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眨了眨眼,然後看向了容子琛,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笑盈盈的道:“珍妮,我決定了,要去安格拉的公司做事,你不會不支持我吧?”
秋若萊壓根就沒有想到朱迪會對自己說這事兒?而且,朱迪認識容子琛也是讓自己很意外的事情。再說了朱迪現在的公司混的相當的不錯。所以,是真的不解的看向朱迪。
“朱迪?”千言萬語化作這一聲呼喚,那意味就是不接。
朱迪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抱住了她的肩膀,嘀咕道:“珍妮,你不會這麼的小氣吧。安格拉是我的朋友,而且這樣我可以就近幫你看着他,免得他在公司裡讓女人給勾走了。現在你可是好不容易要離婚了呢。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可不希望安格拉貝別的女人給勾了。所以,珍妮,你看作爲好友,我就應該幫你看着他。”
秋若萊權當是朱迪在揶揄自己,這個好友也真是的,她以爲朱迪是說真的,原來不過是在逗弄自己呢。不由得看着朱迪道:“好了朱迪,你就開我玩笑,逗我玩兒呢。”
“珍妮,我可是說真的啊,他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一定有很多年輕女孩們追求的。你可別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看秋若萊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朱迪道,秋若萊微微皺眉。
她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不再是以往那個普通的小老師,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並汪擔心。
如果能輕易變心的人,那便不值得自己愛,如果能被搶走的愛人,那也不配當愛人。
對於自己所愛的人,她能夠付出全部的真心去愛他,如若容子琛真的能夠被搶走,那麼也只能夠說明,這個男人也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愛。自己定然會絕然的離開這個男人的。
但是眼下這一切事情都還沒有發生,所以,自己也不會去懷疑子琛的心。因爲她還是相信,世界上壞女人很多,但是世界上好男人也很多。就看這個好男人夠不夠堅定了。
唯有經過考驗的人,才能夠一輩子相守在一起。
容子琛頗有些緊張的看着她,一邊暗暗的瞪了朱迪一眼,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幹嘛?
竟想要進自己的公司去?想到和朱迪要處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就覺得有些背上發寒。
這樣天使面孔,魔鬼心腸的女人若是進自己的公司,自己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不由得覺得毛骨悚然起來。
“安格拉,你不會不同意吧?”朱迪笑如爛漫的山花一般的看着他。她越是這樣無害的笑着,讓容子琛的一顆心更是提起來了。雖然朱迪只是這樣對着自己笑着,但是自己從小是和朱迪相識的。
她越是這樣的笑,說明越是有算計。而且還特意的在自己面前,將眼神瞥向若萊。這讓子琛心中有些惱怒。
容子琛一直沒有說話,他當然是不願意。但是眼下朱迪也是在威脅自己。那意味就是,如若自己不答應,那麼她就會對若萊不利。
這個女人可是說得出來還做得到的人。
朱迪看着容子琛面色沉鬱,不願意答應的樣兒,只好轉頭向秋若萊哀求道:“若萊,你就幫幫我吧,在別人的公司裡混的好那都是假象,你也知道,公司裡面的人那些勾心鬥角的有多麼的厲害,我看着不錯,但是暗下里不知道在那公司裡被陰了多少次了。我若是進安格拉的公司可不一樣了,畢竟安格拉是我的好友。那些公司裡的人,也不敢放肆。若萊,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你就幫我和安格拉說說麼。拜託了。”
朱迪抱着秋若萊,那可憐的小樣兒,讓秋若萊有些心軟。
秋若萊看他猶豫的樣子,笑道:“子琛,她在國內只有我們兩個朋友,這樣也好,你也可以就近照顧她啊。你公司裡的人因爲有你,不會欺負她。就讓她進你的公司吧?你幫我照顧着她。就同意吧。”
聽到秋若萊替朱迪求情,容子琛心中是不樂意的。但是也只有自己這心底善良的若萊,沒有聽出朱迪的畫外音。其實自己是聽出來了,朱迪這看似是在轉身朝若萊懇求,其實這是在試探自己,若是自己執意不同意讓她進公司,那麼說明,自己很堅定的要愛秋若萊了。
這朱迪看似是在說爲了防止別的女人對自己有所圖謀,其實她暗下里的表白意味已經很明確了。她想要圖謀自己,進自己的公司。
秋若萊看着容子琛依舊沉鬱着臉。她對朱迪攤手說:“你看我也沒有辦法。”
她方纔替朱迪求情,那是因爲這一份情面,但是畢竟管理一家公司沒有那麼簡單,所以她不逼迫子琛讓朱迪進他的公司。
“安格拉,你就連珍妮的面子也不給了麼?你說,你在公司裡,是不是真的有女人藏着,怕我進入你的公司之後,將你的老底都給抖出來了。”
朱迪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容子琛,讓容子琛的臉色更加的難看。這話哪裡是在替秋若萊說呀,分明是在最後威脅自己。是說,若是自己不讓她進公司,那麼連他和秋若萊的事兒也要抖到媒體那去。
這個蛇蠍女人。眼下,若萊和楚勒池的事情鬧騰的厲害,他可不希望出什麼差池。斟酌再三,只好無奈的答應。
“珍妮,謝謝你,我就知道,他只會聽你的話。”朱迪開心的道,抱着她狠狠的親了一口。
容子琛卻是心情變得有些壓抑,直覺也告訴自己這是一件不好的事,讓朱迪進自己的公司,那簡直就是放了一枚炸彈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爲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只能夠答應讓朱迪進自己的公司。也是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往後朱迪進了自己的公司之後,他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不讓朱迪算計自己。
默默的看了朱迪一眼,怪不得,今天她要約若萊出來,原來目的在於自己,只是他再度在心中無奈的喟嘆一聲,若萊根本就不知道朱迪的爲人,還將朱迪當作好友。
“子琛,朱迪一個人在這裡,你平時可要多多照顧她。畢竟你們可是兒時的玩伴。”秋若萊對着容子琛道,也有些疑惑他的態度像是不太熱情似的。
“當然。”看秋若萊疑惑的神色看來,他只得應答。
達成了共識之後,朱迪才眉開眼笑起來。
晚間的時候,容子琛想要送秋若萊回家,但是想到某些事,又只得作罷。
直接讓朱迪送着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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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楚園裡又只有自己一個人,楚靳池沒有回來,只有阿冬和小荷在照顧着孩子,看見她回來時,都站了起來。
“麻麻,麻麻!”小鬼頭楚珏嬋看見她,然後小短腿飛快的爬了過來。
抱住了她的大腿,抖着小短腿站了起來,伸着兩隻小胖手索抱抱。
她輕嘆一聲,蹲下身將胖蹲蹲的小東西抱起。這個小傢伙是有多麼的粘人呀。
“夫人,小小姐現在還沒有吃奶。”後邊的阿冬小聲提醒着,“她之前哭了好久,不願意吃東西,我想,她一定是想你了。”
秋若萊愣了下,看了看懷裡心滿意足乖乖的小東西,微微皺眉,這麼小的傢伙,可能嗎?
自己不過是出去一天而已,她就想念自己了麼?若是以後呢?自己離開這個小東西之後,她還會想念自己嗎?
秋若萊儘管告訴自己心要冷硬,但是現在居然情不自禁的會想孩子會想念媽媽嗎?
若是想念了怎麼辦?
讓這個可怕的念頭在她的腦海裡的時候,當下心中大驚。這種念頭太過可怕了。自己根本就不應該有。秋若萊快速的將自己這樣的念頭給壓制下去,然後看向阿冬。
“那去幫忙調好吧。我來喂她。”秋若萊沒想到這小東西還粘人,幸好很快就可以離開了,不然再大一點,更是麻煩。趁現在孩子還不會記住人,自己離開,對孩子也是好的。若是以後長大了,孩子能夠記住人了。那麼對於孩子來講也是一種深深的傷害。
阿冬聞言立刻去把調好了的奶瓶拿來,試了試溫度,然後小東西自己就從阿冬手裡搶了過來,心滿意足的抱着喝奶。
“小東西,以後不許太任性。明白麼?”看着小鬼眨巴着眼的天真樣子,她心裡沒來由的擔心起來。
小鬼只是任性的喝奶,然後把奶瓶一扔,伸着小懶腰。
她正要說話時,卻是聽見了外面傳來了喇叭聲,幾人都轉頭看去。阿冬和小荷連忙跑了出去,打開大門,只見楚靳池走了下來,然後直接抱着安蕊走了進來。
安蕊還在昏迷之中,全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臂彎裡面。
進來的時候,看見她時,楚靳池微怔了下,然後上了樓去。
秋若萊將孩子放進了阿冬懷裡,跟着上了樓去,看着他將安蕊放在*上,細心的挪好被子。
她走近了幾步,看着*上昏迷之中的人,就像是睡公主一樣。
“安小姐還沒有好,你這樣早送回來適合麼?”若是以往她才懶得關心呢,不過現在麼,看在楚勒池答應自己可以離婚了,所以纔好心的這麼說。
楚靳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裡會更好,她不喜歡醫院的環境。”
而且他可以隨意叫醫生前來檢查,安蕊現在陷入長期的昏迷之中,他也無法確定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但是,他一定會讓她醒來的。
看着他細心的拿着毛巾幫忙擦着她手臂,秋若萊表情有些異樣。
“楚先生,過幾天,我們就可以去民證局了,到時候,你也可以給安小姐一個圓滿的結局,便也不負她的深情。”秋若萊站在門邊輕笑的道。
雖然這樣想不厚道,但是若是沒有安蕊出事,她可能還要被困在這個城堡裡更久。不這裡不是城堡,這裡對於自己而言就是一座牢籠。她終於很快要和這座牢籠說再見了。
秋若萊一再的提醒,讓楚靳池心情變得更加的煩躁,本來安蕊的事情,足夠的讓他操心了。當下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放心,我不會再和你死死糾纏!”他冷冷的道,秋若萊也不計較他的壞脾氣,反正只要忍個幾天就行了。而且,他的話也比較中聽不是麼。
默默的起身,關上了房門,楚靳池退了出來,心情有些沉重。
醫生的檢查結果,並沒有什麼變化,他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幾時才能醒來,只能抱着一個沉重的希望而已。
“楚先生,這幾天,我可以先暫時回家住嗎,反正,我們都要離婚了,住在這裡,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秋若萊向他提議道,外界的人都在猜測着,她卻是不在乎。只想要永遠的避開這裡,避開這個人。
“在沒有離婚之前,你還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哪裡也不準去,給我乖乖的在楚園呆着,最好也別惹我不高興。不然我破罐子破摔。”楚靳池冷冷的拒絕,額上青筋直跳,就這麼幾天就忍受不了,自己在她眼裡,就這樣的讓人討厭麼?
他的話讓她沒有太大的意外,頂多只是失望而已。楚靳池是個控制慾強的人,看來自己還是先忍住幾天吧。
秋若萊點點頭便下了樓去,也不讓楚珏嬋與自己睡,扔給了楚靳池,看他瞪向自己,她一臉無辜的道:“楚先生,孩子現在很粘人,我覺得這幾天,儘量讓她少和我接觸比較好。那麼,今天就讓你陪着她睡吧。你也知道的,我這都是爲了孩子好,爲了你好,要是現在不讓你和她多培養培養感情的話,到時候我和你離婚之後,孩子就會吵着鬧着要媽媽的。所以呀,從今天開始就讓你和她多培養培養感情了。”
她說完,然後朝他說了個瀟灑的拜拜手勢,轉身離開。
懷裡的小東西已經閉眼睡得正香,吐着淺淺的呼吸。
楚靳池低下頭,眉頭跳了幾跳,最後沒有再說什麼,上了樓去,將孩子放在了*邊的嬰兒*上。
雖然很可恨,但是她說的也是有理。自己也不願意看到,到時候孩子因爲離開了秋若萊那個該死的女人而不習慣,那至於自己而言也不好。至於孩子更不好。
待到安蕊醒來之後,他會說服她收下這個孩子,他們一起照顧好兩個孩子,一生就完美了。想到這,楚靳池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自己有兒有女的,人生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遺憾了。還有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
最近楚靳池都極是疲倦,所以一沾尚了*,就立刻沉沉的睡去,然後半夜突然聽見了孩子的哭聲,嚇得立刻坐了起來,打開了燈。
“小東西,怎麼了?”楚靳池微有些倦意的上前,查看着,卻發現小寶寶拉大便了,本來想要叫醒女傭,但是看如今已經是半夜,只得將孩子抱起進了浴室去收拾着。
楚靳池雖是之前已經有些經驗,但是平常都是和秋若萊睡的小東西,如今醒來看見是他,當下委屈得大哭起來。
楚珏嬋哭聲洪亮如鍾,響徹天跡。
整個楚園都是孩子撕聲裂天的哭聲,讓人頭皮發麻。
“寶寶別哭了,爸爸哄哄你哦。”楚靳池難得耐心的輕哄着,但是楚珏嬋完全的不甩帳,嘴裡只是委屈的叫着:“麻麻--麻麻--”大有欲哭欲狠的攻勢。
哄了半晌也不見效,吵得楚園的傭人也起來,還驚到了另一個房間裡的楚安,也跟着哭了起來。
“先生,不如帶孩子去找找夫人吧,孩子習慣了和夫人睡,可能一時不習慣你呢。”一邊的意如只好出着主意。
這小丫頭哭聲簡直比孟姜女,不哭的時候是小天使,一哭起來簡直就是個小魔女一樣可怕。
秋若萊住在了後面的院子,隔音效果非常的好,所以並沒有聽見前面的聲音。
楚靳池想了想,然後用着薄毯裹住了孩子,就到了秋若萊住的地方,摁門鈴,秋若萊不願意起來,可是門鈴一直響個不停,吵着她根本就睡不着,只能夠很不樂意的起來。
“是意如嗎?”秋若萊還沒有清醒,摸着黑前來開門,眯着眼睛,摸着黑,看着門口的人,眨了眨眼,含糊的道,“楚,楚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剛剛還哭得委屈的小丫頭,看見媽媽之後,就傷心的拽着她的手。
“孩子醒了哭鬧得厲害,吵着要你。”楚靳池亦是無奈,秋若萊神智清醒了幾分,有些無奈,只得接過孩子,放在了*上,輕聲哄着,小寶寶這才慢慢的再次睡去。
“你唱歌還真是難聽。”楚靳池在聽見她彆扭的兒童歌曲之後,冷笑一聲。
秋若萊聽見聲音,楞了下,轉頭看着他,嚇了一跳:“楚先生,你還沒有走呀?”
橘黃色的燈光下,楚靳池的眼神閃着熟悉的幽幽暗火,看得她心頭一跳,隨着他的目光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只着了輕薄的絲質睡衣,而且寬鬆的衣服垂下,露出了大片的胸前風光。
她漲紅了臉,然後強作冷色道:“楚先生,沒人教過你非禮勿視的道理嗎?”
她說完,然後輕輕的攏緊了衣服,遮住了胸前的*。“孩子已經睡着了,楚先生,你還是請回吧。”
楚靳池在她嘲弄的眼神下回過了神,白希的臉龐變得暗紅一片,不甘心被她這般的嘲笑,聽了她的話,沒有退後一步,反而靠近了幾分,冷聲道:“明明是你自己蓄意,怎能怪我本能反應?”
基於前幾次的經驗,秋若萊在看他要靠近時,就立刻退後幾步,然後將孩子抱起,輕輕拍醒了孩子。
“楚先生,你不會是想要在孩子面前行無禮之事吧,要知道,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楚先生最好還是收斂一點。”她咬牙切齒的道,這人真是個下半身動物!
看她將孩子抱在懷裡當擋箭牌,楚靳池到底還是收回了理智,卻是嘲弄的道:“放心,我不會再碰你一分,不過,你也最好有點自知之明,現在你還頂着楚太太的頭銜呢。”
今天她出去見容子琛的事情,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要不是期間有別的女人也在,只怕他又要發瘋。
秋若萊聽了楚勒池的話,臉色一僵。
這人又監視自己?想着,自己的行蹤都被這個可惡的傢伙監視着,秋若萊的心情就非常的不好,臉色也很難看。不過也只能夠在自己的心中氣惱。隨即壓制下去那股子的怒意。
算了,再忍幾天,她就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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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她抿脣微笑:“楚先生,我全記住了。那麼,請出去吧。”楚靳池惱怒的哼了一聲甩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