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慕白俊美如斯的臉上現出些許的邪魅來,染了些許***-望的眸子微縮,“我對別的女人需要多好,有你不就夠了?”
“……”薄曦先是臉紅,然後用力推開他,踏着樓梯跑了下去。
兩人鬧歸鬧,正經事還是要做的,可是剛走出醫院沒多遠,左霏踩着高跟鞋氣勢洶洶的迎面而來,薄曦頓時感覺又要一陣心塞。
誰知左霏並沒有針對她而來,而是攔在了樑慕白麪前,“樑慕白,你什麼意思?芾”
她擰緊的眉心,還有顫抖的發音,將她的憤怒發揮得淋漓盡致,薄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擡頭看向樑慕白。
樑慕白的淡定有點過於冷漠了,黑瞳悄無聲息的收縮了些。
從薄曦的角度看去,那樣的眼神,似乎摻雜了太多的冷酷與無情。
“樑慕白,你徹底毀了我!”左霏歇斯底里的喊着,手裡的雜誌被她捏得皺巴巴的樅。
是最新的《一週娛樂》週刊。
薄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下意識的再次看着樑慕白,樑慕白卻只是清淡淡的撇着她,“你擋道了,讓開。”
他說這話時,有種當仁不讓的冷傲之氣,好像是對左霏的一種警告。
左霏氣不過,可她卻不敢太過張狂,她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一週娛樂》的主編跟她關係甚好,可當她得知這件事情,親自上門懇求時,對方卻說無能爲力。
如今這件事出來,以後她還怎麼立足?
她良好的名媛形象就這樣毀了,只不過半天時間,她已經感覺到人情冷暖,平時交好的那些姐妹,現在都是對她愛答不理,就連平時追她的那些公子哥,看到她的眼神也是鄙夷過甚。
左淮文知道這件事,將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更別提蘇潤晨那冷漠得不關己事的模樣。
她心裡怨恨,捏在手裡的雜誌吱吱作響,樑慕白輕瞥了她一眼,帶着薄曦向前走去。
左霏在後面怒喊:“樑慕白,你做得這麼絕,就不怕我把那件事情捅出來嗎!”
樑慕白停下,微微側身,“你可以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嗎!”左霏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活得不好,也要讓薄曦陪我一起去死!”
聽到她的憤怒,薄曦是很顧忌的,樑慕白收緊她的肩膀,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語氣:“那麼,我會讓你失去得更多。”
左霏一震,不敢相信他說了什麼,他什麼意思?
失去得更多?
她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頓時身上一陣冷顫。
薄曦想問樑慕白怎麼回事,可樑慕白卻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心情頗好的問她想吃什麼。
她隨便應了兩句,路過報亭的時候,還是停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一週娛樂》。
她取過來,看到封面上的照片,頓時瞠目結舌。
左霏?
她……
她難以置信的蹙緊眉頭,這是真的嗎?
封面上,佈滿了左霏的不雅照片,標題更顯眼:優雅名媛的糜爛私生活。
那上面,還有她和王光的合照。
這麼說,蔡如芬說的是真的?左霏真的跟王光有染?
怎麼可能呢?
左霏何必做出這樣的事情?
“樑慕白。”她喚着身旁的人,“這件事情,是不是你陷害她?”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想,她審視着樑慕白的雙眼,樑慕白漸漸冷了臉,薄脣動了動,終究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薄曦追上去,“樑慕白!”
“唉,美女,你買不買啊?”
薄曦又回頭,將雜誌放回去,然後追上樑慕白的步伐,樑慕白走得快慢適中,可勝在腿長,於是速度稍微快一點,薄曦就不得不小跑跟着。
“你生氣了?”
“……”樑慕白沒吱聲,目不斜視的向前。
她覺得自己剛纔的確太過分了,道歉着說:“我只是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只是想跟你確認一下。”
樑慕白突然停下來,凌厲的目光停留在她眸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去報復一個女人的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樑慕白哼笑一聲,“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噯……”薄曦有點頭疼,“你不要這樣鑽牛角尖好吧,我只是問問,你說不是就好了,幹嘛非要計較呢?”
“在你心裡,我是個聖人?”樑慕白半垂着腦袋,與她平視。
他咄咄逼人的,薄曦也有點沉不住氣了,臉色瞬間轉涼,“我就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纔會問你啊,你就答一下又怎麼樣?爲什麼突然冷了臉?你這樣,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tang>
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只覺得他有點神經質,一會兒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會兒又好像特別容易動怒。
她已經不是一次說過,不瞭解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說感覺不到他的心。
他的眉心皺緊,深睨了她許久,兩人目光炯炯,誰也不肯退讓半步。
薄曦骨子裡的小脾氣,他是瞭解的。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很容易被她惹怒,他的語氣凝重又深刻:“我就是這樣的,就是你看到的樣子,有什麼不瞭解?”
他這樣說着,明明是想好好說話,可聽到薄曦耳朵裡,就是覺得味道不對,也不曉得怎麼了,薄曦有點不開心的朝前走去,沒再搭理他。
樑慕白直起身來,側眸看着向前的嬌小背影,濃眉重重疊影。
有大概20分鐘,兩個人沒再說話,樑慕白邁着修長的雙腿在後面慢慢的跟着,稍微趕上她的腳步,薄曦的兩條小腿就加快了些,非要跟他拉出一段距離來。
一直到了經常去吃的那家小店,這家餐廳很小,只夠不到20個人就座,可生意卻異常火爆,在這座城市,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這家招牌店,更聽過她家的招牌菜:剁椒魚頭。
以前母親很喜歡吃辣,後來生病了,吃得就少了,基本都是吃些清淡的,養生之類的菜。
不過姨媽很喜歡這家的剁椒魚頭,每次姨媽讓她出來買午餐,她都來這家,希望姨媽能吃得開心點。
薄曦點了餐,就去附近轉轉,離很遠就看到一家室外檯球,這個時間點,沒人。
她以前很喜歡打檯球,不精,純屬愛好。
那時候,蘇潤晨不僅籃球打得好,各種球類都熟悉一些,有一次,他們路過一家室外檯球,突然就來了興致。
第一次看到蘇潤晨打籃球,她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如果說以前只是覺得他帥,那麼那次之後,她覺得他特別有魅力。
她的檯球技術有所提升,還是蘇潤晨的功勞。
這會兒,心情不好,看到這個,手就有點癢。
樑慕白眼尾一掃,就看明白她的心思,直接拽着她過去。
“你幹嘛呀!”她還扭扭捏捏的矯情着,她還生着氣呢!
樑慕白取了兩根球杆,一根遞給她,薄曦的下巴快頂到天,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這座室外檯球,一般都比較破舊,只是給附近小區一些愛好檯球的年輕人,晚飯過後過來消遣的,價錢很低很低。
同樣,球杆的手感也不是很好。
樑慕白開了球,球杆在球桌邊點了點,示意她繼續。
薄曦鼓了顧嘴巴,進了一個洞口的球。
樑慕白挑挑脣,挑眉,打了一個長杆,進了。
“……”薄曦有點驚訝,那個球打不好,很容易擦到旁邊的球,改變球的路徑,可樑慕白輕輕鬆鬆的就進了。
薄曦撅撅嘴巴,“你會打檯球啊?”
沒想先開口講話的,這種生悶氣的時候,誰先開口說話,誰就輸了,輸了就沒面子。
可她還是沒憋住,她問出來,樑慕白繼續進球,一邊漫不經心的,“會打斯-諾克。”
“……哦。”薄曦看着他一個球一個球進,手心都出了汗,有點繃不住了。
要是輸一兩個球也就算了,輸五個往上就很沒面子了。
樑慕白一點沒客氣,沒一會兒功夫,咚咚咚進了五個,薄曦握着球杆的手緊了緊。
樑慕白繼續進球。
“也不知道讓讓我。”她的聲音很小很小,禁不住抱怨出口,委屈得像只小白兔。
樑慕白挑眉,看她滿腹怨氣。---題外話---下面是花式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