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聽聞說是正榮,心裡放心了許多。
這才把糖加到咖啡杯裡,輕輕的攪了攪。
又說,“那天正榮故意在我們客廳等你,是有話要跟你說吧,他到底說了什麼?”
向緣還在糾結是否懷孕的事情,所以很沮喪,“正榮哥說要結婚,可是我不想嫁給他。”
宋詞特別的不解,笑了笑說,“緣緣,正榮這麼好的男人,你爲什麼不想嫁?”
向緣一副苦瓜臉,“我只把他當成是哥哥,而且我們之間沒有感情。還有,不知道他和多少女的上過牀呢,想想就覺得彆扭。嫂子,上次我哥喝醉了,差點找高級妓/女的事,就是正榮哥安排的。我怎麼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
宋詞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苦澀中帶着香甜味,讓人倍感精神,正榮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而且,現在沒有感情,以後婚後也可以培養感情啊。”
就像她和向深一樣,一開始結婚的時候,她可是隻抱着試一試,完完全全只是想讓自己成爲已婚人士而已。
可是,後來,她還不是完完全全的愛上了向深。
她把這些話告訴向緣,又勸道,“緣緣,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
說到第一次,向緣特別的懊悔,抱着腦袋,一副很抓狂的樣子,“嫂子,我怎麼就這麼蠢,竟然幹出醉酒亂性這樣的事情來。”
宋詞趕緊又安慰,“好啦,好啦,說不定正榮真的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你何不給他一次機會呢。”
向緣擡起頭來,“嫂子,破處的時候,都會流血的對不對?”
宋詞點點頭。
向緣皺緊眉頭,“可是前天晚上我沒有流血。”
宋詞朝前後左右望了望。
他們附近並沒有其他的客人,所以和向緣說起了私密話題。
宋詞故作神秘狀,“緣緣,你第一次痛嗎?”
向緣點點頭,“痛啊,痛得我撕心裂肺,馬上就把正榮哥給推開了。”一想到第一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丟給了正榮哥,她就覺得怎麼的懊悔。
宋詞皺眉,“那正榮進入你的身子了嗎?”
向緣又搖搖頭,“不知道,反正他剛碰到我,我的酒就徹底醒了,立馬扇了他一個耳光,把他推開了。”
宋詞想了想說,“那應該是還沒有進入,可能你的那一層膜根本就沒有破。”
向緣也不是很懂,但是聽說那一層膜很有可能沒有破,所以她似乎是看到了希望,“真的嗎,真的沒有破嗎,那我還算是處嗎?”
宋詞歪了歪腦袋,一副很是棘手的樣子,“這個,呃……”
這種事情,宋詞怎麼說得清楚,她又不是當事人,怎麼知道正榮到底進入有多深。
所以,她不好定奪,趕緊又說服道,“緣緣,既然你這麼在意是不是處,何不答應正榮,嫁給他。他會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的。從他以前癡戀許勝男那麼多年,就可以看得出來,他並不是花心大蘿蔔。”
向緣咬了咬牙,“正是因爲他以前喜歡過許賤人,我才討厭呢。喜歡過許賤人的人,我都不喜歡。要不是許賤人,嫂子你也不會昏迷一年半之久。我小侄女也不可能無故夭折。”
說到此,向緣見宋詞的神情略顯哀傷,趕緊賠不是,“嫂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的傷心事的。”
宋詞緩緩靠坐到椅子上,輕輕搖了搖頭,“沒事,是小婧婧和我沒有緣分。我多想再生個女兒的,可是已經懷不上了。”
“嫂子,你別太難過了,你們有那麼懂事的小遠。”
“嗯,放心,我已經看開了,我倒要感謝許勝男,如果不是她,我並不會知道莊吉離開的真相。那樣,我纔是真正的愧對莊吉。”
“嫂子,對不起,莊吉哥哥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
“傻姑娘,嫂子怎麼會怪你,你沒有因爲莊吉的事而恨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嫂子,我們都要好好的,纔對得起莊吉哥哥。”
“嗯,他苦心成全我和向深,我一定會和向深恩愛白頭的。”
聊着,聊着,宋詞又把話題扯回了正榮身上,“緣緣,其實正榮真的不錯,你何不試一試?”
向緣捧着咖啡杯子垂下頭,努嘴道,“我不喜歡他,沒有感覺。”
宋詞皺眉,“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
向緣擡頭,語聲堅定道,“嫂子,你別勸我了。”
宋詞長長的嘆一口氣,“緣緣,你心裡是否是還喜歡莊吉?”
向緣搖了搖頭,眼裡有了模糊的淚水,“嫂子,莊吉哥哥只把我當成是妹妹,我也只把他當成是哥哥。”
雖然向緣這麼說,可是宋詞還是認爲,她是喜歡莊吉的。
像莊吉那麼美好而癡情的男子,肯定會讓人感動的,緣緣心裡裝着莊吉,何其正常。
她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悲涼道,“緣緣,說到底,還是嫂子對不起你。如果我沒有來向家,你就不會遇上莊吉,就不會讓你對愛情這麼絕望。”
向緣垂着頭,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裡有淚,又搖了搖頭說,“嫂子,你別這麼說,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這時,向緣擺在桌上的電話響了。
宋詞和向緣不約而同的看了看,竟然是正榮。
向緣久久不接聽。
宋詞趕緊催促,“快接啊。”
向緣直接把電話給掛了,“不想接。”
宋詞又勸道,“緣緣,不敢你接不接受正榮,都要有個了結,不能這麼逃避的。”
向緣垂着頭,繼續說,“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了,可是正榮哥還是追着不放,甩都甩不掉。”
從前天到現在,正榮打了向緣的無數通電話,都只有一個態度,要娶她爲妻。
宋詞再沒有勸慰了,反而覺得有些意思,像正榮這麼堅持的人,搞定緣緣,應該不難吧。
所以,她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姑嫂兩人從咖啡廳分手以後,向緣直接回了大觀園,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覺。
可是,剛剛一從電梯門口走來,揹包裡的鑰匙也剛剛掏出來,就看見自己的家門口站着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天晚上和她發生了關係,其實還沒有真正進入她身體裡的正榮。
這一望,她趕緊又轉身回到電梯裡,想避開正榮。
可是正榮的長腿三兩步邁過來,直接拽住她的胳膊,“緣緣,你爲什麼不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