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她沒打電話,他好像有點失望的意思?
忽略,她看了看時間,有點着急,幸好上菜沒有想象中的慢,吃飯過程中她一直埋頭苦幹,偶爾擡起眸來,發現樑慕白優雅的擺弄着刀叉,視線噙笑的投向自己。
陰森,她將背脊挺起,動作緩慢了些。
可能是偶爾吃這些昂貴的牛排,吃到一半的時候,她感覺肚子有點痛。
“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間。”雖然這樣不太文雅,可她實在忍不住了。
沒等到對方點頭,她已經朝着洗手間方向飛奔而去。
看她狼狽兮兮的背影,樑慕白右脣微挑,繼續用餐。
從洗手間出來,薄曦有點虛脫,背靠着牆壁滿頭的冷汗,正要醞釀一下情緒出去,突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左叔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知道輕重。”
從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男聲,溫潤有禮,冷漠無雙。
她的身體僵硬在原地,耳膜似乎被一陣又一陣的驚濤駭浪衝擊着,只覺轟隆一聲,她這才反應過來,擡腿就跑出去,走廊兩側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難道是幻覺嗎?
她攸的回眸看向男洗手間,雙眸一縮,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
齊刷刷的三四條視線,她掃視了一眼,根本沒在乎那些人狼狽的站姿和驚慌失措的神情,她掠過幾人,朝裡面飛奔而去。
“蘇潤晨!”一邊捶門一邊冷喚,那架勢頗有幾分麻辣之味。
和這柔柔弱弱的長相,有九分不符。
樑慕白正好用完餐,一擡眸,看到有幾個男人匆忙的逃跑出來,他淺淺蹙眉,稍微擦拭了一下,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他到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一幕,平時看着挺嬌弱的小身板,此時正鍥而不捨的捶打着緊閉的門板。
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男人,肥頭大耳,顯然是收到了驚嚇。
“你、你有病吧!”那男人忙不迭的拉上拉鍊,臉色一片青黑。
儲存了幾天的雜物,眼看就要一瀉千里了,卻生生被嚇了回去,給你,你開心得起來啊!
薄曦往後退着讓開,滿臉歉意的低下腦袋,對方見狀也沒多說什麼,恨恨的逃了出去。
薄曦渾身無力的靠在身後的門板上,一下子像丟了魂魄一樣,雙眼空洞,粉脣死死的闔在一起。
她明明就聽到了,難道真的是幻覺嗎?
“呵。”一聲低笑。
擡起頭時,樑慕白已經站在她面前,英俊精緻的眉眼微微低着,戲謔道:“看不出來,你內裡還是個火辣辣的漢子。”
“……”這是埋汰吧,說她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居然敢闖男洗手間。
冷靜了些,她將視線移到一側,不敢與他對看,整個洗手間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安靜得過分,而樑慕白往她面前一站,就有着一種壓倒式的氣勢,什麼都沒做,卻好像已經將她禁錮。
“這是誤會。”她喏喏的說。
樑慕白緩慢傾身下來,視線與她持平,有任其妄爲的嫌疑,說:“不礙事,我很開明。”
是錯覺嗎?她怎麼有了“是男人我也可以”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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