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即刻回頭,這才赫然發現,這剛走過來的,身上還穿着酒吧制服的男人,居然就是半個月前踩破腳踏車撞倒她的那個席凌恆。
“Gary,給這位小姐來一杯Grasshopper吧,”席凌恆又用英語對裡面的調教師說了句,隨即放下手裡的托盤,又把剛剛調教師放在另外一邊的托盤端起來走開了。
方曉當即就楞住了,靠,席凌恆,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替我做主啊?我要喝什麼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嗎?你不就是這酒吧的侍應生嗎?
於是,她非常不高興的對調教師道:“我不要剛剛他說的那什麼Grasshopper,我也和我朋友一樣,喝長島冰茶。”
那調酒師看了她一眼,友好的提醒她:“小姐,如果你時常來酒吧喝酒,那喝長島冰茶沒事,如果你很少來酒吧,剛剛Daniel給你建議的Grasshopper就非常的不錯,適合第一次來酒吧的,或者很少來酒吧喝酒的女客喝。”
方曉聽調酒師這樣一說,當即就不啃聲了,於是點點頭,有些無奈的道:“那行吧,就給我一杯Grasshopper吧。”
阿卡已經把一杯長島冰茶喝完了,她側臉看着方曉道:“我怎麼覺得剛剛那個waiter好似有些面熟?”
方曉心說,當然面熟了,這不就是新澤西州大學裡的窮小子席凌恆麼?
只不過席凌恆在大學校園裡出現的頻率很低,如果沒有和他一起上課的,或者不曾關注他的人,現在猛的見到這身穿制服的,頭戴酒吧帽子的waiter,一下子還真認不出他來。
調酒師很快就把Grasshopper調好遞給方曉了,蘋果綠的顏色,裝在透明的玻璃高腳傘形杯子裡,好似冰沙一樣,給人的視覺很美。
她忍不住有一絲心動,端起這杯Grasshopper送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爽滑的感覺即刻在嘴裡傳遞開來。
這哪裡是在喝酒,這分明就是在吃雪糕好不好?她幾乎感覺不出酒味來,於是不由得又喝了幾口。
很好喝,她有些嘴饞了,一小杯,沒兩分鐘就喝完了,意猶未盡的把杯子遞給調酒師:“再給我來一杯!”
“悠着點喝,什麼酒喝多了都醉人。”侍應生Daniel又端了空托盤回來了,而調酒師則把調好的酒遞給他,倆人用英語交流了兩句。
阿卡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已經走遠的席凌恆,忍不住嘀咕了句:“這waiter好煩啊,人家喝酒他還要囉嗦幾句,他老闆知道了肯定炒他魷魚。”
方曉嘴角抽搐了一下,沒有吱聲,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第二杯Grasshopper,正欲把酒杯送到嘴角邊,突然聽見身後不遠處傳來嘈雜聲。
她本能的回過頭去,原來在左邊的角落處,某個女人正用手指着一杯酒讓席凌恆喝,而席凌恆站在那沒動,很顯然是不願意喝這杯酒的。
“我是這裡的waiter,不是陪酒的先生,”席凌恆耐着性子給顧客解釋的聲音從人羣中傳來:“這位小姐,如果你要找人陪你喝酒,我可以幫你叫我們的陪酒先生過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