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向遠又重複了一遍。
“外公，粑粑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雞雞真的很長哦。”
外公外婆相視一望，都不明所以。
什麼戰鬥狀態，不戰鬥狀態的。
小向遠這般童真爛漫的年齡，說話是口無遮攔的。
所以，又說，“外公，你尿尿的地方，也可以變得很長，很長嗎？”
儘管媽媽在一旁用肢體動作和語言阻止小向遠，可是他還是問得興致盎然。
沒有人迴應小向遠。
因爲四個大人都心知肚明，小向遠到底說的是什麼，這也讓人特別尷尬。
小向遠又說，“外公，尿尿的地方變長了以後，就可以打小怪獸了哦。”
宋媽媽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又咳了兩聲。
搞得向深特別，特別的尷尬。
卻陰沉着臉，望着兒子，“向遠，吃飯。”
小向遠最怕向粑粑這副板着臉的樣子。
儘管他從來沒有捱過打，也沒有捱過罵。
可是向粑粑一板着臉，他就覺得特別委屈。
爲什麼粑粑總是這個樣子，一點愛都沒有。
所以他就垂着頭，癟着嘴，委屈地扒着飯，再不出聲。
可能小向遠不服氣，快速扒完碗裡的飯以後，又盯着向粑粑看了看。
“粑粑，我可以說話了嗎？”
“不可以。”向粑粑知道兒子一語驚人，所以還是陰沉着臉。
“你說吃飯時不能說話，我吃完了。”嗯，這是向粑粑以前對兒子說過的，兒子記得很清楚。
“今天是個例外，吃完飯也不可以。”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一家人都在聽這對父子的對話，誰也沒有吱聲。
小向遠癟着嘴巴，要哭不敢哭的樣子。
外公外婆趕緊哄他，又往他碗裡夾排骨。
可是小向遠直接就跳下桌子，跑到沙發上去生悶氣了。
飯後，誰逗他，他都不說話，打算和向粑粑對着幹，反正就是不張嘴巴。
直到大他五歲的哥哥袁圓來了，他才陪哥哥去樓下玩。
宋詞和宋媽媽看着這一大一小在玩沙子，看着小向遠又恢復了活潑可愛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爲什麼，小向遠總是喜歡和向粑粑堵氣，一堵氣就會是半天，甚至是一整天不說話。
他這個脾氣，大概是像宋詞小的時候吧。
宋媽媽是這麼說的。
“小詞，小遠不是睡樓下自己的房間嗎？”
宋詞知道媽媽又要討論那個話題了，所以覺得特別尷尬。
自己的老公那裡很長，通過兒子的嘴巴這麼一宣傳，她怎麼會不尷尬？
所以，迎着秋天的豔豔驕陽，擄了擄被風吹亂的頭髮，“那個，媽，你別聽小遠瞎說，他就是和他爸洗澡的時候好奇問了兩句，向深也就隨便答了兩句。”
宋媽媽望着她，笑得可賊了，“你們做了壞事被孩子撞見了，還想逃避責任？”
接着宋媽媽說，小遠三歲多了，很快就會懂事了，不能再讓孩子撞見成人的畫面。
宋詞點點頭，“嗯，媽，知道了。”
宋媽媽又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都早熟。”
宋詞點頭不語。
宋媽媽來了勁兒，“小詞，你要和向深各種恩愛激情也可以。”
宋詞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又擄了擄耳邊碎髮說，“媽，我們哪有什麼激情啊，你別瞎想了。”
宋媽媽嘖嘖道，“喲，喲，喲，還怕別人知道你們小倆口的激情和刺激啊。我的意思不是要八掛你們的隱私，我是想說你們把孩子交給我帶，晚上我帶着小遠睡，你們想怎麼激情，就怎麼激情。”
宋詞捨不得孩子，藉口說，“那得看小遠的意思了。”
晚上，一家人在宋媽媽宋爸爸那裡吃過晚飯。
迎着瑟瑟秋風和一路的璀璨街燈，散步回家。
小向遠似乎還沒有原諒向粑粑，怎麼也不願意和向粑粑說話。
換作平日，他一定會讓粑粑麻麻牽着他，自己小小的個子走在中間，是不是的還要讓倆大人吊着他往前衝，那可好玩了。
可是今天，向粑粑牽着他的手，他就甩開。
再躲到麻麻那邊去，看也不看粑粑一眼。
向深知道，今天對兒子是嚴厲和苛刻了一點。
所以走到倆母子身前，蹲下身子，撫了撫小向遠的腦袋，“向遠，粑粑對不起嘛。”
小向遠把小腦袋轉開，哼了哼聲，不應他。
向深又學着孩子般的口吻，“粑粑對不起小遠遠嘛。”
往往向深和兒子對話的時候，宋詞都不怎麼插嘴，除非是她生氣的時候，會把兒子拐到一邊，一起聯盟不理向深。
可是，今天兒子說的話確實是讓他們很尷尬，要不是向深制止，可能大家都會笑噴的。
向深說第三遍對不起的時候，小向遠這才斜睨着眼，瞥視着向深。
“粑粑，我可以說話了嗎？”
向深和宋詞又被這小傢伙給逗樂了。
沒想到他這麼會記仇。
原來故意不說話，是要報復向粑粑的。
向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摸着他的腦袋，又被他躲開。
他趕緊又學着孩童似的口吻，“粑粑求求你了，你跟粑粑說說話吧。”
小向遠這纔給了向深一個正眼，“粑粑，等我長大了，我也能進入‘戰鬥’狀態的時候，我不會去打小怪獸。”
向深趕緊問，“爲什麼，你不是最喜歡打小怪獸嗎？”
小向遠哼哼唧唧說，“我要打粑粑，我要和粑粑決鬥。”
宋詞這才蹲下身，握着兒子的小肩膀，插入父子倆的話題。
“兒子，媽媽不是教你要有禮貌嗎，不能這樣跟粑粑說話。”
向粑粑做委屈狀。
小向遠哼哼唧唧不說話。
宋詞又說，“兒子要尊重粑粑啊。”
小向遠問，“尊重是什麼？”
宋詞解釋，“尊重就是敬重，就是有禮貌，就是喜歡。你喜歡麻麻嗎？”
小向遠點點頭。
宋詞揉了揉兒子的，腦袋，笑道，“就是像喜歡麻麻一樣，喜歡粑粑。”
小向遠趕緊來了一句，“不喜歡。”
宋詞沒辦法了，抱起兒子望了一同起身的向深一眼，“向深，不是我教育不好哦，是你的壞形象在兒子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向深皺眉，“那我慘了，你和兒子一聯盟，家裡就沒有我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