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兩個男人聊得無比投緣,偏偏,屋裡的女人正躺在牀上,擔心着外面的兩個人。
她剛纔已經透過眼角的餘光觀察到了,兩個人一起相約去了門外,誰知道究竟會發生着怎樣的事情。
她躺在牀上,兩個眼睛雖然看上去是望着窗外,只是卻顯然心不在焉。
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恍惚聽到她口中碎碎念念着什麼。
“他們兩個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自從他們兩個人走了出去,戴筱茜的嘴邊就一直模糊的說着什麼,從未停歇。
“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
終於,戴筱茜的眼光不再停留在那窗戶上,反而是盯着門外。
她恍惚能夠看到一絲的人影,只是看不清楚究竟是在幹什麼。
“趴在門上去聽一會應該沒事吧?”
戴筱茜鬼靈精怪的想着,心裡向着,腳上的動作更是利落。
她小心翼翼的墊着腳,又是那樣,赤着腳便走了下來,只是,下一秒她的手中便傳來一陣的痠痛。
她低頭看去,自己的手上還插着針頭,因爲亂動的原因,此時此刻更是已經有血流了下來。
她咬了咬牙,眼珠一轉,果斷的將那針頭迅速拔下,隨意的放到一邊。
做完這些,看着自己還在滴血的手,她不由的暗罵自己的蠢笨,眼疾手快的在旁邊抽了一張紙巾捂着傷口便跑到了門邊。
遠遠看去,她的整個身子都險些鑽進那門裡,那穿着病號服,彎腰駝背趴在那偷聽的模樣倒是像極了電視劇中的間諜。
“這怎麼還是聽不到?”
她碎碎念念着,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姿勢,想要儘量的聽清楚一邊。
門外不知道是誰突然站了起來,戴筱茜沒有注意到,恍惚,門把轉動,她瞪大了雙眼,顯然是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能夠結束的這麼快。
“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敢堵着門,只是迅速的向着自己的身後看去,尋找着最佳藏身的地點。
她碎碎念念着,一邊調整着自己的姿勢,想要儘量的聽清楚一些。
門外不知道是誰突然站了起來,戴筱茜沒有注意到,恍惚,門把轉動,她瞪大了雙眼,顯然是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能夠結束的這麼快。
“怎麼辦?怎麼辦?”
她不敢堵着門,只是迅速的向着自己的身後看去,尋找着最佳藏身的地點。
一切動作似乎都在燈光火石之間,戴筱茜還未躲閃得及,外面的人就已經率先的走了進來。
戴筱茜的腳步正止步在與牀三米的位置,身後,溫明生和姜珏兩個人一前一後,甚至,溫明生的手中還緊握着那門把。
“你怎麼下牀了?”
比起溫明生的震驚,姜珏倒是率先反應過來詢問着。
他邁着步子向着前面走去,率先走到戴筱茜的身邊,扶着她到了牀邊,甚至是一直伺候到她重新躺進被子裡面才完全放心。
“剛纔去了一下洗手間。”
就這樣被突然的抓包,戴筱茜的心裡着實是有些尷尬,不知該怎樣說話。
突然,她的眼光掃到了門邊洗手間的位置,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那麼一句。
姜珏倒是沒有起疑,只是隨便的坐到牀邊,一言不發。
反觀溫明生,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向着洗手間裡面看去,只見那門依舊還在緊閉着,
按照他剛纔在門外和姜珏談話的時間,他倒是在那段時間裡面沒有聽到洗手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
再看看現在,戴筱茜的手正玩弄着自己的頭髮,他突然的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不易查詢的笑容。
隨即,他慢慢走到戴筱茜的牀邊,又向着那牀邊邁去,完全沒有一絲要揭穿的意思,反而扶手摸着窗簾,眼神忍不住遠眺,突然感慨的說出那麼一句讓戴筱茜尷尬的話語。
“嗯,去洗手間好。”
果然,在這種時候,恐怕也就只有溫明生能夠猜透她,能夠知道她的心裡究竟在想着什麼,能夠知道她的口中,究竟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她不再多說,只是轉頭看向一邊,夫妻二人對這件事情默契的都沒有再提起,只有姜珏一個人還傻傻的被矇在鼓裡。
“我突然想起來公司裡面還有點工作沒有做完,我就先走了,小茜,如果溫明生以後再敢欺負你,告訴我,學長肯定站在你這一邊。”
戴筱茜點點頭,眼神總充滿着感激。
說實話,戴筱茜的心裡一直對姜珏充滿着感激。
甚至,姜珏對於她而言,絕對不僅僅是頂頭上司那麼簡單,他還是她的朋友,她的學長,甚至,好似是她的哥哥。
每次在她身邊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姜珏都會及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帶她一起去享用着美食,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從側面、旁敲側擊的告訴她一定的道理。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戴筱茜的心裡似乎也慢慢的接受了姜珏每次的出現,只是比較可惜的是,她只把他當成了哥哥。
“學長。”看見姜珏站起身,擡腳漸漸邁出病房,戴筱茜不知怎的,竟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
這聲學長,硬是將兩個注意力分散的人全部集中過來,姜珏突然轉身回頭,兩眼直直的放在戴筱茜的身上,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反觀溫明生,他那雙手正揪着窗簾,眼神中帶着仇視,有些惡狠狠的盯着姜珏,好似下一秒就會將他剝皮一樣。
“沒事,只是想提醒一下學長,路上注意安全,慢點開車。”
戴筱茜原本藏在口中的謝謝突然不願再說,只是換成了另外一種方式感謝。
只是這方式,有人心裡暗爽,有人心中吃味。
看着溫明生那一臉氣急的模樣,戴筱茜就覺得自己的心裡暗爽。
憑什麼他就可以出去泡女人,而她就不能感謝一下自己的學長?
深更半夜不回家還在外面和別人廝混,縱然是她的主意可是他也不能沒有聽出那話外音,戴筱茜的心裡還是難受的,更何況,她現在還沒有看到那個記者會上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原諒溫明生。
“好,你也記得好好休息。我走了。”
姜珏說着,再次轉過頭,和剛纔不一樣的是,此刻,他的眼睛裡面帶着笑意,眼神中流露充斥着太多的感情,甚至帶着喜悅。
戴筱茜的眼神一直放在姜珏的身上,慢慢目送着他的離開,看着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看夠了嗎?”
溫明生是吃醋的,更是介意的,他將自己的手在窗簾上拿了下來,在牀邊坐下。
他的語句中帶着吃醋和玩味,心裡更是完全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自己的老婆,去對着別的男人說着關心的話語,看着別的男人離開,他怎麼能夠忍下去。
更何況,自從他邁步走進病房以來,戴筱茜何曾看過他一眼?可是他怎麼能夠和姜珏說的那麼開心,現在又對自己保持着這樣的沉默?
溫明生的心裡是不能接受的,如若不是剛纔在病房外面和姜珏談過,恐怕此刻,他連和姜珏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和別的男人就有話說,和我就無話可說了?”
溫明生有些吃味的開口,他轉過自己的身子,想要和戴筱茜兩個人面對面,把所有的話都說清楚。
“是,和你就沒有任何的話要說。”
戴筱茜悶悶的說着,隨即,她將自己的被子拽了拽,伸頭縮進了被子裡面,一言不發,緊閉雙眼,顯然是對溫明生的拒絕。
“我知道你還在生那天晚上的氣,我只想告訴你,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給記者們說了,也已經全部都解釋過了,你難道,沒有看嗎?”
溫明生是不敢確定的,畢竟記者會纔剛剛過去沒有多久,這麼短的時間裡面縱然是能夠流傳出來,可是看戴筱茜現在的這個狀況,顯然是沒有時間去看電視。
戴筱茜依舊將自己悶在被子裡,假裝睡着。
見狀,溫明生也不再繼續勉強,他站起身,站在原地思慮了一會,很快便有了動作。
戴筱茜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牀起來了一部分,甚至,她的眼睛睜開,在被子裡面悄悄打開了一個縫隙,觀察着外面的動作。
溫明生一言不發,默默走到對面,將那電視機打開,他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手中緊握遙控器,對着電視機調着自己愛看的節目。
終於,他的視線停了下來,兩個眼睛直直的盯着電視機,沒有逃離過。
半晌,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容,將那電視機的聲音加大,一邊不忘轉頭看着戴筱茜,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力。
聲音很大,電視機裡,記者朋友們還在根據現場的狀況做着彙報。
“各位記者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李溫水。”
電視機裡緩緩傳來那串和藹的聲音,惹得戴筱茜當即就從被子裡面鑽了出來。
牀後傳來的動靜不算小,只是溫明生一直沒有回頭。
想必不用回頭他也能知道身後傳來的動靜究竟是因爲什麼。
電視機裡面的聲音還在不斷迴響,戴筱茜就那樣保持着那個姿勢坐在那裡呆了很久,直到電視裡面的新聞全部播放完畢。
見狀,溫明生及時的關掉了電視機,轉身過來,盯着牀上的戴筱茜看,滿心歡喜的說着:“這下,你能原諒我了吧?”
這事情現在是已經全部都解釋清楚了,只是在那新聞裡面,透漏出來的不止是這裡面的真相,她還看到溫明生被李溫水拽到一邊說了很久的話語。
這其中,他們兩個人想篡改怎樣的事情都有可能。
此刻,戴筱茜就那樣靜靜的坐在牀上,兩個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溫明生,看着他的眼睛裡面究竟在藏匿着什麼,亦或者是,想要知道他的心裡究竟是在想着什麼。
“溫明生,你說,我們兩個人認識多久了。”
突然,戴筱茜開口說了一句與這件事情毫不相干的話語。
溫明生有些傻,更有些看不明白。
現在不是在討論那晚的事情嗎?怎麼會突然轉移到那個話題上?
雖然心裡有疑惑,可是,他仍然認真的計算着他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大概,有十年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