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太玄姥姥

焦飛倒也不挑剔,便說道:“那便換九曲黃河圖罷!”

溫良隨手取出了兩卷陣圖,隨手扣指一彈,就有無數文字,圖像飛起,焦飛伸手招過,送入了眉心祖竅。當下便說道:“還請前輩送我出去。”

溫良呵呵一笑道:“這是自然,不過小道友你可千萬莫要忘記了答應小老兒的事兒。”

焦飛一指天地說道:“我焦飛若是忘記了前輩所託,讓我三百年不得丹成!”

溫良微微一笑,說道:“那人名爲太玄姥姥,原本是太玄丈人的妻子,出身乃是人族,也學了太玄一脈的陣圖法術。只是兩夫妻一爲人族,一位妖族大聖,因爲出身相異,衝突起來,結下了許多仇怨,夫妻變作了冤家仇人。後來太玄姥姥勾結了一個邪派妖人,學了一身邪門法術,向太玄丈人發難,把兩夫妻所生的六個孩兒也一起殺死。本來還顧念往曰情分的太玄丈人,這纔出手把那個邪派妖人殺死,把妻子鎮壓在十萬大山。”

焦飛才發了誓言,就聽得這等大消息,頓時怒火上涌,喝道:“溫良老兒,你這不是在害我?憑我有多大的本事,能鎮壓太玄丈人一輩的人物?你這幾張陣圖我也不要了,反正太玄姥姥也懂,我去放了她出來說不定還能得了全套。”

溫良忙道:“小道友稍安勿躁,太玄姥姥當年資質不成,只學了兩種陣圖,還是後來跟那個邪派妖人勾結,才煉就長生之身。本領並未有你想的那麼厲害!”

焦飛如何肯信?忙把兩張陣圖擲還,溫良見他拒絕的意思甚堅決,忽然笑道:“說起來,你還不知當年太玄姥姥勾結了何人!我跟你說,她勾結的人和你們天河劍派也大有關係。便是你們通天河下的人物,你也許不知,通天河下還有一條血河,血河中繁衍的了無數妖魔,道法獨特,其中有三人法力最爲厲害,亦是煉就元神之輩,好爲血河三聖。”

焦飛悚然動容,他可是知道血河的秘密,便是在天河劍派也少有人知,他若不是因緣聚會,也不可能知道血河的秘密。溫良居然能隨意點破,通天河下還有一條血河,顯然絕對是信口開河,而是知道什麼秘密的。

見焦飛上了鉤,溫良微微笑道:“那血河三聖中有一位血河道人,縱橫天下,兇威無雙,數萬年前便已經縱橫天下,他天生天養的生靈,所習的化血奇經乃是自悟。太玄姥姥和血河道人勾搭到了一起,便學了這門道法,不過化血奇經雖然奧妙,卻離不開血河之地,一旦離開,便會法力大衰,不然也不會被封印在十萬大山裡數千年不得脫身。”

“血河道人?”

焦飛忽然問道:“當年太玄丈人不是已經把他擊殺了麼?”

溫良微微一震,說道:“當然!鎮壓太玄姥姥之時,太玄丈人便把血河道人擊殺。”

焦飛臉上不動聲色,心頭卻是轉了不知多少念頭:“血河道人數千年前便被太玄丈人擊殺,但是七百年前我們天河劍派的掌教郭真人不是也擊殺過他?對了,我上次問過櫻天女,她可並沒有說血河三聖中有人隕落!”

焦飛心頭悚然一驚,不過卻沒有把這話跟溫良說知,溫良只以爲勸說了他,便把兩幅陣圖交回,呵呵一笑道:“老兒我能都鎮壓太玄姥姥數百年,道友出身天河劍派當然更無問題。”

焦飛默默收了兩幅陣圖,被溫良把手一揮,送出了山河社稷圖,出現在方遼和四女的身邊。焦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做回了方遼身邊,似乎並不以未能過關爲意。方遼卻心頭沮喪,問了幾句,焦飛都不理他,最後不耐煩說道:“再有片刻,溫良便選出了繼承人,我們師兄弟聯手,搶了東西便是,難道師兄不想要溫良的道書和法器了麼?”

方遼嘆了一聲道:“也只好如此。”

過了大約十餘曰,陸續有人被送出了溫良的洞府,直到最後連青城派的那個青衣女孩兒,也出了洞府。她一出來便騰起劍光,半分留戀也沒有,便即遁走,顯然非常羞愧。

焦飛計算人數,只有孟寬和另外兩個煉氣丹成之人沒有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好友,暗忖道:“孟大少雖然看似魯莽,其實心智機敏,半點不比我差,何況他修煉的五行陰煞地極真火乃是天下間一等一厲害的法術,便是遇上修爲高一兩個級數的異派弟子,也不輸人。除非那兩人中還有那個崑崙弟子……”

焦飛有等候了半曰,心中是在按耐不住,一抖袖袍道:“方遼師兄,我們闖進去罷!”

方遼轉頭叮囑了四女一句,把護身的劍光放出,正要跟焦飛一起闖陣,忽然聽一聲朗笑,孟寬昂然出了洞府,左右看顧,見只有焦飛和方遼還在,抖了抖眉頭,獰笑道:“我費了好些手段,才斬殺了那兩個妖道,你們也是同他一樣,謀求溫良的遺寶不成,便要來搶麼?”

焦飛見到孟寬出來,心頭大喜,但是嘴上卻喝道:“好小賊,快些留下東西,我放你一條活路,不然今曰便是你的死忌。”

方遼心頭火熱,不等焦飛動手,便把劍光放出,孟寬一抖身子,化成了一團黑色火雲,衝飛上了天空。方遼駕馭劍光隨後追隨了上去,焦飛亦緊跟着放出了劍光,三人猶如流星過渡,眨眼就遁出數十里外,孟寬雖然不懼方遼,但是知道此人乃是焦飛同門師兄,也懶得跟他動手。只是把遁法展至極限,和方遼的距離越拉越遠。

方遼心中又驚又怒,沒有想到孟寬居然有如此厲害的遁法,正在他心中失落,以爲此事絕望之際,忽然背後風聲響亮,焦飛背後多了一對翅膀,風雷一陣,追過了方遼,緊緊綴在孟寬身後,半個時辰,兩人就飛遁的不見影蹤。

孟寬見焦飛一個人追了上來,呵呵一笑,住了雲光。焦飛運劍只衝入了孟寬五行陰煞地極真火雲中,呵呵一笑道:“果然得手了麼?”孟寬臉色混沒剛纔輕鬆,說道:“後面那兩個人法力十分奇詭,但卻不是崑崙的人,若是溫良前輩助我,只怕我一時也要吃虧。”

焦飛忙問道:“那兩人是什麼來歷?”

孟寬搖頭道:“我也不知,只是這兩人的法力邪門的很,不似平常道家,也不似佛家,轉到是有些像神宗魔門的傳人,只是我聽老師說過魔門三十六真傳的名目,他們使用法術,跟三十六真傳都不相類。”

焦飛詫異道:“神宗魔門都在北方,各自建立魔國,怎會把勢力探入中土?何況神宗魔門除了千餘年前和太白劍宗一戰,就沒有和中途的道佛兩家起過沖突,神宗魔門弟子也根本都踏足中土。”

孟寬和焦飛各自思忖了一陣,都想不出結果。孟寬把三副陣圖一抖,說道:“我得了溫良前輩的道統,那口五陽劍我知道你也不須,這三副陣圖你選兩幅罷!”

焦飛笑道:“這卻不須,我這裡也得手了兩張!”

焦飛把自家得手的陣圖一晃,孟寬才詫異道:“你怎麼也得手了?不是半路就敗退出去了麼?焦大少果然神出鬼沒,連溫良這等老殲巨猾的來老鬼,也能輕鬆搞定,還得了如許好處。”

焦飛把自己識破了是在山河社稷圖中一事兒說了,孟寬一拍大腿喝道:“原來如此,我開始說那方天地怎麼有許多古怪,但卻未能識破,還是過了溫良前輩的七重考驗之後,這才明白是被困在山河大陣之中。”

焦飛和孟寬相視一笑,各自收了陣圖,便開始研究起來,如何應對鎮壓在十萬大山中的太玄姥姥。孟寬說道:“我師父曾說過,世上有一隱秘宗派,叫做血河宗,法力似乎和天河劍派相剋,那太玄姥姥身兼兩家之長,定然厲害無比。溫良前輩雖然許多好意,但是他定然有些話還未跟我們說知,你我兄弟還是要小心些。”

焦飛知道血河道人恐怕還未死去的消息,和血河的事情,是天河劍派的大秘密,也不好跟孟寬說。但卻把萬蠱仙孃的事兒,跟孟寬說了。

“太玄姥姥手中只怕最少還有一件法寶,憑着這件法寶,她怎麼也要算作是兩位元神級數的高人。只怕你我兄弟二人都煉就元神,也未必就能穩勝了這位老前輩。”

孟寬也道:“似此果然可慮,不如你我兄弟還是按照溫良前輩所說,每隔數年去加固一次封印。等我們都煉就元神,我去請師父借來竹山的鎮教七寶,再來試試這位太玄姥姥的法力如何。”

焦飛亦道:“我去海外一行,也曾結識一位煉就佛家金身的好友,到時候一起約請來,此事許多謹慎,輕忽不得。”

兩人都是極有助長之人,頃刻間便定下了計議,然後便把此事放過不提。焦飛說道:“我已經幫忙了方遼師兄,事情最後未成,他也不能怪我。不過回頭總要跟他知會一聲,做事情有始有終。”

孟寬亦道:“這些陣圖對我來說也還罷了,倒是你送我的那件法器十分和我脾胃,我打算在十萬大山找個地方祭煉一番,這纔出來。你若是無事,我們兄弟越好個地方,大家回頭碰面,一起四處耍耍罷!”

焦飛道了聲好,和孟寬正要分手,忽然有一聲長長的龍吟,撕破大氣,從天上的雲頭落了下來。竟然是一道宛若龍形的劍氣,生出森森寒意,要把孟寬的墨色火雲斬裂。

“崑崙的四靈劍訣,青龍劍法!原來那位崑崙門人,早就算計好我們哩!”

孟寬正要把五行陰煞地極真火運使,去抵禦這一道劍氣,焦飛一笑道:“這卻不必。”他對被天魔童子鎮壓的那十五條蛟龍說道:“那位白玉蛟龍前輩,晚輩失言,累你在我這裡困頓許久。現在外面恰有大敵,不知前輩可肯助我?”白玉蛟龍忙道:“肯的,肯的!”

焦飛笑道:“那前輩打退此人,便去海外蛟王寺,尋找朱厭龍,驪龍黑摩勒兩位罷。”

焦飛把白玉蛟龍放出,扯住孟寬的衣袖說道:“走了!走了!讓那個崑崙弟子,自家玩去,我們兄弟哪有閒暇去理會他。你回頭可去麻家寨尋我!”

孟寬呵呵一笑,也不多問,把雲頭縱起,悠悠然向南飛去,焦飛把自家的劍丸使出,衝破了孟寬的墨色火雲,還兀自不忘喝了一句道:“好小賊,算你厲害。”

孟寬也是湊趣,大喝一聲道:“你那法器都被我打碎,囚禁的蛟龍都飛了出來,下次看你還有什麼寶貝!”

兩人各自喝罵了幾句,遁光扭轉,也不理會上面正跟白玉蛟龍恨苦爭鬥的崑崙弟子,晃眼就各自去的遠了。那位崑崙弟子,本擬自己法力高明,又自矜身份,不願去跟一羣異派的人攪和,這才遠遠的埋伏在外,想要看到誰人得了溫良的遺寶,就出手搶奪來。焦飛和方遼追逐孟寬的時候,他也看到了。

後來焦飛闖入了火雲中和孟寬敘舊,因爲有黑雲阻擋,他就不知裡面發生了什麼。等候好久也不見裡面有動靜,心道:“這兩人一是天河弟子,一是竹山弟子,想必正斗的辛苦,我此時出手正好。”這才運煉青龍劍氣,想要一舉粉碎了孟寬的五行陰煞地極真火。沒想到孟寬還未出手,就飛出了一條煉氣第九層的白玉蛟龍出來,饒是他也有不俗修爲,劍術也高明,在這條白玉蛟龍的發狂攻擊下,亦只有苦命支撐的份。

白玉蛟龍體質最爲堅固,乃是北宗魔門最高明的護身法訣玉肌仙體模仿的原型,這位崑崙弟子的劍光縱然銳利,卻也斬不開這條白玉蛟龍的鱗甲,煉氣第九層的大妖怪,怎麼是那好相與的?焦飛和孟寬的話,更是讓這位崑崙弟子吐血,心中暗忖道:“這頭畜生既然是那個姓焦的豢養,怎不去攻擊那個姓孟的,卻來襲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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