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鵬一點兒也不期待他所說的二次發育,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塗完藥之後,天漸漸地黑了,張文軒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杜文浩端着一個瓷碗推開門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看到李大鵬躺在牀上全身漆黑的只剩下牙齒是白色的,嘿嘿笑着問:“你師伯玩的是不是很開心?”
李大鵬哭的心都有了。這是什麼話啊,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爲兩個人有什麼不正當的勾當呢。
“師叔,不帶這麼玩的,您端的什麼啊?”他抽抽鼻子聞着香氣問。
杜文浩把碗放在桌子上,誇張的吸口氣說:“肉湯!”
“肉湯?”李大鵬驚訝的問。
杜文浩嘿嘿一笑說:“這可是我親自去給你買的牛肉和豬肚熬得,來,趁熱喝,你師伯說了,讓你餓了就喝這玩意兒,渴了也喝這玩意兒!”
“啊,天天喝肉湯?”李大鵬不敢置信的問。
杜文浩拿起湯匙,舀了一勺肉湯放到他嘴邊說:“來,趕緊喝,天天喝肉湯有什麼不好,你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李大鵬嚥下肉湯,剛要說話,杜文浩的肉湯又送到了,他一邊喂李大鵬一邊唸叨:“我師兄吩咐的事兒我可不敢不做,你小子別問這麼多爲什麼了,趕緊喝!”
按照他喂肉湯的頻率,李大鵬根本沒有問話的時間和機會,好不容易等他喂完,李大鵬趕緊問道:“師叔,我師傅呢?”
一聽到李大鵬問曲文天,杜文浩臉色微變,搖搖頭沒敢說什麼收拾東西離開了。
可憐的曲文天同志此時正蹲在山谷簡易的旱廁艱難的拉肚子……自從嚥下張文軒扔進他嘴裡的藥丸之後,他感覺全身肌肉和骨頭都熱乎乎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就感覺到不對頭了……肚子呼嚕嚕一個勁兒的響,偶爾還會放很臭很臭的屁。
曲文天同志好歹也是一位老人家了,一天到晚肚子呼嚕嚕響,偶爾還要扭動屁股偷偷地放很臭很臭的屁……真是太丟人了!
如果沒有後來的事兒,他可能會認爲放臭屁是很丟人的事兒了,因爲他很快就發現能放屁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他開始拉肚子了!
難道師兄真的要報當年的仇,給自己吃了巴豆?
頂着滿腦袋的問號,白髮蒼蒼的曲文天去了山谷中唯一的廁所,他痛快淋漓的解決了肛門的問題之後,舒服的出口氣站了起來。
哎,看着天也快黑了,也不知道晚飯吃什麼……嗯,天邊的火燒雲是真不錯……啊,不好,要拉肚子!
就這麼說吧,從第一次拉肚子開始,曲文天同志在三個小時之內跑了二十多趟廁所,搞的廁所裡藏身的過冬的蟲子都認識他了。
“張文軒,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呦,哎呦……”他一邊拉着肚子一邊發着狠說。
正房客廳中,杜文浩把空碗放到一邊,坐在正在看書的張文軒身邊,小心翼翼的問:“師兄,你給二師兄吃的什麼?他歲數也不小了,再這麼拉下去,會不會……”
張文軒頭也不擡的說:“拉不死,我心裡有數!”
“真的是巴豆?”杜文浩不死心的問。
“哼,你對醫學真的是一點兒靈根都沒有,難怪師傅當年教給你的是武術!”張文軒沒好氣的說。
“師傅當年教給你的也不是醫術!”杜文浩小孩子一樣反駁道。
張文軒擡起頭,看着他認真的說:“師弟,我再給你說一遍,毒術也是醫術,而且是很厲害的醫術,以後別犯這種低級失誤了!”
杜文浩不服氣的癟癟嘴,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
張文軒藉着油燈微弱的光芒,打量了杜文浩一眼說:“師弟,明天你也吃一粒你二師兄吃的藥!”
他的語氣堅定而毋庸置疑。
杜文浩哭喪着臉,哽咽着問:“師兄,不吃行不行啊?”
“你不想吃?”張文軒微微一笑問。
看到他的笑容,杜文浩嚇壞了,他積極主動的說:“吃,師兄讓我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只是,師兄,你這藥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你們這些城市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極不規律,腸胃功能受到很大影響。老二這樣的中醫專家都這樣,你就更不用說了。我這藥主要功能就是調節腸胃功能,次要功能是清宿便,我估計你體內的宿便怎麼也得有七八斤,不多拉幾次怎麼能清出來!”
“清宿便?”
“對,老二體內的宿便比你少,不過也得五六斤,我估計啊,拉到十二點左右也就差不多了。嗯,對了,你把所有能吃的,除了給大鵬熬得肉湯全部扔到茅廁去,免得我前功盡棄!”張文軒說完,又開始看書。
杜文浩一聽二師兄五六斤宿便要拉肚子拉到晚上十二點,那自己七八斤宿便豈不是要拉到凌晨三四點……他有心反抗,不過想到張文軒的手段,他還是乖乖的起身把食物都扔到茅廁去了。
曲文天也漸漸發現了一些苗頭,雖然是拉肚子,但身體一點兒都沒有變虛弱。相反,每拉一次好像身體就輕盈幾分,到了最後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腸道變得輕鬆起來,拉的屎也沒有了剛開始的惡臭。
原來如此,師兄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這丸藥裡面果然有巴豆!十幾年沒見,師兄在醫學上面的造詣已經遠遠地把自己拋到後面了。
他越拉越高興,越拉越感覺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第二天,杜文浩早早的吃下張文軒扔給他的藥丸,在山上找了一個僻靜地方,做好了拉屎的準備。而曲文天則因爲拉的宿便把山谷的茅廁堵滿了,一大早跑到山谷另一邊搭廁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