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傾眉心狠狠的皺了起來,只覺得這容家怎麼生了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女孩子。
便說:“我和霍天,是你們家主容少請過來的人,容少都沒有發話,你又在這裡鬼叫什麼!”
南風傾性子冷清,倒也並不代表會事事讓人欺負了去。
再者,雖說容家的人強大,可她也並不是怕了容家的人。
“你!好個牙尖嘴利的女人,真是不要臉,家主讓你們來你們就來,我說你們霍家的人怎麼個個都這麼厚臉皮!識相的就快點給我滾出去!”
容憐氣紅了脖子,指着南風傾的鼻子就開罵,容憐的敵意太過於明顯,南風傾覺得有些莫名奇妙。
她又沒有得罪過她,這敵意怎麼這麼大?
當年霍老爺子求了容意過去的事情,容家一律不準聲張出去,霍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求的會是容少。
這容憐也只能乾瞪眼。
識相的就滾出去?
“你想讓誰滾?”邪魅幽幽的聲音飄進在場所有人的耳朵裡,男人一把拉過女人,放在自己的背後。
目光冰冷的看着容憐,那眼神太過於高冷的,腳底彷彿有無數的寒氣往上冒一樣。
這男人的氣場強大,一個輕飄飄的眼神便能將對方嚇住。
容憐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在場的容家人,除了容憐,沒有一個敢在容少的地兒鬧騰,況且這還是家主請來的貴客,也不知道容憐是爬窗的時候被窗擠了腦門兒還是怎麼的。
“我讓你滾,怎……怎麼了!”
舌頭慌亂的打了一個結,容憐很是不服輸。
“砰”突然一陣巨響,容家的前院兒大門被人一臉踢開,所有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勢衝了過來,只是片刻,黑漆漆的槍口已經指在了容憐的腦門兒上。
齊小白吊兒郎當的將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拿着qiang對準了容憐的頭。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敢在容家公然拿qiang的人,齊小白是頭一個。
齊小白露出一口白白的牙,衝南風傾和霍天大咧咧的一笑說:“天哥,嫂子,你們沒事吧,我說怎麼剛一進來就聞到一股騷味,敢情是這容家幺女身上發出來的!”
說完還煞有介事的捏住自己的鼻子,手裡的qiang時鬆時緊,嚇得容家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齊小白這小祖宗會一個不小心就把人給斃了。
“你怎麼來了?”
霍天皺眉問,直接無視頂在容憐頭上的qiang,容憐嚇得雙腿發軟,卻又強裝鎮定。
“容少叫我的呀,我和他也有些交情,不來也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這話說得,好似來容家,齊小白彷彿有一萬個不願意的樣子。
“哥,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容家幺女?”
齊小白呲了一口氣說。
霍天給了一個眼神,齊小白立馬把自己吃飯的傢伙收了起來。
齊小白並不是一個來的,後面還有着一男一女,男的和齊小白長的有些相似,應該就是齊小白的大哥了吧!
一身潔白的休閒服飾,有些復古,目測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挺拔俊朗,目光彷彿經過多年的打磨沉澱下來的一樣。
平靜無波,深沉悠長。
道上熟悉的人通常都會叫他一句齊先生,算是對他的尊敬。
“齊先生,三小姐,南風小姐,霍先生,以及在場的各位,容少請大家前往後廳。”
下人走了出來,微微彎下腰說。
那聲三小姐,叫的是齊琛旁邊的女人,相貌清秀,卻算不得是個大美人兒,只是那氣質,卻是十分的乾淨,一雙水靈的大眼彷彿會說話一般。
衆人起身,往後廳走去,齊琛想要拉住她的手,卻被她不着痕跡的避開,齊琛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說:“走吧,人多,小心點。”
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卻被南風傾收盡了眼裡,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齊琛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會不知道,只是這個女孩子,好像很討厭齊琛。
進了後廳,長長的木質桌上已經佈滿了佳餚,容少端坐在正前方,身邊緊挨着是長情。
長情身子畏冷,這種天氣,還得披上一層白色毛絨坎肩。
“既然都來了,就都坐下吧!”
容少淡淡出聲,今日作爲主角的長情,神情卻是莫名的隱晦。
她的生日……
擡眸看向南風傾,她的姐姐,會記得那?
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南風傾將手裡的禮物交給長情,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便也就給你買了一些巧克力過來。”
巧克力,那是她妹妹最愛吃的東西。
長情一愣,呆呆地看着手裡的巧克力,幾乎是有些發酸的問:“你爲什麼要選擇給我買巧克力?”
南風傾神色有片刻的痛楚,隨及便也很快的消失說:“我曾經也有一個妹妹,最愛吃的便是這個,想來你和她年齡相差不大,和她很相似,便也就買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我也很喜歡吃巧克力呢!”
長情的臉上,幾乎是揚起最幸福的笑容,原來,她的姐姐並沒有忘記她。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只是今天是長情的生日,既然是生日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過。”
“容家分支龐大,你們旁系也很少到嫡系這邊來,今天也就藉着長情生日的機會把你們都召回來,一是爲了給長情過生日,二也是爲了能夠讓你們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家,還知道回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容少的語氣驟然加重,眼神嚴厲的看着下面的容家子孫。
容少身爲容家家主,懂得如何去處理家族問題,個別人的小心思,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會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樣一來的目的,也是爲了警告某些小心思的人。
下面的人都不冷聲,個個都低着頭不敢說話。
齊霍兩家倒也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不說話,這是容家的事情。
“剛纔在前廳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容憐!”
“容少……我……”那容憐立馬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戰戰兢兢的低着頭不敢去看容少。
“容憐,霍天和南風小姐是我特地請來的貴客,你可知你自己做錯了什麼?”
他淡淡的說,威嚴不減。
南風傾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嚴肅威嚴的容少。
“我……”容憐咬了咬脣,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容少驚爲天人的面孔,眼裡的愛慕幾乎是不加一點掩飾。
長情眸光一暗,又是一個暗戀她家小意的人。。。
“從即日起,容憐剔除嫡系,思過一年,一年後再恢復嫡系,若是一年後還是這般,便也就不用姓容了!”
他負手而立,眸光湛湛冷冽。
對於容少的懲罰,沒有人敢說一句不是,容憐是嫡系的人,也算得上是容少的妹妹,這個懲罰終究還是重了些。
容憐不敢說話,只是怨恨的看了南風傾和霍天一眼。
“坐下吧,今日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多做深究,事情處理好了,你們也就自己自由的該吃吃該喝喝吧!”
容家是個古老的家族,在某些事情上還保持着原來的傳統。
容少正打算坐下來,一聲響亮的槍聲突然劃破了容家大宅的上空。
黑漆漆的子彈迅速的從他的肩膀穿過,血腥味兒驟然瀰漫了整個容家前廳。
“阿沈,你幹什麼!”
齊琛臉色變了變,一把拉住還想要上前補一qiang的阿沈。
這時候,所有人都才知道,這位三小姐,名叫阿沈。
阿沈……
這個人,這個名字,是容家的禁忌。
阿沈,容少原來的未婚妻……
長情也是白了臉色,連忙讓人叫醫生過來。
容少擡了擡手,阻止了她的動作說:“是我欠她的。”
“容意,你真會裝!”
阿沈出聲,清秀的臉龐上滿滿的都是譏諷。
這時,霍天猛然擡頭,容意?
難道……會是老爺子求的那個容意?
“齊先生,今天是長情小姐的生日,我們家主好心好意請你們過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家主的嗎!”
有人憤怒的指着齊琛問,語氣卻是衝着阿沈去的。
齊琛一把將阿沈拉在自己的身後,阿沈神情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容少,十分抱歉讓受傷,這次的責任,我齊琛全權負責,只希望你不要怪阿沈!”
齊琛語氣裡的維護,誰都聽得出來,南風傾疑惑,看齊琛和容少的樣子,彷彿是以前就認識很久的一樣。
而且,那位阿沈,究竟是什麼人,她注意到,當齊琛喊阿沈的時候,容家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也包括長情。
本來是好好的一場生日宴會,卻生生的因爲一個女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屋子的人,亂成一團。
容少捂住手上的肩膀,臉色有些白,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沒事,我不怪她!”
“你有資格麼,容意,你今天特別叫了齊琛和小白過來,就是算準了我會來是吧,你知道我自己殺不了你,也下不了這個手,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奸詐!”
站在齊琛身後的阿沈譏諷出聲,在場除了南風傾,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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