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讓莫小陶一度以爲剛纔她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是不是祁慕沒有把她推出來，是她自己出來的？
沒錯，祁慕沒有抱着助理，他也沒有表現的多麼不正常。
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前面，正在低頭看着手機的文件夾，助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應該是在彙報工作。
看到莫小陶進來，他們的談話被打斷，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這邊。
“莫小姐，您……”助理吃了一驚，莫小陶自己先進來了，這……
“我聽到我的手機在響，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拿我手機。”莫小陶走上前，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包包，拎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身後，祁慕和助理都蹙起眉頭。
“出去盯着她，我有話告訴她。”祁慕對助理說道。
剛纔第二重人格差點兒跑了出來，還被莫小陶發現了。
她應該已經有所懷疑，所以他得趕緊跟她聊幾句，打消她心裡的一些念頭。
“好的，祁醫生。”助理轉身出了門。
祁慕靠在真皮座椅上，他能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感受，他的另外一個人格費盡全力地想要弄死莫小陶。
按道理說，他們應該少見面比較好。可是祁慕又何嘗不清楚，一味的壓制並不能改變什麼。只有真正的面對，才能克服一切困難。
走廊裡，莫小陶給厲斯夜打電話，他沒有回，她站在那裡等了幾秒鐘，可能他在忙。
她打算等他忙完了再打回去。
“靠在牆上數到十再打回去好啦。”莫小陶自言自語，剛數到三，厲斯夜打電話回來，她忙不迭的站直了身體，“喂？老公！”
“剛纔不接我電話，回來也看不到你，能告訴我你去哪了嗎？”厲斯夜語氣微慍，不是他想要發火，開完會回來看不到莫小陶，他快要抓狂了。
“我……我出來了一趟，有點事，很快回去。”莫小陶支支吾吾的，“具體的事，回去再跟你解釋哈，老公，我先掛了。”
“莫小陶，誰讓你掛我電話的！”電話那頭，傳來了厲斯夜怒吼的聲音。
莫小陶故意把手機放遠一些，拉長聲音道：“不好意思，我這裡信號不好……喂喂喂，先掛了。”
電話掛斷，莫小陶鬆口氣。想起有重要的東西落在那裡了，她又折回去。
祁慕的助理站在不遠處，大老遠地看着莫小陶，生怕她忽然跑了。
等她打完電話，她正想過來喊着莫小陶回去，莫小陶二話不說，很自覺地自己回去了。
這樣正好，省事兒了。
莫小陶來到祁慕的辦公室門口，先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去。
“祁醫生，不好意思，我回來拿東西了。”莫小陶看着放在桌上的文件夾，“這個東西，我可以帶回家嗎？”
“當然可以。”
“謝謝。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都這麼晚了，斯夜見不到我又該着急，剛纔還打電話來催呢。”莫小陶拿過文件夾，下意識地與她保持距離。
“稍等，我送你。”祁慕站起身，拿起外套和車鑰匙。
那會兒發生的事弄的莫小陶很不自在，她笑着拒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回去路上，我恰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談，不要拒絕我。”祁慕堅持。
莫小陶動了動嘴脣，她也在好奇，爲什麼祁慕前後完全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要跟她說的事，大概跟那些有關係吧。莫小陶不再推辭，和祁慕一起出了門。
路上，莫小陶越發感覺跟祁慕在一起讓她很不自在，她想起了李淼說的有關“祁慕很奇怪”有關的話。
她說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乾脆沒有多想。如今看到她那些反常的行爲，心裡不解的地方全都得到了解釋。
她只後悔當初沒有多從李淼那裡問到一些消息，要是多瞭解一些，恐怕不會是這樣的感覺了。
“今天的事，很抱歉。”祁慕開着車，良久以後說道。
“沒關係啊，沒事的。”莫小陶不知道自己給出什麼樣的反應比較合適，不過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理應表現的善解人意一些。
“不想知道原因？”他笑問。
“說實話，想。不過我不會問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不能干涉。”
祁慕笑了：“其實，關於這件事，我很早以前我告訴你答案了。”
……什麼時候的事？莫小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又仔細想了一遍，她還是找不到答案……
“什麼時候啊？”
“我跟你坦白爲什麼無條件報答你的時候，怎麼，這麼快被你忘記了？倘若那樣，我可是會難過的。”他佯裝難過。
有了這個提醒，按道理說莫小陶心裡有了答案。
可惜很遺憾的，她沒有，腦子裡一片空白，找不到合適的解釋來回答這個問題。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她滿懷愧疚道。
當時的事，他隨便說說，她隨便聽聽，只記住一些關鍵的，誰能想到這會衍生出其他的意思和解釋呢？“沒關係，忘記也正常。”祁慕笑道，“我記得我說過，我因爲我女朋友的死心理上承受了極大的壓力，曾經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後來心理醫生看多了，自己慢慢變成了心理醫生，幫着其他人解決心理上
的疾病，這個你應該還記得吧？”
“哦哦，你說的原來是這個，我當然記得啊！”莫小陶小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你該不會是又犯病了吧？”
……犯病？
祁慕哭笑不得：“你說的沒錯，我近期壓力大，所以會做出一些歇斯底里的事，如果嚇到你了，還請多見諒。”
莫小陶匆忙搖頭：“沒什麼見諒不見諒的，你遇到這種事很痛苦，我能理解，真的。好端端的，誰願意生病啊，是不是？”
“謝謝你小陶，那麼，你可以幫我保密嗎？”祁慕一臉的認真。
“當然可以，畢竟這是你的隱私，我不會亂說的。”
“所以，你也不會告訴你老公在內的任何人，是不是？”莫小陶機械地點點頭，內心好奇不已，爲什麼要特意強調不要告訴厲斯夜？他到底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