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楊奕歡看着黎洛微笑着搖了搖頭,“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有些東西是着急不來的。”
黎洛開着車略微的一頓,而後笑彎了眉眼的低笑反問:“你到是一點都不着急。”
“我有什麼好着急的?”楊奕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又不求着他們什麼也不念着他們什麼更不想着他們什麼,我着急什麼急?這段時間事情已經夠多了,我再給自己添亂,我忙得過來嘛?”
“你和吳景閱的事情,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了?”黎洛握着方向盤但是手捏了捏,“我看那個吳景閱也不像是薄情寡義的人啊。”
“興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楊奕歡調侃着反問道,卻沒有正面回答黎洛話的意思,“你看着點你自己的事情吧,我這邊……沒事的。”
“這不是怕你受委屈了嘛?”黎洛抿着嘴角一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的傷心樣子,“哎,我也就是出了趟國,結果你轉眼就是接完了婚順帶着連婚都離了。”
楊奕歡聽着黎洛調侃,而後搭兩句話,大多數時候都是黎洛在哪裡嘰嘰歪歪的說這話比較多,黎洛要是不開口說什麼都好說,但是一開口那就是什麼形象都沒有了,根本就是一個話嘮。
開車送楊奕歡倒了她家樓下:“有空咱再聯繫。”
“最近這一個星期我都沒時間。”楊奕歡看了一眼天色,夏天的天本來就黑的晚,現在倒好這個時間了纔回來,估計得七八點鐘了,竟然在外頭待了這麼長的時間。
“這麼忙?”黎洛難以置信的看着楊奕歡,而後嘟囔着說道,“好歹你也算是個傷患吧?治療情傷也是需要時間的吧,剛離婚就這麼奴役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一點。”
楊奕歡開了車門自己下了車,聽着黎洛一個人在那裡的義憤填膺,而後笑彎了眉眼說道:“日子終歸還是得繼續過下去的啊。”
日子是得繼續過下去的。
楊奕歡在樓下的時候就知道房間裡面有人,想着多半是小樂不放心自己過來,所以拖鞋進門的時候想都沒想:“小樂,你過來了怎麼不給我打個電話?”
趿着拖鞋站在門口,卻沒見到小樂的身影,低頭看着鞋架上的鞋子,便是蹙眉的走進了屋子。
吳景閱穿着一身居家的衣服,站在廚房裡面正在做事,繫着圍裙彷彿兩個人還沒有一拍兩散似得:“回來了?回來了就去洗洗手,差不多可以吃飯了。”
楊奕歡站在廚房門口冷着一張臉看着吳景閱,她想不明白吳景閱這個時候跑過來是要做什麼,他再過段時間就要和蘇妃萱訂婚了,結果這個時候跑過來給自己做飯?
“這是我的房子。”楊奕歡冷着臉冷着眼連帶着聲音都是冷淡的,“你沒有資格進來,而且你這算是私闖民宅。”
吳景閱低笑的看着楊奕歡,而後笑的滿臉無奈的搖頭:“奕歡……”
“出去。”楊奕歡不樂意聽吳景閱說話,直接打斷了吳景閱的話厲聲喝道。
“我……”
“再不走我就報警!”楊奕歡順勢要去拿手機,卻還沒走開半步,手臂就已經叫人握住了,還來不及反應人已經被吳景閱攬入了懷中,氣急敗壞的掙扎着試圖掙開吳景閱的挾制,“吳景閱你要幹嘛?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放開!”
楊奕歡越是掙扎,吳景閱那雙禁錮着楊奕歡的雙手就鎖的越牢,那是胸膛貼着背,大夏天的統共穿了多少衣服,貼的這麼近彼此之間的溫度氣息輕而易舉的就能夠讓對方感覺得到。
“奕歡,我很想你。”吳景閱的聲音低緩着在楊奕歡的耳邊響起,帶着示弱帶着無奈,“你想我嘛?”
楊奕歡被吳景閱攔着的身子直接僵在了哪裡,伸手慢慢的握住了吳景閱的手,而後緩慢的把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轉過身擡頭看着吳景閱,低聲的說道:“你的未婚妻是蘇妃萱不是我,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應該再來這裡。”
吳景閱望着楊奕歡的雙眼,而後笑的滿懷,一勾手又把人扯回到了自己的懷裡牢牢的握着腰,這趟是楊奕歡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了。
“是什麼人教的你口是心非?”吳景閱挑着眉眼反問道,“我以爲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你至少應該是明白的。”
“我應該明白什麼?”楊奕歡見着掙扎不開了也就停下了動作,由着吳景閱抱着,卻將自己在有限的距離裡面離得吳景閱儘量的遠一點,“吳景閱你說我應該明白什麼?你什麼都沒和我說,甚至連離婚都不是直接通知的我本人,讓人拉着我到了民政局直接進了辦公室辦了手續。你現在反過來質問我是否明白,我明白什麼了?”
吳景閱攔着楊奕歡的腰,聽着她的聲聲質問,臉上的笑容更甚:“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吳景閱!”面對着這麼一副死皮賴臉的人,楊奕歡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的,難道在哪裡高聲唾罵吳景閱的卑鄙無恥?還是在哪裡質問吳景閱的情非得已?事已至此,楊奕歡覺着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恩?”他的臉上依舊帶着笑意,看着楊奕歡的雙眸都是柔情,彷彿還是那個用情至深的人。
“離婚了就是離婚了,我沒有想過要和你再走回頭路。你去娶蘇妃萱走你的康莊大道,我繼續在我的路上摸爬滾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從今往後兩不相干互不相欠,也挺好的。”
吳景閱知道楊奕歡必然的生氣的,甚至是想過面對楊奕歡的是後楊奕歡會擺出來一副什麼模樣,但是怎麼都沒想到楊奕歡竟然真的要和自己一刀兩斷的。
“兩不相干互不相欠?”吳景閱低聲的唸叨着楊奕歡說過的話,而後反問道,“誰告訴你的兩不相欠?楊奕歡,你還欠我一場婚禮,你還欠我一個孩子,你還欠我一場未來。”
怎麼可以有人這麼無恥的直接倒打一耙?說的多麼的大義凜然?好像是她楊奕歡虧欠了他什麼似得。
當年要結婚的人是他,如今要離婚的也人是他,反過來卻什麼都成了她楊奕歡的錯?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莫名其妙的事情。
楊奕歡冷笑着任由吳景閱抱着,卻不說話。
吳景閱沒等到楊奕歡的回答,他也不着急,有些事情急不來這麼一時半刻:“你等我,等我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那些屬於你的早晚有一天會還給你。”
“處理完?是和蘇妃萱結婚?還是接完了婚了再離婚?”楊奕歡嬌笑着反駁詢問,擡頭遇上了吳景閱認真的雙眼,就那麼不自覺的看了進去,然後似乎說什麼都已經都已經無所謂了。
這趟輪到吳景閱不回答了,單手攔着楊奕歡的要,手指撫上了她的眉眼:“去洗個手吧,回來的這麼晚也不知道餓。”
第二天的新聞上,充斥着的都是楊奕歡約見黎洛的新聞,那天在咖啡廳的交談,昨天在路上的遇見,兩人開車離開,彷彿信誓旦旦的佐證着黎洛就是楊奕歡下一個目標。好像楊奕歡的男朋友就是黎洛了一樣。
楊奕歡起來的時候吳景閱已經離開了,實際上楊奕歡覺得挺不好的,畢竟說是要和吳景閱兩不相干的人是自己啊,結果昨晚上……真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你和那個黎洛什麼關係?你別告訴我你準備甩了一個吳景閱,釣回來一個黎洛的,你知道黎洛是什麼身份嘛?”杜宛晴坐在副駕駛桌上板着一張臉教訓人,“黎洛這人,背景太複雜了,能離得遠一點就遠一點。上回一個吳景閱你沒聽我的話,你是準備同一件事情上面再摔一個狗吃屎是不是?”
杜宛晴教訓起人來是真的什麼話都說得出來的,楊奕歡聽着都覺得有點兒汗顏。
“明明是吳景閱甩了我啊晴姐,這事兒咱可不能本末倒置。”楊奕歡嘟囔着說道。
杜宛晴涼涼的斜了楊奕歡一眼,那雙眼睛裡面分明是再說:“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和黎洛認識好些年了,我知道他是什麼樣子的人,我們兩個人也就是關係好一點的朋友而已。”楊奕歡對於黎洛的定義實際上是十分的堅定的,就是朋友,一個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僅此而已。
杜宛晴將信將疑的看着楊奕歡,顯然是對楊奕歡說的話不怎麼相信的。
“這次你絕對可以相信我,真的!”楊奕歡就差沒有對天發誓了,“他就是愛胡鬧了一點,你讓他胡鬧去,等玩夠了他自己會澄清的,我們不用管。”
杜宛晴看着楊奕歡一副篤定的樣子,也只能夠是點了點頭。
實際上黎洛的出現對於楊奕歡而言也沒什麼不好,可以增加楊奕歡的普光率,而且就上一段婚姻來說楊奕歡纔是那個受害者,一個受害者實際上不管做什麼那都不會是一場錯。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杜宛晴無奈的搖了搖頭,“今天去拍一個服裝品牌的平面廣告,內容挺多的,可能下午還需要待在那邊。今天晚上一起去談一個化妝品的廣告代言,明天要去杭州拍一個珠寶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