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後愛,舊愛請止步 236 爲寶寶祈福(暖~)
醫院。(wWw。
霍老爺子昏迷了四個小時才悠悠轉醒。
聽到霍家的司機說霍老爺子醒了,醫生第一時間來到病房鈐。
當時,霍老爺子正呆呆的望着天花板,雙眼茫然—洽—
醫生站在病牀邊,將霍老爺子好好檢查了一番,然後看着一旁的司機——
“你是家屬?”
醫生一臉嚴肅的問道。
司機怔楞了一下,隨即點點頭。
他雖然不是霍老爺子的家屬,但是此時此刻,霍老爺子可以指望的人,也似乎只有他一個了。
“醫生,我們家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司機有些忐忑的問醫生。
問完以後,低頭看了一眼霍老爺子此刻的狀態——
目光渙散,看樣子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醫生微微眯了眯眼,低頭看了一眼霍老爺子。
她重新望着司機,有些擔心的說:“他有高血壓,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看他的狀況,最近是否發生了什麼事,導致他精神狀況也不太好,如今受刺激昏死過去,身體更危險了——”
醫生陸陸續續說了一些霍老爺子的狀況,以及照顧他所需要注意的問題。
司機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用心記下。
醫生說,如今再也不能讓老爺子受刺激了,不然猝死都是極有可能的——
聽到這話,司機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
從錦繡花園去公司的路上,他隱隱約約聽見了老爺子打電話的內容。
隱約的,他聽到老爺子和小少爺起了衝突——
似乎也是小少爺說了些什麼話,才把老爺子氣得昏死過去。
如果真的是小少爺故意這樣氣老爺子,那老爺子想不受刺激都難——
作爲老爺子的孫兒,小少爺現在是想怎麼氣老爺子,就能夠怎麼氣到老爺子。
他一個外人,哪裡阻止得了啊!
醫生走了以後,司機便坐在一旁的陪護椅上。
望了望呆愣愣的老爺子,司機感到一陣悲慼——
司機也是個五十來歲的老人。
如今看到老爺子躺在病牀|上卻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司機不免有種兔死狐悲物傷其類的感覺。
人老了,兒孫不孝,便只能受罪了……
司機抹了一把眼淚的時候,霍老爺子慢慢的回過神來。
他收回目光,不再望着天花板發呆。
盯着一旁的司機,他乾裂的嘴脣微啓——
“承軒呢?”
“……”
司機怔怔的望着霍老爺子——
張了張嘴,司機選擇了悲傷的閉緊嘴巴一個字都不敢說。
這種時候,他怎麼敢告訴老爺子,承軒先生已經離開k市了……
恐怕,這對老爺子來說,無異於雪上加霜。
霍老爺子一雙鷹隼似的雙眸緊緊盯着司機——
司機不肯說,他便隱約猜到了幾分。
他緩緩捏緊手指,一字一頓的問:“承軒去哪兒了?”
不等司機回答,他就怒吼着質問——
“你告訴我,那個不孝子究竟在哪兒!!”
“老爺子您彆着急,您別動怒,醫生交代了,您現在千萬不能動怒!”
司機着急的站起來試圖安撫霍老爺子的情緒。
手剛剛伸過去,就被霍老爺子一把甩開了——
面對霍老爺子那雙幽暗、帶着怒火的眸子,司機悲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低聲說:“承軒先生……出國了。”
“出國?”
霍老爺子怔怔的重複了這兩個字,然後一臉茫然的望着司機——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司機偷偷瞄了一眼霍老爺子的臉色。
雖然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但若是自己不說的話,恐怕這個執拗的老人,會更加怒上加怒——
他困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低着頭儘量用婉轉一些的措辭,低聲回答。
“您昏迷以後,我將您送到了醫院,然後立刻打電話給承軒先生。他說,他人在機場,不一會兒飛機就要起飛了。我告訴他,您昏迷了,很嚴重,承軒先生說……他說……”
司機瞄了一眼霍老爺子,猶豫着不敢說下去。
霍老爺子冷嗤一聲,似乎猜到了霍承軒說的話,他咬緊牙關,“直接說!!”
司機趕緊點頭!
“承軒先生說,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司機心有餘悸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一口氣說了出來——
“承軒先生說,婚禮上的事情是您和他兒子一同謀劃的,他兒子白白在醫院住了那麼長一段時間,如今也該輪着換一換,該您到醫院住幾天感受一下了……”
“混賬!!”
霍老爺子聽到司機轉述的話,頓時氣得整個人不停的咳嗽起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今天!
霍立行與自己反目;
霍北莛卑鄙的將公司資金轉走;
如今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說,自作孽不可活——
呵呵呵,他做了孽,他不可活,那這幾個混賬東西呢!!
身爲兒子,身爲孫兒,竟然不顧長輩的死活,這就不是作孽了麼!!
他擡手捂着自己的嘴,拼命的咳嗽——
好幾次都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他硬是強逼着自己把那口氣喘了過來。
那幾個不孝的混賬東西都還活得好好的,他不可能去死!
一邊拍着餓自己的胸口順氣,一邊捂着嘴咳嗽,霍老爺子費了好大的勁才平息了胸中翻涌的氣流。
他擡頭看着被自己的咳嗽嚇得魂不附體的司機,陰鷙的質問——
“那個混賬東西還說了什麼!”
司機低着頭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的說,“承軒先生說,讓我不要再打他的電話。”
“他說,禍害遺千年,您不會短命的,如果真的不幸短命的話,讓我在您斷氣以後再聯繫他……”
“他還說,他既不想來見您最後一面,也不想做個不孝的兒子,所以最好等您死了以後我再告訴他,他直接趕回來奔喪,這樣他就不會被人說是泯滅了良知……”
司機的話還沒說完,霍老爺子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再一次氣得昏死過去——
直到雙眼緊閉,他臉上都還帶着強烈的恨意。
司機嚇得慌了手腳,立刻跑出去叫醫生——
下午五點。
阮修宸剛剛下班,走到門口就接到了霍北莛的電話——
他驚訝的看着來電顯示。
真是奇了怪了,這種時候這個男人不是應該陪着嬌|妻愛子麼?
打電話給他做什麼?
哼,想炫耀自己有兒子了是吧,混蛋——
阮修宸懶洋洋的接聽了,一開口就直接拿話堵住了霍北莛的嘴——
“霍北莛先生,如果您是想來炫耀您老婆懷孕了呢,請您打住。對於一個沒有結婚的男人來說,女人懷孕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我不羨慕嫉妒恨您,我巴不得沒女人懷上我孩子,省得我爹打斷我一條腿。所以,您的炫耀,對於沒有結婚的我而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放蕩不羈的大笑了幾聲,然後才輕咳一聲,說:“行了,您老人家可以說正事了。”
手機那頭,霍北莛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誰想炫耀來着,他得等他老婆生了以後纔跟人炫耀,現在炫耀多沒有意思!
也只有阮修宸這種小人啊,纔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在公司兩千米外的咖啡廳等你,你過來一趟。”
“……哈?”
霍北莛的話剛剛說完,阮修宸就吃驚的“啊”了一聲!
咖啡廳?
等他?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等的,約會的話也該找個女人吧!
再說了,如果真有什麼事,幹嘛不來公司找他?
非要去咖啡廳等着,真是無聊——
阮修宸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答應了。
咖啡廳。
阮修宸趕過去的時候,霍北莛正一個人坐那兒喝咖啡。
阮修宸遠遠的看見一身休閒裝的霍北莛,不由得愣了一下——
跟霍北莛來往這麼多年,霍北莛穿休閒裝的時候不多。
而且,他也已經許久沒有見他穿過休閒裝了。
嘖嘖,果真是當了準爸爸的人啊,衣着都開始變化了——
阮修宸一面腹誹一面走到霍北莛旁邊。
他拉開霍北莛對面的椅子,優雅的坐下。
“什麼事?”
他眉梢一挑,直接開門見山。
他心裡十分清楚,面前這個男人是個準爸爸,如果自己不開門見山的話,這個準爸爸一定開口閉口都是關於寶寶的話題,他才懶得聊這種話題呢!
霍北莛放下攪咖啡的勺子,訝異的望着阮修宸。
這個不靠譜的二貨,居然也有這麼幹脆的時候——
了不得啊!
他笑眯眯的看了一眼阮修宸——
確定某人是在羨慕嫉妒恨他這個準爸爸的身份以後,他笑得更歡樂了。
阮修宸叫來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然後掃了一眼對面笑得太過歡樂的男人——
惱恨之下,賞了霍北莛一記白眼。
他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桌子,正想發火,忽然間又改了主意。
他好整以暇的睨着霍北莛,慢悠悠的說:“霍北莛你什麼時候改職業了?不做總經理了,改賣笑了?喲,果然是精英,賣笑也賣得這麼好看!”
“……”
霍北莛擡手扶額,他真不該找這沒節操的傢伙。
阮修宸見霍北莛一臉囧態,更加沒節操的說:“哎,可惜了,可惜大爺我沒錢啊,你笑得再賤,我也最多給你一塊錢打賞!大爺我要是有錢,說不準就跟你‘斷|背|山’——”
“閉嘴。”
霍北莛一臉無語的瞅着阮修宸。
這種人啊,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賤人賤語。
兩人各自拋下了笑鬧的嘴臉,一本正經的交談——
“霍氏的事情你很清楚,所以你也應該知道,我暫時不會回去了。”
“嗯,我看到你的辭呈了。”
阮修宸點點頭,對於霍北莛私自轉走資金的事,他不僅知道,而且有參與——
他今天上午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霍氏這個待了幾年的地方。
沒想到,現在霍北莛就找他談這個事情了。
霍北莛一臉嚴肅的看着阮修宸,說:“你也暫時不要回霍氏了,明天就動身回z市。”
“……啊?”
阮修宸吃驚的望着霍北莛,一臉難以置信!
霍北莛又不是不知道他和自家老子不對盤,一見面就會雞飛狗跳、全家上下不得安寧!
他巴不得這輩子都不回z市,不見自家老子,結果霍北莛居然讓他回去?
他都沒有假裝思考一下,就很不給面子的說:“不回,打死也不回去!”
霍北莛皺着眉頭看向阮修宸,見阮修宸似乎真的不想回去,於是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他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本來想讓你帶小菡去z市避一避,既然你不願意回去,那我另想辦法——”
“……哈?”
霍北莛話音未落,阮修宸就激動得跟發現了金子一樣——
一雙眼睛閃着金色的光,盯着霍北莛不轉眼!
小菡……
霍北莛竟然說,讓他帶小菡去z市?
他忙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來着?讓我回z市,其實是有任務的?”
霍北莛見阮修宸眨眼之間變了一個態度,一時間有些好奇。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早就開始打自家小妹霍碧菡的主意了——
他不知道阮修宸的目的,所以只是用平常的語氣,淡然說:“如今爸走了,黃樂英走了,霍立行也走了,而我呢,爺爺對我恨之入骨——”
重新看着阮修宸,霍北莛一字一頓——
“所以,如今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人,只有小菡了。”
他的擔憂,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阮修宸就立刻理解了!
他知道,霍碧菡一向對誰都好,咳咳,雖然他是個意外,霍碧菡十分嫌棄他……
但是對於其他人,霍碧菡可謂是掏心掏肺的好,無論是雲家的人,還是霍家的人,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
如今,霍老爺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霍碧菡一定十分心疼。
如果這個時候霍老爺子把心思動到霍碧菡頭上,單純的霍碧菡肯定會被那老頭兒牽着鼻子走——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霍碧菡遠遠離開k市。
不僅要離開,而且不能跟霍老爺子有一點聯繫,這樣才能防止霍老爺子對她進行挑唆。
“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帶小菡去z市,遠離k市。”
阮修宸一本正經的看着霍北莛,涉及到霍氏和霍碧菡,阮修宸的態度立馬嚴肅起來。
只是,他又有些擔心——
“你也知道小菡向來十分討厭我,她不會跟我去z市的。”
阮修宸十分憂傷,他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小丫頭嫌棄的地步——
太難堪。
霍北莛勾脣輕笑,看着一向自戀的阮修宸如此受挫的表情,他覺得十分受用。
他抿了一口咖啡,挑眉說:“沒關係,我有辦法讓她乖乖跟你走。”
“真的?”
阮修宸的眼睛立刻放滿光芒!
霍北莛聳聳肩,說:“你別忘了,現在我們家裡有一個懷孕的人,孕婦最大,她說什麼,小菡就得乖乖聽什麼——”
“你是說——讓小南勸她跟我去z市?”
阮修宸訝異的望着霍北莛,十分懷疑,這真的會有用麼!
不過看到霍北莛那信心滿滿的樣子,他就放心了。
如今離開霍氏,自己等於放了個假,有小菡陪着,即便是回不想回去的z市,也似乎是十分美好的事情了——
他等着跟小菡的二人世界。
雲家。
夜幕降臨,一家人圍坐在客廳取暖——
肖南音坐在霍北莛身邊,側眸瞄一眼身邊的人那微微上翹的嘴角,她冷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有一種,馬上就有人要被算計的感覺——
果真,她不過是剛剛去廚房端了一杯果汁出來,就聽見霍北莛說話了。
霍北莛笑眯眯的一眼看向對面的江衍之——
“爸,我聽說你們z市有一個古老的風俗,好像是女人懷孕時,如果有親人去靜心祈福,老天爺會保佑被祝福的小寶寶——”
江衍之擡頭看了一眼霍北莛,一邊剝瓜子殼,一邊煞有其事的點頭回答。
“嗯,是有這個說法,老人們說,女人肚子裡的小寶寶都是十分脆弱的,需要有人去寺廟裡爲小寶寶祈福,如果能夠耐心的呆上一個月,將來女人生小寶寶時就不會那麼受罪,必定順順利利,而且聽說還能增大生男寶寶的概率——”
江衍之跟霍北莛一唱一和,別人或許看不出來,雲薔卻已經看出來了。
她訝異的望了一眼江衍之——
什麼時候,這男人也開始睜着眼睛編瞎話了?
說謊話之前都已經不用打草稿了?
厲害!
江衍之話音剛落,一旁昏昏欲睡的雲老爺子就立馬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雲老爺子驚喜的望着江衍之,他剛剛沒聽錯吧!
能生兒子呢!
只要去祈福就能夠生兒子!
他驚喜的一眼看向霍北莛,他可還記得,霍北莛說了,如果這胎是個兒子,就跟他姓雲,如果是個女兒,就不提改姓的事兒,等肖南音再生了兒子以後再讓兒子改姓氏——
嘖嘖,他迫切的希望,肖南音一舉得男!
所以,他眼睛閃閃發光的望着江衍之,忙問道:“這個傳說是真的嗎?!”
江衍之莞爾一笑,“爸,既然是傳說,就有一定的神話成分,不見得全部是真的——”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慢悠悠的說,“不過我認識的幾個人,都是去寺廟祈過福的,後來也果真遂了心願,一舉得男。”
他笑眯眯的看着雲老爺子那雙閃着金光的眼睛,又笑着補充了一句,“我記得當年我媽懷我和姐姐的時候,我姨媽就曾經去寺廟吃了一個月的齋,所以後來我媽生了一對龍鳳胎。”
“真的!?”
雲老爺子激動了!
他不等江衍之回答,自己個兒剛剛問完就精神奕奕的決定了!
“我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就去找個寺廟,吃一個月的齋飯,念一個月的經!”
“……”
肖南音一臉黑線的坐在霍北莛身邊,聽到外公這句話時,她驚得手中的杯都差點端不穩,果汁都傾灑出來幾滴了——
霍北莛見狀,溫柔的將果汁接過去放在桌上,然後扯了一張紙,溫柔的替身邊的小妻子擦手背上的果汁——
他一邊給肖南音擦手,一邊望着外公,好笑的搖頭嘆氣。
“您別鬧了,這只是個傳說,您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別像年輕人似的整天折騰。去寺廟吃一個月的齋,我怕您把身子累壞了——”
“北莛說得對,外公您千萬別去——”
肖南音又感動又無奈的望着外公,溫柔的說:“您不去我還能安心養胎,可您要是去寺廟累壞了身子,我恐怕都無法安心養胎了。”
“這……”
雲老爺子愣愣的望着霍北莛和肖南音,倒也是這樣——
自己一把老骨頭,雖然自己相信自己能夠熬下來,但家裡人總歸是不放心的。
萬一小南成天擔心他,他豈不是白白讓小南懷着孩子也焦慮麼?
“爸,您別鬧,”一旁,雲薔也無奈的勸慰自己的老爸,“您要是真的希望小南生個男孩兒,那我去寺廟待上一個月好了。”
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霍碧菡就舉手說:“媽,我說一句話——您看看我們一家人,除了您,我們誰有照顧孕婦的經驗啊?您走了,嫂子怎麼辦?”
江衍之點頭,側眸看着雲薔,“你不能去。”
雲薔皺了皺眉,拿眼睛斜了一眼江衍之——
哼,老狐狸,你既然不讓我去,那我倒要看看你撒這些謊,是想讓誰去。
江衍之輕咳一聲,避開雲薔那將什麼事都看得透透的清澈眼神,他說,“我去好了,反正我最近也沒什麼事,花圃那邊的事情,阿宸的爸爸打理得很好,我年後再回z市。”
“那更不行了!”
霍碧菡一臉天真的望着江衍之,“江爸爸,您和媽媽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現在要珍惜時間呀,不能這麼白白分開一個月的!您不能去,您要留下來陪着我媽媽——”
霍碧菡說完,一直等着的霍北莛就笑眯眯的開口了。
他望着霍碧菡,笑得人畜無害,“哦——那小妹你看,外公很想讓人去寺廟祈福,你說誰最適合去呢?”
霍北莛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平白無故被“陷害”的霍碧菡身上——
她呆呆的一個一個看了一眼大家,然後後知後覺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好像……只有我一個是閒的。”
話音落下,她側眸對上外公一臉殷切的模樣,擡手扶額——
她怎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低着頭,不敢看外公那麼殷切的目光……
她只好硬着頭皮,咬了咬牙,說:“那……我去好了。”
說完以後,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不該多嘴的,不該多話的……
寺廟那種清心寡慾的地方,待上一個月會死人的呀!
爲了給嫂子祈福,她不能吃肉,必須吃齋,必須在裡面一個月,與世隔絕,手機估計都要被沒收了……
嗚嗚嗚,她擡頭無辜的望着霍北莛——
“哥,我有一點點覺得,這是你給我挖的陷阱……”
霍北莛似是而非的挑了挑眉,“陷阱?嗯,那你跳不跳?”
“……跳。”
霍碧菡怏怏的低下頭——
全家人的希望都在她身上,她都覺得自己和嫂子一樣肩負着使命了,所以,她明知是陷阱也必須閉上眼睛往下跳啊!
江衍之和霍北莛對視一眼,互相換了一個大功告成的眼神。
父子倆的默契,就是這麼好。
然後,江衍之又溫柔的對霍碧菡說:“對了小菡,剛剛我忘了說,既然是z市的傳說,自然也要去z市的寺廟纔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