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和你知道八年前給你送湯的人是我沒有什麼直接聯繫吧?”慕如不動聲色的的打斷他,聲音依然淡漠而又疏離。
“我是經過這一次事件受到啓發,所以這一次席慕雪從韓國回來找我,我就又說到了八年前你給我讀過的一本雜誌上的一個小故事和一本叫《簡愛》的名著,可她統統都不知道,於是,我就斷定,八年前每天到我病牀邊來陪我的人是你而不是她席慕雪。”
慕如聽了這話只覺得好笑,然後繼續輕聲的提醒着他:“東方總裁,你並不是因爲我代替席慕雪到病牀邊陪伴了你半年才決定娶席慕雪的,你和她的婚姻是在十多年前就已經定下了的,而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是因爲一個叫席慕雪的女孩救了我,”東方墨說到這裡,從懷裡掏出一條棉布絲巾來遞給她道:“這就是席慕雪第一次留給我的禮物。”
慕如看見那條白色的紗布絲巾,忍不住眉頭皺了一下,然後接過來展開,卻忍不住失聲喊了起來:“你確定這條紗布絲巾是慕雪留給你的嗎?”
“怎麼了?”東方墨不動聲色的追問了一句:“有什麼不對嗎?”
“她在什麼時候給你的這個?”慕如盯着這塊棉布絲巾,手去不自禁的抓緊了去。
“在一箇中午,我因爲騎摩托車車摔倒了,她用這塊棉布絲巾來給我包紮了傷口,”東方墨簡單的說把那天中午的情形說了一下。
“她當時說她叫席慕雪?”慕如的腦海裡迅速的飛到十多年前,她記得她好像也有過一次類似的經歷,只不過當時她救的人不是東方墨,而是一個面容漆黑的黑鬼似的人,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沒有,她當時什麼都沒有說,我只是看見這條絲巾上的名字追查到她的家庭住址的。”東方墨如實的說,隨即又問了句:“怎麼了?這絲巾難道不是席慕雪的?”
“這絲巾當然應該是席慕雪的,因爲絲巾上有她的名字,”慕如點點頭,然後淡淡的道:“只不過,這條絲巾還沒有繡完,席慕雪平常用的棉布絲巾上的名字都是鑲金邊的,而這條絲巾的金線還沒有來得及鑲上呢。”
“你的意思是——席慕雪的這些絲巾上的名字都是你繡的是嗎?”東方墨問這話時,聲音已經逐漸的激動了起來,他甚至可以篤定,當年那個身穿白色裙子的,頭戴遮陽帽的小女孩就是自己的妻子席慕如。
“我當年遇到的那個人好像一臉漆黑跟非洲人似的,”慕如淡淡的說:“我並沒有遇到超級大帥哥,如果真是超級大帥哥,估計我會自慚形穢不敢上前的。”
東方墨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瞬間再次用力的把她抱緊在懷裡,眼眶裡卻已經有了很多年不曾有過的霧氣。
“慕如,”他低聲的喚着她的名字,略微有些哽咽的道:“慕如,謝謝你,感謝老天,在十多年前讓我遇到你,可你隨身攜帶的絲巾上,爲什麼不是你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