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聽我解釋?”凌菲不敢相信,他能用,滾這個字,讓她離開。
歐翊寒不語,繼而的埋頭看着文件。完全當她不存在。
凌菲撅嘴,快步的走向他的辦公桌,手捂住他的文件。
“你不聽?”她耐着性子,再問他,歐翊寒眯着星眸,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高背椅上。
“聽什麼?你想給我解釋什麼?解釋昨天求着展朔愛你的人不是你?”他的口氣極其的平淡,而語氣冷的像是12月寒風,瞬間讓她感覺周遭冰冷刺骨。
他的一句話讓她瞬間愣在原地,她怎麼跟他開口,說別人給她下了藥,他會相信嗎?
她的沉默,像極了,她對事情的默認。
他扯開脣角。
“說啊,說什麼?說你跟展朔是清白的?說你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你讓我怎麼相信?怎麼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也揹着我跟男人上.牀的老婆,怎麼相信?”歐翊寒的口氣依舊的冷淡。
凌菲倏地擡起頭,看着他。“你不相信我懷了你的孩子?”水眸中淚光閃爍着,心像是被他的一句話擊碎了,他說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相信什麼?相信我歐翊寒是個傻瓜,任你玩弄於鼓掌,帶了綠帽子,還要裝作不知道?還是要我去相信,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歐翊寒的,讓我去給一個野種,莫名其妙的當爸爸?”歐翊寒激動的站起來,無法平復內心的狂熱怒火。
“啪!”強忍的淚水滾落,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光亮的檀木辦公桌上,瞬間留下痕跡。
凌菲看着他,“你說肚子裡的孩子是野種?”她反問他。
她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們的孩子,得知她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她是多麼的欣喜,多麼的興奮。
那種心底洋溢的喜悅,讓她忘了恐懼,忘了一切,只希望他能平安的來到世上,因爲這是他們愛的結晶。
從歐翊寒口中,親口說出,孩子是野種,她怎麼能這樣指責他們的孩子,這樣不堪的指責她對他不忠呢?
原本驕傲的自尊,再也不允許她對他低聲下氣。
倔強的把淚水逼回去。“歐翊寒,算你還識趣,孩子是誰的,也不可能是你的,就算是你的,我也要把他拿掉。我這輩子,替誰生孩子,都不會替你生,這個孩子永遠也不會姓歐。”她看着他,說着狠話,擡着的水眸,好似要噴出火。
她就這麼不值得他去信任嗎?他不是讓對手聞風喪膽,他不是精明過人嗎?爲什麼就這麼簡單的讓人陷害設計的事情,他都看不出來呢?
他指責他們的孩子,是野種,他怎麼可以說呢?
歐翊寒緩緩的站起身子,繞過辦公桌。緩步卻危險的逼近她。
凌菲不懼的看着他,她原本要好好的跟他解釋,可是呢?
她垂下眸。
忽然,歐翊寒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凌菲,這輩子,敢打我的,你是第一個,我告訴過你,我會毀了你,只要你再敢輕舉妄動,再敢挑戰我的耐性半分,我會讓你帶着你的孩子,一塊到閻王爺那裡報到。”歐翊寒邪魅的勾起脣角,忽視心底的痛,她想要什麼,他歐翊寒再也給不起。
“歐翊寒,你騙我,你根本就是在騙我,你說過,就算是我死了,你也要到陰曹地府把閻王殿拆掉,讓他把我還給你。可是,你現在卻要讓我帶着孩子,去見閻王。”她笑了,笑裡含着淚,帶着痛。
她的字字句句刺痛了他的心。
“好啊,我會很快如你的願,讓你美夢成真,讓你想見我都見不到。”她甩開他的手,後退了一大步。
“歐翊寒,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是真的愛我嗎?愛我,會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嘛?愛我,會不聽我的解釋,會武斷的斷定我讓你戴了綠帽子?”她看着他,再也懶得開口跟他說話,再也不想給他解釋,挨怎樣就怎樣吧。
背過身,平復着自己因悲痛,而紊亂的呼吸,呼吸極其的急促,她勸自己不要生氣。也不要傷心。
“凌菲,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相信你什麼?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的,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歐翊寒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她讓他相信,他拿什麼相信?
“如果有人想陷害我呢?”她平復着自己的心,帶着最後的期待。
“陷害你,誰陷害?爲什麼陷害你?昨天整整一個上午,進出你病房的只有張媽,還有就是展朔,你說誰會陷害你?張媽會陷害你,再者就是展朔?你說!”他狠狠的閉了閉眼睛。
“你監視我?”凌菲倏地回過頭,原來他早就不相信她了。
“對,我是監視你,監視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隨意的進出你的病房,是什麼人讓你可以讓你如此不顧自己是我歐翊寒的老婆,求着別人要你!”他的越說越氣,越說越難聽,心裡不是這樣想的,說出來的話,卻讓他狠狠的傷害她。
他感覺自己像是要炸了。
凌菲靜靜的看着他,看着他,眼睛毫無意識的眨了眨。
她聽着自己心碎的聲音,她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彌補,去拯救她的心,卻忽然發現她的心碎掉了,她根本就找不到傷痕,她甚至找不到心已七零八碎,找不到是從哪裡碎的。原來,心碎了,是沒有痕跡的。
(親們,二更,我今天差點凍死,嗚嗚,更新的有點晚,不好意思我繼續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