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把擦頭的浴巾從宋詞手裡拿過去,然後撩到一邊。
又一臉狐疑地望着她,“你下午睡了一下午,而且現在才七點多,難道你又想睡覺了?”
懷孕的女人有那麼愛瞌睡嗎?
他算了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宋宋睡了足足有十六個小時。
這樣睡,還不夠?
宋詞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老公,今天是十一月三十號。”
向深一臉嚴肅,“我知道啊。”
宋詞又提醒道,“我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
向深點頭,“對啊,我也知道。”
宋詞似乎是不高興了,她這樣說,他還不明白她的意思嗎?
向深見她不說話,努嘴望着自己,不由揉了揉她的腦袋說,“怎麼了?”
宋詞還是不說話。
向深又颳了刮她的鼻尖說,“我知道啦,老婆大人睡覺的時候,老公也必須跟着一起睡覺,陪你聊聊天,說說話,你纔不會無聊。”
宋詞努嘴說,“老公,書上說滿了三個月就可以那個了。”
向深還沒明白過來,一臉茫然,“什麼?”
宋詞的聲音拔高,“就是那個啊,吃兔肉啊,難道你不想嗎?”
向深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提醒他今天是十一月三十號,是這個目的。
可是,這兩三個月來,他沒有再動那樣的念頭,真的快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雖然說,他體內的旺火怎麼也沒辦法熄滅,可是他真的怕傷害到她肚子裡的寶寶,所以根本不敢主動提出來。
於是,笑了笑說,“宋宋,你剛滿三個月,那個還是儘量能免則免吧,我不想讓你有任何意外。”
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提了提,就過了。
又過了幾天,宋詞躺在沙發上睡着午覺,向深則在她旁邊辦公。
不知怎的,她做了春/夢。
夢裡面,她和向深在海邊別墅度假。
那樣一個陽光溫和的午後,她躺在貴妃椅上,向深盡情的吻着她,吻遍了她的全身。
然後,夢裡他們做了。
以至於讓睡夢中的她,特別的燥熱,還喃喃喊着,老公,老公。
達到歡愉的極點,她醒了。
看見向深還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抱着電腦辦着辦,她不由羞紅了臉。
向深朝她望來,淺淺一笑,“醒了?”
她羞得不敢看他,紅着臉應了一聲,“嗯。”
向深繼續敲打着鍵盤,把目光落回電腦屏幕上,“剛剛做夢夢見我了嗎?”
宋詞立即緊張起來,“你怎麼知道?”
好像她的夢被他偷窺了一樣,她又怕又驚。
向深笑了笑說,“你剛纔在喊老公啊,還喊了好多遍。”
宋詞錯愕,臉頰的緋紅不由蔓延到耳根後頭,“真的嗎?”
向深笑了笑,“嗯。”
宋詞閉上眼,不敢看他。
簡直是丟死人了,她竟然當着向深的面做那樣的夢。
夢醒了過後,她又好渴望能和向深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好。
於是,坐起身子來,小心翼翼的喊了喊他,“老公,我做夢了。”
向深擡眼望來,溫柔地說道,“我知道啊。”
他也忙得差不多了,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夢見什麼了?”
宋詞垂頭不敢直視他,也不敢吱聲。
向深瞧她滿臉通紅,不由笑了笑說,“該不會是做了春/夢吧?”
宋詞羞得恨不得能有一個地縫,能讓她鑽進去。
看來,她真的是做了那樣的夢了。
向深不敢刺激她,怕她羞惱成怒,於是扯開了話題,“今天晚上想吃什麼,我們下樓去買菜吧。”
宋詞這才擡起頭來,眼裡是滿滿的深情,“老公!”
向深輕輕應了應,“嗯。”
她情不自禁的摟着向深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朵,“老公,我好想你。”
這一句好想他,瞬間點燃了他的熱情。
可是,他不能,她現在還懷着寶寶。
所以,輕輕的推開了她,“宋宋乖,不能那個的。”
宋詞擡起頭來,眼裡有怨氣,“爲什麼,明明已經過了三個月危險期了。”
他不會說,他在意她和寶寶的安危,他願意忍受沒有夫妻生活的煎熬。
只是很溫柔的哄了哄她,“乖,至少要等過幾天做完產檢,一切正常,才能考慮做那個。”
宋詞努嘴,“我們上週才做了產檢,一切正常啊。”
向深輕輕的擄了擄她的耳邊碎髮,細聲軟語說,“可是又過了好幾天了,這幾天寶寶在發育,情況在變動。”
宋詞做完夢後,特別的渴望那個,不由撒嬌,“老公,書上都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適當的做那個了,我們就一週一次啦。”
向深還是堅持,“乖,等下次產檢完再看吧。”
宋詞不甘,手滑滑下移,捏到他那裡後,又撒嬌說,“可是你明明是想的啊。”
向深怕自己堅持不住,趕緊把她的手拿開,“老公還不是爲了你好。”
最後,向深堅持不碰她,她只好灰頭土臉的等下一次做完產檢以後,再和他那個。
所以,產檢的那一天,宋詞特別的歡呼雀躍。
其實,也不能怪她那種渴望太強了。
而是有調查顯示,懷孕中期的女人荷爾蒙比平日要高,那樣的想法自然就更強。
到了中期,每一次產檢,都要照b超。
向深是讓英姐給開的後門,陪在宋宋身邊,看着儀器上顯示的一團模模糊糊的景象,卻怎麼也看不明白。
英姐不由指了指一團黑白影像,笑着說,“阿深啊,這就是你們家的小調皮了,看見了嗎,胎心動得很正常。”
宋詞興奮得擡起頭來看了看,卻還是什麼也看不清楚。
英姐又笑了笑說,“等到了六七個月,你們就能看見孩子的模樣了。到時候要做個四維檢查,可以看見寶寶的小臉,小手,小胳膊。”
從檢查室裡出去以後,向深緊緊的扣着宋詞的手,“宋宋,我們的寶寶很健康呢。”
宋詞側頭望着他,一臉興奮,“你看見寶寶了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懂?”
向深笑了笑說,“我也看不懂,反正英姐說一切正常。”
這時,二人剛纔走到停車場,向深替她開了車門。
她卻站在車門處,別有深意的笑了笑,“老公,一切正常哦,所以晚上我們回到家,就可以那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