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東方墨幾乎快要失去耐心了，席慕如這個女人，她還真是沉得住氣。
“什麼時候開始的並不重要，”慕如終於開口，直接無視東方墨的臉色，淡淡的道：“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生孩子了。”
“不想再生孩子？”東方墨的眉頭一挑：“什麼意思？”
“我已經有小羽毛了，”慕如這會兒倒是完全的鎮定了下來，迎着東方墨的目光，淡淡的道：“女人生孩子容易老，等我老了，以後沒人要了怎麼辦？”
東方墨聽了她的話哭笑不得，忍不住接過話來道：“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就是再老我也不會嫌棄你的，你在擔心什麼？”
“現在誰說的清楚以後的事情呢？”慕如的語氣依然淡漠而又疏離，輕笑一聲道：“何況現在我還沒有老，你已經在外邊和別的女人拉扯不清了不是嗎？等我老了，你還不得把外邊的女人往家裡帶啊？何況，原本.......”
原本我就只是個替身而已，你在乎的只是我這張臉，何曾真正的在乎過我這個人？
“所以，你就一個人偷偷的避孕？”東方墨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這個女人，雙手暗自攥緊成拳頭剋制着自己心裡的怒火。
他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撿起茶几上那個大大的水晶菸灰缸，然後一下子就朝她頭上砸去，他很想看看她這塊榆木疙瘩的腦袋裡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他對她的好她感覺不到嗎？這段時間，無論多晚，他都要回家，無論他在哪裡，即使上個月去日本出差，他不也每天晚上掐着時間給她打電話，叮囑她這叮囑她那的嗎？
慕如沉默着，對於東方墨的猜測不承認也不否認，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唄。
東方墨見她不吭聲，顯然是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的，擡頭看看時間，然後伸手拉着她的手腕道：“走吧，該去幫你買禮服了，還要去做頭髮，化妝什麼的，否則時間來不及了呢。”
慕如這纔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於是忍不住略微掙扎了一下道：“那個，慈善晚會的事情，其實你完全可以找別的年輕漂亮的女人，我相信.......”
“你現在就很老了嗎？”東方墨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然後強壓下心裡的不快道：“人家邀請我攜帶夫人前往，你的意思是要讓我找別的女人做我的夫人？”
慕如當即默了，不再吱聲，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任由他開了車前行，至於要去哪裡，她沒有問，覺得沒有問的必要。
車終於停了下來，東方墨側臉看着副駕駛座位上的慕如，柔聲的道：“下車吧，這裡是間禮服造型屋，一站式服務，是濱海最爲高檔的地方了，我的秘書在上午就替你約好了。”
慕如點點頭，跟着他一起走進這家名爲時尚巴黎的禮服店，大廳裡至少象徵性的掛着幾件禮服，門口兩名服務員臉上掛着親切的笑容，見他們進來，即刻微微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