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衆女很快就會回來的消息,張振東才徹底鬆了口氣。
然後就通知了王海東,李天明過來開會。
當然了,參加會議的還有村長方友明,前楊樹村村長楊大海。加上張振東五個人,卻是來到了村子的地頭上。
張振東直接在地上盤腿做了下來,指了指周圍的空地,很是隨意的吩咐說:“各位,我們就坐在這裡吧。這次召集大家呢,說是開會,但也就是拉拉家常,聊聊未來和理想什麼的。”
王海東和李天明撇撇嘴,他們可是西裝革履的大老闆,直接坐地上開會,這還的頭一遭。
不過想到此時雖然有些寒冷,但卻空氣新鮮,閒雲野鶴的,兩人頓時來了興致,特別是性格隨和的王海東,哈哈一笑:“小兄弟先彆着急,天這麼冷,我還是生一堆火吧。”
“也對,如果再能來點兒野味燒烤,那可就更棒了。”李天明也摸着下巴贊同說。
張振東眼睛一愣,連連鼓掌:“這想法倒是不錯,既然兩位兄弟想要過原始人的生活,那咱就進山,隨便抓幾隻兔子、野雞什麼的。來個最傳統的燒烤。”
“東子哥,你們去哪兒呢?”就在五人要進山的時候,吳詩漫,楚子玉追了過來。
看到楚子玉欲言又止的樣子,張振東就知道他們過來,是想詢問自己什麼時候給吳詩漫看病的事情。
畢竟這女警花,可是得了癌症的……
一想到這裡,張振東居然沒有心情進山了。
可看到興致勃勃的李天明和王海東,他又不忍心拂了兩人的心願。
經過一番思索,張振東走上前,一把抓着吳詩漫的手:“吳詩漫,還有子玉,我知道你們想要說什麼。不過我張振東治病,在哪裡都可以進行。我們正好要去深山野炊,就不如邊走便治吧。”
“邊走邊治?”李天明露出讚歎的笑意:“看來小兄弟的醫術見長了啊。”
“要試試才知道。”張振東牽着吳詩漫的手,就往前走。
看到他又拉了一個女孩兒,李天明無奈苦笑。心想年輕真好啊。
吳詩漫本來想要反抗,但忽然感覺到,一絲暖流,順着自己的手腕流進身體,然後微疼的小腹,頓時暖融融的,透着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候吳詩漫一驚,脫口而出:“張振東,這是什麼?它怎麼進來了!”
這時候,兩人已經脫離隊伍走在了最前面,張振東回頭朝身後看了下,然後對吳詩漫小聲說到:“這個事情,不要伸張,老實告訴你,我有內力!我給你治病,最大的信心就是內力。”
“啊,這世上,還真有這種東西嗎?”
吳詩漫看張振東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有些不可思議,還有敬畏。
“你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就證明內力是存在的。”張振東也不解釋什麼,然後忽然用另外一隻手,摸出一枚銀針。
“你幹什麼?”看到那細長的銀針,吳詩漫打了個寒顫。
“扎針啊。”張振東話音未落,手指飛快的一揮,那細長的銀針,就穿透吳詩漫的衣物,直接扎進了她的小腹中。
吳詩漫也沒感覺到疼,就彷彿是被蚊子盯了一口。
這時候她就看到那兩根手指長的銀針,一小半都扎進去了,不可思議的吸了口氣,吳詩漫看張振東的眼神更奇怪了。
“希望我的靈力和神農銀針,雙管齊下,可以賦予她正常細胞以更強的免疫力,撲殺那些病變細胞吧!。”接下來,張振東就牽着楚紅婷的手,默默期待着那治療的效果。
又看到一隻野雞在枯黃的草木中鑽來鑽去,張振東沒有餘力再去抓捕那野雞。於是瞅見一塊石子,一腳踢出。
嗖!
那石子飛起,筆直的朝着那野雞迸射而去。
唧唧唧唧!
那野雞慘叫一陣子,撲騰了幾下,便沒有任何動靜了。
李天明大喜的跑過去,把那野雞撿了回來。
“小兄弟不僅是醫術見長,就是這功夫也更厲害了。”李天明揚了揚手中的獵物,又讚歎的瞟了眼吳詩漫身上的銀針,對張振東佩服的五體投地。
行走治病,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張振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之所以敢這麼做,全都仰仗神農銀針。
這針自帶神力,彷彿蘊藏着勃勃生機,就算胡亂扎,也不會讓患者出現問題。
如果是用的普通銀針,施針過程中患者亂動,那可是很危險的。
其實神農銀針,妙用無窮,和《不求人》一樣,大多數威能都隱藏着。只有當機緣到了,張振東纔會慢慢發掘出這古今第一神針的厲害!
畢竟,關於它的用法和具體功能的記載,全都找不到了,要怎麼用它還得重頭研究。
接下來,張振東又踢飛石子,擊殺了幾隻野雞,卻也漸漸走到了一個有水的地方。
然後大家分工明確,就準備野炊。
李天明愛乾淨,所以就親自去清洗野雞。
王海東有野外生存經驗,便挖坑生火。
至於兩個村長,這成了去撿柴的小弟。
楚大公子自然是啥也不幹,東溜達一下,西觀摩一番,對這野外生存嘖嘖稱奇,歎爲觀止。
至於張振東,就伸着腿,讓吳詩漫背部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後不斷的用靈力在她小腹上推拿,同時不斷的換位置施針。
一番忙碌,等野味上架,張振東也驚喜的感覺到吳詩漫的生機變得旺盛了。
這是絕症要好轉的苗頭。
這時候張振東鬆了口氣,吃烤肉的同時,也開始和衆人商量事情。
“提高產能?這個恐怕不現實,畢竟我們一直在努力整合村裡的土地,但卻沒有多少村民願意配合。而我們現在的問題也的確是土地不夠用。”
聽聞張振東的計劃,李天明連連搖頭。
“是啊東子,你沒有忘記上一次吧?你有心帶鄉親們發財致富,讓他們幫忙種莊稼,所得所獲五五分成,可是呢,一點兒風吹草動,他們就聽風是風,全都逼着你討債呢!”
王海東提起之前的事情,哪怕過了這麼久,依然爲張振東感到不平。
這人心是很複雜的。就拿這些村民來說,他們表面對張振東阿諛奉承,可是有些人肯定在心裡妒富。還有一類人,他自己掙不到張振東那麼多錢,寧願把土地荒廢着,也不願交給張振東去發財。
“東子,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我不希望上次被逼債的事情,又發生在你的身上。”老好人方友明也連連搖頭。
“以我對楊樹村的瞭解,東子你想要拿到他們的土地,怕是比讓楊樹村和桃花村合併更加艱難。”楊大海也不贊同張振東的計劃。
“問題是,我已經向楚紅婷承諾了,以後她的餐飲事業所需要的食材,我張振東全力供應。我張振東一個吐沫一個釘,那是不能反悔的。所以,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我要的是意見,而不是反對的話。各位老哥哥,幫我想想吧。”張振東啃着雞腿,但說話的聲音很清晰,態度也很堅定。
“如果你一定要擴大產能,我倒是有個辦法。”李天明扔掉一根啃的光溜溜的雞骨頭,又從樹枝上扯下一條雞翅。
“兄弟,說來聽聽。”張振東不吃了,很是焦急的看着李天明。
李天明卻是不慌不忙,狠狠的啃了一口肉,才慢吞吞的說到:“用承包和僱傭的方式跟村民合作。你承包他們的土地,再僱傭村民去種地,這樣的操作,極其的商業化,也可以利用法律約束雙方,到時候村民就算鬧事你也不怕,合同一拿出來,他們說什麼也沒用。”
“具體怎麼承包?怎麼僱傭?”
張振東抓了抓腦袋。
“在其他的村,有人大力種植菸草,僱傭別人的土地,是每一年每一畝地給五百元的租金。聘請農民種植菸草,一天是八十塊錢。”
這次說話的是方友明。
“老方你懂的挺多嘛。”張振東讚賞的看了老方一眼。
“那時候我其實一直想要帶鄉親們致富,於是就學其他村的一些發展策略,可頭上壓着一個白村長,我什麼都沒做成。不過見識倒是有了。”提起那些窩囊歲月,方友明苦笑不止。
“如果東子你要承包楊樹村的土地,租金就應該給高一些。至於僱傭農民工資也給高一些,然後跟他們簽訂長達三年,甚至是五年的承包、僱傭合同,把一切的合作事項,都寫進合同裡面。”王海東似乎也贊同李天明的提議。
“一畝地,每年一千元租金,僱傭農民,一個月三千,各位看怎麼樣?”張振東想了想,說出自己能給出的數字。
“這樣沒有問題,但你先要規定一下,每戶只僱一個年富力壯的農民,以免他們亂語充數,老弱病殘的人也想混進來吃白食。”王海東的話透着一股子怨氣。
“大兄弟,話不能這麼說啊。雖然理兒是這麼一個理兒,可我怎麼聽着你的話感覺怪怪的呢。心裡也毛毛的。”
張振東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如果爺爺還在的話,爺爺也是老弱病殘。
可事實上,農村的老人都是寶貝。
因爲他們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做。
老人的力氣或許沒有年輕人大,但農業方面,少不了老人去掌舵。
“抱歉,我承認我對上次的事情還是有怨氣,不過我這次對事不對人。鑑於李天明剛纔提到的承包和僱傭制,我再添加一個分紅制。”王海東攤開雙手,真誠的笑着:“黑子你看,我很善良的吧。這分紅制,絕對是割你的肉,餵養那些老弱病殘。”
“哦,怎麼個分紅法?”
張振東鬆了口氣。看來王海東依然是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