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欣是在痛定思痛的情況下左思右想後纔跟雷振聲說他去醫院檢查的,因爲她知道,現在的她除了幫雷振聲治療這不孕不育症是她逃離他唯一的機會。
她也曾想過老老實實在他身邊呆過四五年,然後按照他說一個晚上一千塊慢慢的還欠下的那筆債務,等還清了就可以走了。
然而,她又想,人生在世世事難料,萬一在這幾年中她不小心又闖了大禍,然後又在不知不覺中欠下雷振聲更多的債務呢,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去醫院?”雷振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淡淡的吐出一句:“我纔不去醫院呢,何況你那還是女子醫院,到時人家誤以爲我性別有問題。”
雨欣聽了他的話差點氣得暈了過去,心裡忍不住腹誹了句:你到不是性別有問題,你是人格有問題,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你就一BT。
當然,她這話也就是在心裡嘀咕,嘴上的絕對不能說出來的,而嘴上說出來的卻是:“那怎麼辦?你不去女子醫院,那就去專門看男科的醫院吧,找男性專家幫你愛病可以了吧?男性專家也有看不孕不育的。”
“林-雨-欣!”雷振聲咬着牙齒一字一句的喊着她的名字,怒目瞪着她:“林雨欣,我是讓你給我看病,不是讓別人給我看,你耳朵被蟲子給咬壞了啊?”
“讓我看就得去醫院,”雨欣沒好氣的開口,接着又憤憤的道:“有些是要靠儀器檢查才行的,你以爲我肉眼能看出來啊?我肉眼看你那地方沒問題,問題在別的地方。”
“在別的地方?”雷振聲濃眉一挑,一下子沒有聽出來雨欣這是在罵他,還一本正經的問了句:“那問題在哪裡啊?不育症不都是那個地方麼?難不成別的地方還和不育症有關?”
雨欣聽了他問這話好笑,心說問題在你心裡,你根本就一大BT,不過她還是一本正經的道:“產生不育的情況很多,主要還是要做個全身檢查才行,所以你不去醫院就廢除那條讓我幫你看不育症的條件,因爲肉眼是看不好的。”
“我今年才做了體檢,身體沒啥問題的,”雷振聲非常不悅的道:“至於那個地方,必須你給我做檢查,別的人我不要。”
“靠,那儀器又不在我手上,”雨欣當即就氣得忍不住爆粗口,見雷振聲臉色一沉,接着又點點頭妥協的道:“沉沉,那我們哪天深夜去醫院吧,晚上醫生都下班了,你去問那院長要了檢查科的鑰匙過來,或者直接把那儀器給借回家裡來,我親自幫你檢查總可以了吧?”
雨欣是被逼得毫無辦法纔想到的這個辦法,對於自己唯一的出路,她明知道希望渺茫得幾乎看不見任何的光亮,可她知道,自己必須去努力,否則,她這輩子很可能就完了。
於是,半個月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雷振聲開了車悄聲無息的來了女子醫院,而雨欣以加班的名義在等他,然後,帶他進了檢驗科給他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