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沒打算要知道你的名字,”方曉沒好氣的開口:“是你在學校太與衆不同了,我們宿舍的人回來說起你,我這是被迫知道你的名字的。”
“我也是被迫知道你的名字的,我們彼此彼此,”席凌恆已經把暖氣開了,又從衣櫃裡取出兩件男士衣服來丟給她:“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吧,你剛剛在雪地上摔了一跤,這會兒身上的雪化了,衣服應該溼了吧?”
席凌恆不說她還沒有感覺到,這一說,背上倒是傳來冰冷的感覺,原來是可以外穿的貼身保暖衣溼了,這會兒貼在背上好冷。
她看着這長大的男士衣服皺眉:“沒有女士衣服嗎?你女朋友的也可以借穿一下不是?我回去洗了會還給你的。”
“在這之前我沒有女朋友,”他的語氣略微有些生硬的響起:“你究竟要不要換?不穿就算了,就那樣穿溼衣服吧,反正到時生病感冒的人又不是我。”
“穿穿穿,”方曉即刻單隻腳站起來,跳着朝洗手間走去,慌亂間卻沒有注意到席凌恆話裡的意思。
席凌恆看着已經走進洗手間去的女人,靠在旁邊的牆壁上,嘴角朝上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第一次覺得,原來被流放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糟糕的。
聽着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他的心情居然格外的好起來,有手機響起,他稍微楞了一下走進臥室去按下接聽鍵。
是酒吧的經理打電話來,在電話裡臭罵着他,說他如此的不懂事,居然得罪了他的大客戶,讓他明天不要去上班了,這個月的工資也全部都扣除了,用來賠償給客戶。
他就那樣默默的聽着,這個月可已經到中旬了啊,他都上半個月班了,居然就這樣被辭退了,而且還連工資也都扣掉了,他原本就窘迫的生活將更加的窘迫。
不過,他並沒有不開心,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不來上班了吧。”
掛了電話,走出臥室來,方曉已經用手扶住牆壁單腳跳着出來了,他的衣服罩在她的身上,把她顯得愈發的嬌小,那深小麥膚色的臉,在白色棉質襯衣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健康好看。
而她瑩白的足,踩在他藏青色的地毯上,另外一隻腳彎曲着提在空中,用一隻手託着,宛如靜潭裡悄然綻放的那朵蓮。
他只穿了薄薄酒吧制服的身體原本有些涼,此時卻因爲看見這樣的她在瞬間燥熱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暖氣太足,他只覺得小腹在瞬間不受控制的繃緊,某個地方不爭氣的腫脹着,心裡恍然間有千萬只螃蟹在橫行。
“喂,你不是要找什麼藥給我擦崴到的腳踝嗎?”方曉見他愣住,忍不住喊了他一聲:“怎麼?你家沒有藥嗎?”
“有有有,”他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去衣櫃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很小的急救箱來打開,然後非常麻利的取了一瓶藥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