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衝着張振東來的,前面我們遇到車禍,後面就有個可愛的小天使從天而降。 這天使救神醫的戲碼來的也太巧了吧。”張美曦嘴角冷笑了一下。
“那就走吧。要不要幫忙?這個男人的個子不小啊,你們搬得動嗎?”小蘿莉看似不禁意的問題,都藏着很深的算計。
蔡晶晶正要說自己搬得動張振東,可張美曦卻柔柔弱弱的搖搖頭:“搬不動……”
“嗯,古坨,你趕快幫忙揹人呀,別愣着了!輕點兒,不要碰到他的背脊。”小蘿莉對身邊的野獸說。
“是,小姐。”野獸面無表情的背起張振東。
普通的練武之人,沒有什麼厲害的,蔡晶晶一個人能打這樣的野獸二十個。——張振東探測了一下野獸的體魄,心中有了譜兒。
張美曦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忽然腳軟撞在小蘿莉身上。
“哎呀!”
小蘿莉驚呼一聲,要跌倒的時候,她本能的抓着張振東的胳膊。
“這個小天使倒是有點兒意思,手好軟和。距離修煉出靈氣,只差一點點火候。”張振東在小蘿莉抓着自己的時候,立刻也把她的實力給判斷出來了。“不過搭救我的人,居然都是高手,看來這車禍,以及她們的出現,都是衝着我來的。”
小蘿莉趁着抓着張振東的時候,纖細溫暖的手指,也按着張振東的脈搏,不過瞬間之後,她就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爲何家族要對付他?姐姐也要我找到她,且試圖接近她?這人身上沒有那股氣!
就算我修煉出了元氣,也不給你查到。不過剛纔張美曦那一下撞的,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她這智商也太可怕了。不僅看穿了這小蘿莉出現的詭異,還看出我在裝睡。故意讓我檢查這小蘿莉的體魄。——張振東心裡嘀咕着。
“雖然我和蔡晶晶,不怕這兩個人,但東子受傷,戰鬥力發揮不了多少。柔柔昏迷,韓東君她們太弱。一旦動手,我們未必有優勢。特別是這野獸,腰的兩邊都鼓鼓的,是藏着手槍嗎?”張美曦呆板無比,亦步亦趨的跟着蔡晶晶,心裡卻極爲活絡。
“看來情況不對啊。美曦姐可也是修行者,怎麼會蹲一下就腳痠,然後把那小蘿莉撞到師父身上?難道,美曦姐發現了這小蘿莉的不對勁?所以才裝做普普通通的樣子,拿我當橋頭堡,試探這蘿莉的深淺?”蔡晶晶氣的牙癢癢,憑啥讓我跟人打交道啊,本小姐不喜歡和俗人說話!
張振東感覺蔡晶晶在磨牙,想了想,便知道這可愛的少女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不愧是我張振東的徒弟,爲人處事,或許不夠成熟,但腦瓜子,絕對靈活。以後爲師要用十分力氣好好的教育你。
韓惜媛的臉龐再次冷酷起來,眼睛如毒蛇一般,看着小蘿莉的背脊。因爲她是飛賊,眼睛特別毒辣,小蘿莉繫鞋帶的時候,手腕上出現了一隻可愛的,單翅花蝴蝶的紋身,這個紋身,和她曾經在一個女人手上看到的差不多。
那個女人,就因爲自己不小心踩了她的鞋子,她便讓自己下跪道歉。
跟她動手,一招就被扭斷手腕。
然後還是被她強迫的跪下了。
這是韓惜媛的奇恥大辱!
“姐姐,情況不對,小心點兒……”韓惜媛在姐姐的掌心,寫出一個個的字。
“我知道。”孰料姐姐和蔡晶晶的想法一樣,通過張美曦的異常變化,和那故意的一撞,猜到了什麼。
不多時,衆人上了車。
小蘿莉揮揮手,野獸便默不作聲的開車往前走。
蔡晶晶早就命令那司機,把擋在路上的車開走了。她也不怕那個撞傷師父的司機逃走,反正她剛纔把車牌號告訴了警察,還拍了司機的照片,等回去,把照片傳給老闆,老闆會和這東邊的警察進行交涉的。至於他們爆炸的麪包車,已經倒在了路邊,無法完全擋住路,貨車過不去,但這suv剛剛好。
看到姐姐忽然驟起眉頭,緊咬嘴角,韓惜媛在姐姐腿上一抹,才發現姐姐還在出血。
這讓她眼睛複雜的看着前面的張振東,心裡悲嘆一聲:你啊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我們可怎麼辦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忽然伸到她的腿上,極其溫柔的摸着她,她本能的要推開,可看到那個手很大,不似女人的。這麼一想,她立刻握着那隻手。
然後張振東在他手心裡,寫着五個字:揹包血凝散。
韓惜媛一想,立刻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她拍拍蔡晶晶的肩膀。“晶晶,把你師父的包給我。”
“幹嘛?我師父的包,都是我拿着的,不給。”蔡晶晶雖然同情韓惜媛,但也不會爲她壞了原則。
“我們需要藥,血凝散。”韓惜媛說。
“她怎麼知道血凝散?”蔡晶晶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明白了什麼,便立刻把揹包朝後面扔過來:“快點,找到了藥,就把包還我。這是我師父的寶貝!”
說完,她淡淡的看了眼小蘿莉的後腦勺。
這是我師父的寶貝,你快點兒來偷啊,然後被我抓住。
“當然。”韓惜媛痛快的回答。然後果真找到了血凝散。把包還給蔡晶晶。
不過在她用棉球,往姐姐那裡塞藥粉的時候,她忽然一怔:他怎麼知道姐姐需要用藥?
血腥氣!
就在這個時候,姐姐她的腰上寫了這三個字。
因爲妹妹發呆的樣子她看到了,姐妹之間,很有默契,所以就猜出了妹妹的困惑。
“她是怎麼受傷的?”看到後面那個女人,似乎是私處受傷,小蘿莉臉上帶着一股憎惡的表情。
她最仇恨欺負女人的男人了。
“是病,不是傷。”韓惜媛說。
“病?血凝散,一聽就是止血藥。”小蘿莉回頭笑了一下。
“有些問題,我不好回答。”韓惜媛臉龐一紅。
“是不好回答,還是不敢?或者是不能?”小蘿莉笑意更濃了。
“這似乎與你無關。”韓惜媛有些惱羞成怒。
“是嗎?跟他有關?”小蘿莉忽然指向張振東。
兩姐妹頓時臉紅了。
“算了,我都不好意思追問了,你們兩個……”小蘿莉驚訝的吐了吐舌,然後立刻回頭。她本以爲,只是那個姐姐被張振東頗身,沒想到妹妹也……
“小天使,你似乎知道的太多了。”蔡晶晶故作驚訝的笑道:“你怎麼一看就知道,她們同時被我師父傷害?你纔多大啊,也懂得這些事情,真厲害。”
小蘿莉臉龐一熱,同時有些慌張,都怪自己好奇心重,暴露了自己的不凡。
這些事情她爲何知道?
因爲任務所需,在姐姐的壓迫下,她不得不早熟。
“我不是小天使。叫我公孫澤。妹妹怎麼稱呼。”小蘿莉只好轉移話題。
“公孫澤妹妹,我叫蔡晶晶,不過你姓氏跟我媽媽的一樣。”蔡晶晶和公孫澤就這麼開始懟起來了。兩人都不想承認自己比對方小,都叫對方妹妹。
“是嗎?那妹妹你的媽媽叫什麼名字?”公孫澤別有用心的問道。
張美曦的心抖了一下,害怕蔡晶晶傻里傻氣的說真話。誰料這個時候蔡晶晶變得十分難纏,就見她瘦瘦的臉上,透着一股子刁鑽和古靈精怪。吐舌一笑。“你自己猜?”
“哼。”公孫澤正豎耳凝聽,結果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便悶哼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張振東的手機響了。張美曦煩躁不比,已經猜到來電是誰,便緊盯着蔡晶晶從包裡拿出來的手機,只見蔡晶晶悶哼一聲:“又是那臭丫頭打的電話。”
不過就在蔡晶晶要接的時候,她微微一笑,把手機扔給抱着張振東的張美曦。“還是你接吧,你纔是他的秘書。”
看到來電顯示是“果果”兩個字,張美曦表情更糾結,不過她還是接了電話。
“師父,嗚嗚嗚,師父……”上來就聽到女兒那嬌嫩的悲泣聲,張美曦頭皮發麻,心中不僅有些羞怒:難道你和你師父,一直都是這樣通話的嗎?
“果兒,是我,你師父有事情要忙,你怎麼哭了?”不過很快的,張美曦就進入母親的角色,關心的問。
“啊,媽媽……”李星果臉龐霎時紅了,繃着身子,不過很快的,她便梨花帶雨的叫道:“媽媽,農莊裡面有人死了……他死的時候都還以爲我能救她。我,我忘不了他的眼睛……”
“果兒……”張美曦也頓時落下淚來,女兒的崩潰和痛苦,她在這萬里之外都能感受到。所以她深吸一口氣,立刻轉移話題:“他是怎麼死的?他多大年紀?是男是女?”
之所以問這些不痛不癢的問題,就是爲了分散女兒的痛苦。
“他七十四歲,是個老奶奶……我,我沒用,沒有穩住她的病情,沒能等師父回來。”李星果啜泣着。心裡的確是稍微好受了一些。
“這不關你的事情,七十歲的老人,她也算是壽終正寢了,你不要太難過。還有,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你師父縱然是神醫,也不能包治百病,就算他回去了,結果仍舊是那樣。”張美曦盡全力的在安慰着自己的女兒。
然後又問道:“病人的家屬有沒有爲難你?”
“家人倒是很明白事理,她的外孫女不僅不爲難我,反過來還安慰我。可是有人似乎在搗亂,居然使喚媒體對我進行圍堵,說我至死了人。”李星果憋屈不已的哭泣道:“更可恨的是,那個搗亂的傢伙,似乎背景不小,居然能請一些專家,和我爸爸的醫療證明唱反調。說姥姥如果治療妥當,還能多活三年。”
“專家?哼,在我看來,不過是一些自以爲是的傢伙,在冒充專家,想出名,炒作自己而已。這個你先別管,等你師父回來,自然有辦法。還有,你儘量別出去。另外吩咐李霸,加強防衛力量。告訴劉月竹,農作物暫時少種植!吩咐你大姨張玉翠,動用她以前的能量,給我查出背後是誰在作怪。順便以我的名義,請劉秀利用她的能量,讓更多媒體做正面報道,還有……”
張美曦不愧是女強人,瞬間便把桃花農莊所有人的人都命令了。李星果腦子飛速運轉,把一條條命令記下來。然後她就呆在別墅裡,發號施令。
“美曦姐,這樣行嗎?李星果她能把你說的這十幾件事情辦好?”蔡晶晶有些擔心,她至始至終,都瞧不起李星果,只是覺得她有心機,用她的溫柔和甜美在討好張振東。
“我心裡有數,再說了,這一次我是鍛鍊她。”張美曦不在意的笑了笑。
唉……
張振東這個時候,很想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他現在傷的很重,又遠在山裡,需要一步步的輾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