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生不如死了!”秋萬國痛苦的抱着頭,蹲在地上,竟是失聲痛哭起來。
外人眼裡,秋氏還是那個珠寶界的龍頭大亨,但是隻有他知道,現在只是一個空殼子,他自己愛面子,死撐着門面,不願意低頭。
明明已經入不敷出,但是吃穿用度,還是按着以往的奢侈程度,他更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去吃苦。
秋若萊很想直接拒絕,只是,她無法這樣自私,她深愛容子琛,可她也深愛自己的家人。
“若萊,爸爸,爸爸求你了。你救救公司吧。救救爸爸吧,不然爸爸真的只有一死。”秋萬國哭得傷心,然後抱着她的大腿,跪在了她的面前,老淚縱橫:“從小你想要什麼爸爸一直都會滿足你,這一次,你能幫爸爸一次嗎?爸爸也只要你幫我這一次。若萊,你忍心看着爸爸死嗎?”
“爸,你快起來!你別這樣!”
她驚了一下,連忙上前扶起了父親,心中卻是異常沉重,若是自己乾脆的拒絕,父親雖是失望,卻也絕不會強迫自己,只是,自己得了自由,與容子琛在一起,讓她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親坐牢。不,自己的父親也是有一個倔強的人,誠如他所說的,讓他去坐牢,他寧願一死。她做不到見死不救。可是一邊,是她的摯愛。
秋若萊的心好似被壓了千斤重的巨石。讓她每呼吸一口氣,都痛得好似被車輪碾過一般。
看着老父親憔悴的樣子,儘管放棄自己的摯愛,讓她猶如墜入地獄,可是親眼看着自己的父親死去,她也萬萬做不到。一個深呼吸,卻溼濡了眼眶。對不起,我的愛人。
“爸,我答應你便是。”每一個字都好似有千萬斤的重量,又好似一把把鋒銳的刀子,在割着她的心。
秋若萊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滾落下來。
“姐?”秋若薰愣愣地看着她,姐姐怎麼能答應?怎麼能放棄自己的幸福?爲什麼,楚靳池爲什麼要這樣做?
“我想,以後總會有辦法的,這只是暫時的,如果嫁給他能挽回我們這個家,救回父親一條命,我覺得我應該答應,待得秋氏恢復元氣之後,我再想辦法與他離婚,這不是兩全其美嗎?爸,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兒,這個主意不錯吧?”
看幾人的神色都十分僵硬,她強作歡笑的安慰。楚靳池那樣的人,不像是喜歡別人拒絕的人。
“若萊,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李月河看着女兒平靜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心疼,她很想阻止,但是眼下,容不得她去拒絕。
“媽,我想得很清楚了。我是秋家的人,公司出事,我有責任去幫忙。”秋若萊知道母親是真心疼自己,然而她更知道,母親心中有多擔心。下了這個決定,她的心猶如在刀絞。她也不想讓真心心疼自己的母親擔心。
只是,她不解的是楚靳池,他爲什麼想和自己結婚?她纔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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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你說,她會同意嗎?”
回到公司,楚靳池就一直在看着手機,一邊把玩着手中的電子筆,神色悠然。
“一切不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嗎,而且她也沒有選擇,不是嗎?”一邊的明哲乃是他的助手兼好友,看着老大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覺得他果真是太無聊了。
“這才只是個開始呢,我要讓他秋家的所有人生不如死。”楚靳池陰陰一笑,啪地一聲捏斷了手中的原子筆,“你說,這不是很有意思?”
“是啊,你一邊勾引着人家的妹妹,一邊又和人家姐姐結婚。有你這麼惡劣的人嗎?”明哲合上手上的文件,然後趴在桌上,八卦的道:“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每每說到這,楚靳池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好,好,我不問了,這是你的禁忌。那我總可以問問,你打算把安蕊小姐怎麼辦?你想讓她一直當你的情婦不成,你要讓她等你多久?你這樣做太殘忍了!”
爲了復仇,他可以放下自己心愛的女人,去娶一個陌生的女人,起碼,他是無法做到這樣的狠心。
“小蕊,我不會放棄她,只是,現在不能,不能。”楚靳池握緊了拳,眼眸中閃爍着痛苦之色,安蕊是他冰冷內心中的唯一柔軟,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是她陪着自己走過來的。
只是,自己卻不能給她任何承諾,甚至無法在陽光下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