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站在那裡做什麼?”
“啊!鬼啊!”
客廳裡的燈早已都關掉了,只剩下電視那邊還有瑩瑩燈光,此刻林森從洗手間出來又是站在陰影裡跟她說話,直接嚇得魏清淺尖叫之後差點昏了過去。
“喂,什麼鬼,我是人好不好。大半夜的鬼叫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林森嫌棄的看了一眼大驚小怪的老女人,繼續坐到電視機前看球賽。他知道,剛剛的動靜絕對能把君威吵醒,可是最近他對自己採取放任政策,似乎他也不希望這個老女人在這裡繼續呆下去,所以自己只要不太過分,都還好。所以就像現在,他一定是裝好人的幫小遙捂好耳朵,哄她繼續睡覺,纔不會出來管呢!
“你神經病是不是?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嚇人!”
“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你看看你蓬頭散發,跟午夜兇鈴裡的貞子有什麼區別?”
林森再次鄙夷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魏清淺此時的行頭,亂糟糟的長髮可以看出她剛剛在臥室裡面很煩躁,通常當一個人很煩躁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撥弄自己的頭髮,男生還好,可是長頭髮的女生,呵呵,後果就是魏清淺現在這個樣子。她只穿着白色的睡裙就出來,連外套都沒有穿,可見她剛剛從她的臥室出來的時候不僅煩躁,還很着急,當然,還說明這個女人應該沒有一點生活常識。難道她不知道現在小區供暖這個時候都是停止的嗎?到了早上五六點的時候纔開始繼續供暖,說什麼是爲了節能。
“什麼貞子?你纔是貞子!”
“切
,我不是貞子,我是伽椰子!呃~呃~呃~”說罷,他還擺了伽椰子的經典動作,當初林森是拒絕看恐怖片的,每次他去找小遙玩看到她在看恐怖片都是敬而遠之,後來才慢慢自己偷偷鍛鍊了一下自己的膽量。他還笑稱伽椰子的動作有點像是機械舞。
“啊!你個瘋子!我命令你現在就把電視關掉,立刻去睡覺!”
“你是哪位大姐啊?竟然命令我?這難道就是公主病,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目無一切,以爲誰都可以被你踩在腳底下?你是不是太自以爲是?”林森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還是擡手關掉了電視,不是因爲魏清淺的話,而是因爲球賽結束了,客廳裡面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呃,這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哦。我確實沒資格教訓你,而且我也沒有教訓你啊。你已經是二十七八了吧?你會做飯嗎?你會洗衣服嗎?你會幹家務嗎?你知道水電費在哪裡交嗎?你說君威的媽媽讓你來照顧他,可是你這些什麼都不會做,你連菜都分不清,怎麼去照顧別人!你只會命令人,只是各種高高在上,男人不需要這個,我實話告訴你,作爲一個女人來說,你一無是處。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男人娶一個老婆回家不是把她當作生育工具,而你似乎只剩下這個還有待考證的功能了。”林森慵懶的縮進沙發裡,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老女人,所以他曾多次幫小遙化解那些“意外”的危機。
魏清淺就是絕大多數千金小姐的典型,每天最關注的是奢飾品,是如何
靠化妝品來包裝自己,她會開車跑遍這個城市只爲找一個不錯的夠得上她身份的美甲店,她用的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跟她的身份般配。
她喜歡耍心機,不過聰明的一點就是不直接自己下手,而是借別人之手除掉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
“哼!想不到你一個小孩在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可惜了。可惜你不是聖人,你感化不了我的。我不是在乎過程的人,我在乎的只是結果。只要最後君威回到我身邊,就好了。小孩,我們就等着看是誰笑到最後吧!”魏清淺聽到他的話以後,一開始是震驚,不過驚訝過後更多的是嘲諷。
“好啊,不過說實話,我挺希望你是笑到最後的那個。”林森解嘲的笑笑,他不過是這麼說說而已,如果小遙真的認真了,那麼他不希望她過得不開心。
在那個秋天的黃昏裡,他就默默發誓,這輩子他只想讓小遙過的開心,因爲是她的笑容讓他看到了希望,忘卻了恐懼。他不在乎自己對她的在意超乎了尋常的水平,就連心理醫生的一再詢問他都沒有說出最終的原因,總是退而求其次,因爲他覺得那是屬於一個人的秘密。
林森看了還站在客廳裡的魏清淺一眼,嘴角微微翹起,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去了自己的臥室。自他離開了清淺的視線,她才真正的感覺到了此刻身上早已經涼透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樣的堅持有什麼不對,也沒有人告訴她,她這樣愛着君威錯了。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立場,他們不過是立場不一樣而已,沒有絕對的對錯之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