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豪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一把抓過邱亦棠手裡的繳費單據,然後又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記住,是任何人!”
邱亦棠剛要追上去想要把那單據搶回來,剛好急救室的拉開了,然後護士推着剛剛做了流產手術的杜采薇出來。
“手術很成功,不過因爲孕期比較大的緣故,建議還是住三天院的好。”護士說話間推着活動牀朝住院部走去,同時把住院通知單遞給邱亦棠:“趕緊去辦理住院手續吧。”
邱亦棠點點頭,接了單據就朝住院登記窗口走,剛走幾步,就聽見急救室門口的醫生在喊:“方曉的家屬,趕緊過來,孩子保不住,要做流產手術。”
邱亦棠本能的停滯了一下腳步,然後還是轉身朝着急救室門口走去,看着醫生,接過她手上的手術單,一邊簽字一邊說:“麻煩幫她做無痛的手術吧,她這人怕痛。”
醫生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明知道她怕痛還打她耳光推她流產?現在她失血過多,還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保住呢。”
“什麼?”鄭子豪剛剛繳費回來,聽女醫生這樣一說,即刻緊張了起來,趕緊追問着:“方曉她究竟怎麼了?什麼保不住?”
女醫生就看着鄭子豪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方曉那血這會兒止都止不住,我們擔心死了,你們趕緊簽名吧,也不知道究竟誰纔是真正的家屬。”
邱亦棠已經顧不得這婦產科醫生譏諷的眼神,他一把搶過那手術單,迅速的用顫抖的手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急急忙忙的遞給婦產科醫生。
“你是方曉的老公?”婦產科醫生接過手術單看了家屬攔一眼,因爲邱亦棠居然是在老公後面的方框裡打的鉤。
“我是她的未婚夫,”邱亦棠略微有些煩躁的解釋着:“你們這手術單上不是沒有印上未婚夫幾個字麼?我不在老公那一欄打鉤難不成還在父親那一欄打鉤?”
“我記得你剛剛在杜采薇小姐的手術單上,你也是在老公一欄後面打鉤的,”婦產科醫生的嘴角明顯的拉扯出一絲譏諷來:“難不成你也是杜小姐的未婚夫?”
邱亦棠的臉當即就變得特青起來,他哪裡知道方曉會懷孕摔倒流產呢?如果知道,他肯定不會在杜采薇的手術單上寫自己是她的老公。
東方雲恆是等晚宴結束時才離開的,和顧沉沉一起告辭了顧宏遠,倆人一起走出悠然居,發現吳建平已經在悠然居門口等他們了。
“總裁,你總算出來了,”吳建平用略微有些着急的聲音道:“我打你手機好久了,你一直都沒接,我正打算進去找你呢。”
“手機放包裡的,而我的包方曉幫我提着在,”東方雲恆白了吳建平一眼,然後一邊朝車邊走一邊淡淡的問了句:“方曉呢?”
雲恆在宴會即將結束時曾在宴會廳裡尋了她一遍,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於是就以爲她提前偷偷的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