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最終沒有忍住,還是不由得問了句:“杜小姐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該不會是覺得我這人在這世界上已經是多餘的了,於是就想着要把我帶到這荒山野嶺來拋屍呢?”
“拋屍?這個主意不錯,”杜采薇冷哼一聲接過話來,在後排懶懶的道:“方曉,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連拋屍這種方法都能想出來了,這樣說來,在這方面你倒是比我高明呢,我原本只想着要把你五馬分屍呢。
“五馬分屍?”方曉心裡當即咯噔了一下,不過還是不動聲色的問:“杜小姐,在你心裡,我已經是你如此深仇大恨的人了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這雙眼睛,貌似還是用的我的眼角膜吧?”
“那又怎樣呢?”杜采薇毫不在乎的開口,冷哼一聲道:“這是天意,像你這種女人,天生就該爲我付出,你失去一隻眼睛算什麼?這不還有一隻眼睛嗎?我要的是你雙目失明!”
東方雲恆帶顧沉沉到醫院做了檢查,知道她懷孕六週,貌似和四周前自己爬上她的牀剛好吻合,於是在顧沉沉看來,這孩子也就理所當然是他的了。
可東方雲恆卻不敢肯定這孩子是自己的,因爲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他的確是陪顧沉沉喝了點酒,而且他最終也的確是睡到顧沉沉牀上去了,可自己究竟是怎樣睡上去的,他卻是再也記不清楚了。
他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和顧沉沉喝酒,最後好像是喝醉了,但是他當時嘴裡也還嚷着要回家去,可最終爲何沒有回家,他真記不起來了。
他唯一記起來的是他第二天一早醒過來,自己人在牀上,而睜開眼睛是陌生的房間,而身邊躺着的,卻是一絲不掛的顧沉沉。
當時的顧沉沉一臉的嬌羞,而他卻是一輛的茫然,因爲他對昨晚居然沒有記憶,而這張牀的凌亂以及牀單上的痕跡卻充分說明,昨晚這張牀上曾經歷過怎樣的旖旎。
牀單上有歡愛後的痕跡以及女兒初夜的落紅,顧沉沉在他的注視下婉轉的醒過來,然後嬌聲的責備他昨晚太過兇猛不懂得憐香惜玉。
當時顧沉沉身上有深深的吻痕,這都充分說明他昨晚威猛無比,而這並沒有讓他覺得自豪,反而是讓她覺得無比的惶恐。
他很混賬,或許是真的太過糊塗了,總之,他沒有跟顧沉沉說對不起,也沒有跟她許任何的承諾,甚至連要對她負責之類的話都沒有說。
他就那樣走了,權當那晚並不存在過,後來還是安排了方曉和自己的父母見面,也還是跟顧沉沉說了要分手,甚至沒有去考慮那一晚對顧沉沉會有任何的影響。
只是,這一次顧沉沉卻懷孕了,他原本還想着孕期不對就不是他的,偏偏孕期又那麼準,所以現在他要說不是自己的貌似有些不太男人了。
於是,她和顧沉沉一起離開檢查室後,便淡淡的對顧沉沉說:“沉沉,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你看我們倆這都已經分手了,所以,這孩子於我來說沒有一星半點的意義,我覺得在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你還是就在這家醫院把這孩子悄悄的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