會從有錢少年這兒賺錢,又加上丈夫殘廢了,他們之間沒愛了。身爲女人她也有所需求吧?可她並沒有跟少年亂來
。難道崔東來是故意把話說的模糊不清的?是爲了抹黑她?還是崔東來真不確定圖清兒房裡的情況?”
張振東如今的大腦,已經是如此的可怕了。
哪怕他還沒有猜到崔東來的全部心思,但他瞬間就分辨出圖清兒品性不錯,崔東來可能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