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朔打電話給他,他就驅車過來了。說她只是血小板不足,給她開了些藥,讓她在家好好調理。
他擰着眉,始終覺得展朔的話不可信,可是他是醫生,他又不可能不相信。
“凌菲,這些是中藥,你按時的吃,能幫助你調理病情,你每三天來醫院輸一次血。”展朔叮囑她。
凌菲只能點點頭。
“還有,我給翊寒打電話了,他等會來接你。”他溫柔的對她說。
“謝謝。”她點頭。
“一定要按時吃藥。”
“我知道了,你還不下班嗎?”凌菲輕蹙着眉頭問。
“你先回去,翊寒在來的路上了,我還有報告沒弄完。還有,不要太過勞累。一定要注意休息。”展朔英俊的臉上,帶着明顯的疲憊。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她垂下眼瞼,旋身就走。
“凌菲。”展朔突然喊住她。
“啊?”她沒在意的回頭,她還沒反應過來,展朔一個結結實實的吻,印在她的脣上。
她懵了,雖然只持續一秒,她推開他,飛似地推開門。
展朔看着她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再也控制不住對她的心,心已淪陷,他再也控制不住對她的意,理智早不知在何時已經瓦解。
凌菲吐了口氣,這個展朔,怎麼可以吻她呢?她皺起眉頭,這是的,現在完了,她以後真的病了,該怎麼來找他呢?
使勁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沒發現自己,有這麼大的魅力啊。
“展朔,你也真是的,我是你好朋友的老婆,你怎麼可以吻我呢?”她使勁的咬着下脣,按下電梯,等待這電梯上來。
Daniel手握着方向盤,手指泛白,靜靜的看着醫院的門口。
“你確定那是她嗎?”他深嘆了口氣,握着方向盤的手,在顫抖。
“我很確定,她一進我們副院長的辦公室,就問,她是不是快死了。”闕柔看着他的表情。
他永遠是在乎凌菲,勝過她這個老婆。
“出來了。”闕柔有點吃味的看着門口的聲音。
他擡起眼,看着她。打開車門。跳下車,朝她走去。
凌菲抓耳撓腮的,“哎呀,這整了些什麼事。”低頭走路,現在她應該怎麼辦,當什麼事情沒發生還是,要跟展朔說清楚,一個歐翊寒就夠讓她折騰的,怎麼又跑來一個展朔,煩!
忽然一雙光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頭也不擡,想繞過他。
她像左側邁開一步,而那雙皮鞋跟了過去。她蹙眉重新站回原地。
敢情,這個人是故意的,她深吸一口氣。擡頭,“你這人,怎麼…”
話還沒說完,一張許久沒見的俊臉,發大,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水眸瞬間呆滯,瞬間聚滿了淚水。
“你…”她隨即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揉了揉眼睛,再次的擡起頭,看着他。
他還在。
“不認識了?恩?”他低沉悠揚的聲音,好聽的傳入她的耳中。
凌菲看他,淚吧嗒一下掉下來。
“你…你…你認錯人了。”她緊張的看着他,他消失了這麼多年,肯定是回來找她報仇的。
Daniel抓住她的手腕。
“我認錯了誰,我也認錯不了你。”
“你真的認錯了,我不認識你。”她癟了癟嘴,他肯定是回來找她算賬的。
“你再說不認識我,小心我扁你。”他把她拉進懷裡。
“我猜你就是回來找我報仇的,要不然你怎麼會回來呢?還沒怎麼着的,就扁我,你應該聽我解釋的,不應該不聲不響的就消失。”她哇的一聲,就哭了,委屈的聲音透過胸膛,傳入他的耳中。
他抱緊她。“我錯了,我錯了。”
“嗚嗚你才知道啊,晚了。”她小臉貼在他的胸口。
“想我嗎?小寶貝,想我嗎?”他擁緊她,有多久沒有這樣抱着她了。
“想,好想,都快想死了。”她紅着眼眶,擡起眸,看着他。
“是嗎?沒看出來,那還說不認識我。”他寵溺的捧着她的小臉。
“長大了,漂亮了,恩?”他輕撫着她的發,再次的把她納進懷裡。
"肯定長大了,估計你再不出現,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了。”她趴在他的胸口,有幾年了,沒有這樣讓他抱着了,原本以爲她認爲他會恨得她要死,沒想到,他真的回來了。
歐翊寒透過車窗,看着那過於刺眼的一幕,自嘲的笑了笑,他歐翊寒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原以爲他對她的寬容,她會感恩。看來她是小看了她這個老婆的本事。
他的寬容,在她面前變成了縱容。
一個楚宸楓就足以打消他的自信,他現在都夠可憐的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男人。
幽暗的深邃的星眸,散發着銳利的光芒,他恨不得殺了那個男人。
看着她對着別的男人笑,他覺得刺眼,看着她讓別的男人抱着,他心痛,他一向走花街,串柳巷,難不成這是老天爺懲罰他,讓他今生得到的報應。
一個苦苦哀求讓他放了她的女人,他看着相擁在一起的人,放不放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區別。他早已把這個掛名‘丈夫’忘得一乾二淨。一向狂妄的他,從來不把任何女人放在眼裡,怎料,他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他想去懲罰她,卻怕她痛,只能嘲笑自己.
車打了個轉彎,歐翊寒猛踩油門,帶着他那顆讓她傷的遍體鱗傷的心,悄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