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墨的手當即在空中僵硬着,隨即濃眉挑了一下,隨即把手裡的毛巾遞給浴缸裡的女人,轉身,朝臥室走去。
手機在牀頭櫃的包裡不停的叫囂着,他三兩步走過去,拉開包的拉鍊,掏出那個正叫囂着的方塊,有種想要立即摔碎的衝動。
“是不是我的手機在響?”女人的聲音從浴室的門口傳來。
他聽見聲音擡頭,即刻看見她已經從浴室門走出來了,一瞬間眼裡好似閃過一道光亮,而那光亮放佛一道閃電,把沉寂的夜空劈開一般。
慕如瑩白的足踩在黑亮如鏡的烏木地板上,恍如荷塘上綻放的的白蓮花,披散的溼漉漉的頭髮就那樣自然的垂在肩頭,綴着晶瑩的水珠,襯得一張秀氣的瓜子臉越發尖尖的,清澈透亮如黑珍珠的眼眸在燈光照耀下恍如黑鑽石一般璀璨生輝。
浴巾很大,或許是因爲着急的緣故並沒有包裹好自己,此時正用手捏住胸前扎浴巾的地方,或許因爲緊張的緣故臉頰上泛起嬰兒般的紅暈,就好像沙漠裡突然冒出的一股清泉,純淨得讓人移不開眼。
見他沒有回答,慕如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朝前走了兩步,隨即再問道:“是我的手機在響嗎?”
“是,”他終於回過神來,迅速的拿了她的手機遞過來,見她溼溼的足踩在地板上,怕她滑倒,遞給她手機後即可又把她抱起走向牀邊。
她心裡一驚,忍不住掙扎,卻剛好被他抱到了牀上放下。
她瞪他,他就笑,低聲的道:“你溼腳踩地上,我怕萬一滑到把肚子裡的寶貝給摔着了。”
她稍微一愣,不再理他,即刻按下手機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席慕雪的聲音以高八度的方式傳來:“席慕如,你不是回去取錢嗎?這都三個小時了還不來,你究竟死哪裡去了?”
慕如被手機裡的慕雪一吼才反應過來,她原本是應該回家拿卡取錢的,是因爲出租車上的那份報紙把她給氣得頭暈腦脹,然後就糊塗的來到東方集團找東方墨了。
慕如正欲開口解釋,耐心不好的席慕雪卻又在手機裡喊起來了:“席慕如,我問你話呢,你死哪裡去了?啊?爲什麼還沒有趕過來?”
站在一邊的東方墨早就聽不下去了,直接從慕如手上搶過手機去,然後冷冷的對手機裡那個叫囂着的女人道:“席慕雪,我警告你,慕如她是我老婆,是東方夫人,是一寸墨城的女主人,早就不是在席家那個任由你吼叫的傭人了,下次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對慕如這樣大吼大叫的,小心我把你的舌頭割掉,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手機那邊即刻就安靜了,半天沒有聲音傳來,而東方墨也不想再聽到那鬼叫聲,話落後稍等兩秒,隨即迅速的掐斷電話關機。
“怎麼回事?”東方墨見牀上的女人已經在自己穿衣服了,忍不住眉頭一挑:“你怎麼又和席慕雪聯繫上了?不是讓你不要去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