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東方墨在牀邊等了一會兒,見慕如還沒有走出來,心裡本能的不悅,腳不由自主的朝浴室走來。
席慕如,這個一向溫順乖巧聽話的小女人,在他滿臉醜陋得跟魔鬼似的時候,她都非常聽話的,今天他都以這麼英俊帥氣的面容來見她了,她反倒是不待見他了?
來到浴室門口,伸手轉門鎖,紋絲不動,他眉頭皺了一下,轉身走向牀頭櫃的抽屜,直接拿出一把嶄新的鑰匙來。
推開浴室的門,一步跨進去,即刻趕緊到一股熱霧縈繞,他即刻按開牆壁上的燈,這纔看見浴缸裡也整冒着熱氣,而他的女人——
席慕如,此時正像個失魂落魄的女人一樣穿着衣服坐在浴缸裡,被熱水浸泡着。
她的耳朵好似沒有聽見他推開門的聲音一樣,她的眼睛也好似不知道浴室裡的燈已經亮了而他就站在她跟前一樣。
坐在浴缸裡的女人,此時頭微微仰望着,好似是45°角,只不過她仰望的不是天空,而是天花板,那眼神裡只有麻木,冰冷,和空洞。
只是一瞬間,東方墨的心裡好似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心臟莫名的拉扯着,第一次開始糾結起來。
真可憐,席慕如這個女人,現在的確是被他折騰得楚楚可憐了。
不過,他即刻又條件反射般的回過神來,有什麼可憐的?誰讓她是席遠程的女兒?誰讓她要代替席慕雪來嫁給他?
他不是沒有給過她自由的機會,是她自己還要去招惹一帆的,這怨不得他,她也沒有資格和權利來獲得他的同情。
想到這裡,他心裡剛剛升起的那一點點憐惜又在瞬間熄滅,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她叫席慕雪,愛了整整六年,可最終才知道,自己所愛之人不過是虛有其表,那個女人,原來是一個極端勢力極度現實的女人。
至於席慕如嗎?這個天生的醜八怪,天生就被父親嫌棄被妹妹欺負被人任意踩踏的女人,當然他也曾經踐踏過她,不過——
最近他的心情變了,和席慕如交往這麼久以來,他覺得撕開席慕如的那乖巧溫順的假面具之後,其實這個女人還真的讓人越來越有興趣。
兩步來到浴缸邊,伸手抓住慕如的肩膀,一把把她從浴缸裡提起來,冰冷的雙眸打在她蒼白的臉上:“今晚究竟去哪裡了?”
慕如在浴缸裡站定,就那樣直直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是沒有聽懂還是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問題,總之她沒有回答。
這種茫然的眼神讓東方墨心裡非常的不爽,媽的,他以前一張鬼臉的時候她嚇傻了是這副表情,現在他一張英俊帥氣如王子一般的臉呈現在她面前,她依然還是這樣一副傻呆呆的表情。
於是,他忍不住搖晃了她的身體兩下,冷冷的低吼着:“席慕如,你是不是想試探一下我容顏改變了脾氣會不會改變?”
慕如聽了這話終於有了一絲反應,嘴角邊彎起一個淺淺的笑容,仰望的頭略微低一點點,看着東方墨那張近似東方御一樣的臉,輕聲的道:“嗯,我的確是很想知道一個人的容顏改變了性格會不會也隨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