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傾沒有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而是疑惑的看着容少,有些狐疑,容少到底臉皮厚被她這麼盯着倒也沒什麼感覺。
?只是問道:“怎麼了?”
?顧南傾抿脣不語,容少雖然很少待在國內,但是容家在a市無人不知,容少年少有爲,相貌出衆,可謂是人中龍鳳。
??可是他卻說他到現在還沒有自己的女伴,這點顧南傾很懷疑。
??按理說像容少這麼優秀的人,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圍繞在他的身邊。
??可是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聽見過有關於容少的新聞。
??顧南傾對容少的瞭解,只是在霍天和容意之間留意過。
??聽說容意好像是老爺子當年特意去容家求來的,專門爲了保護和幫助霍天。
??而容意和容少至於是什麼關係,顧南傾不得而知。
??顧南傾的懷疑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容少在路上突然撞到了一個大姑娘,還讓人家做他的女伴,理由就是你長的漂亮!
??這完全就是胡扯淡!
??這是哪兒滾犢子的理由,說出去誰會信。
??容少大概是知道了顧南傾在想什麼,便說:“其實比你長的漂亮的女人很多,不過無非是一些庸脂俗粉罷了,本少爺看着也噁心,所以就你了!”
??容少微微擡了擡精緻的下巴。
??顧南傾默然,庸……脂……俗……粉……
??他知不知道他這句話說出去要讓多少少女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啊。
??顧南傾抽了抽嘴角,思前想後,大概覺得容少是因爲看慣了那些名門閨秀,覺得厭煩,所以才突然想讓自己做他的女伴。
?不過自己不也正好卻一個男伴嗎?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們也只不過各取所需,互不妨礙,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顧南傾點點頭:“好,成交,明天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顧南傾一口成交,容少微微一笑,一點也不意外,顧南傾是個聰明人,凡事只要露出一點痕跡她便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其。
“嗯,不見不散!”容少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這下他可以回去交差了……
誰也不會想到,傳言a市最神秘的男人,居然會爲了一個相貌醜陋不堪的女人,淪爲背後跑堂的份兒
容少只能仰天長嘆,他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栽在長情的手裡。
只無奈,長情的心裡沒有他。
天恆週年慶典於明天正式舉辦,眼下顧南傾還沒有一件能夠看得過眼的晚禮服。
容少便帶着顧南傾逛遍了這一帶的大小商場,終於選定了一件裸色裹胸長裙。
是個十分常見的樣式,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件晚禮服沒有任何的配飾,簡單單調卻又不失高雅格調。
顧南傾是個標準的衣架子,只要是衣服,只要是穿的,沒有人會說醜。
當顧南傾穿着這身裸色長裙晚禮服出現在容少的眼前時,不得不說,容少是着着實實的被驚豔到了。
給顧南傾買下了這套晚禮服,兩人各回各家。
顧南傾沒多少心思回霍宅,告別了容少,依舊往前走,走向不知名的地方。
明天的週年慶,她不知道霍天究竟要如何羞辱刁難她,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何況身邊還有一個容少。
只是不知道,慕言會不會來……
顧南傾擡頭看向天空,a市的天空並不是純粹的黑色,夾雜着夜晚燈紅酒綠的燈光,伴隨着光怪陸離城市,紅的,綠的,藍的,各種各樣。
顧南傾走着走着,突然眼尖的看到“木棉兒童福利院”幾個打字。
顧南傾一愣,面色有一閃而過的悵然若失和緬懷。
木棉兒童福利院,是她小時候待的福利院。
不知道院長媽媽還在不在。
這麼多年了,當年被帶走,沒來得及和院長媽媽說一句告別的話語。
還有那個孩子,顧南傾甚至想起,自己被帶走的時候,慌亂之中那個孩子塞給她的東西。
她都還沒來得及看,就被帶走了。
也不知道那個孩子還在不在,那麼漂亮的男孩子,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顧南傾嘆了一口氣,所有的往事早已如煙,卻還是絲絲縷縷的纏綿着,割不斷剪不掉。
顧南傾穿過擁擠的人羣,想要離那個福利院更近一點,猛然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僅僅只是一個側臉,卻讓顧南傾這一生都難以忘記!
那刻骨銘心的恨,那失去孩子後顧南假裝堅強的傷痛和委屈。
只有她自己慢慢的混着血和淚一起吞下去。
顧南傾安靜的現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也站在那裡,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發現他。
他的目光,出奇的淡然柔和,靜靜的看着福利院的位置,彷彿想要從那裡緬懷着什麼。
顧南傾想要走上去看的跟清楚一點,她想知道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爲什麼堂堂天恆集團的總裁會出現在這種市井之地。
他不是一向都很清高自負嗎!
她的心裡,說不出的苦楚和嘲諷。
兩個人,隔着十幾步的距離,他老那個地方,而她看着她。
隱約之中,她將他的臉,和記憶中那張漂亮的不像人的臉蛋重合在一起驚人的相似!
大概是看的太久了,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等到的人,霍天將手插在褲兜裡,一身休閒的衣服,讓他少了幾分冷冽。
多了幾分人氣,鍋貼哦低下頭自嘲一笑,明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她回來,明知道她早已躺在冰冷的棺材裡,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在這裡等她。
彷彿自己一個轉身,一個回眸,就能看到她一樣。
或者,就算來緬懷一下過去,祭奠一下自己殘缺的愛情也是那麼的讓他覺得心滿意足。
霍天神情落寞的低下頭,轉身就走,平時高大的身形此刻顯得有些寂寥和落寞,看的顧南傾的心,不經意的一抽,有絲絲細微的疼痛傳來。
那孤寂落寞的身形,看的她突然很想哭,知道霍天走遠了,她才猛地回神。
顧南傾咬了咬脣,她想追上去,問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荒唐,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追上去問問他!
她奮力的推開人羣,邁開雙腿,不顧一切的追了上去。
心裡一直在默唸,快追上去,一定要追上去!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她只想追上去。
心裡的那個想法一閃而過便是瘋狂的蔓延。
可是晚上人實在太多,儘管顧南傾已經在很用力的在追逐他的腳步,可是卻還是不見了人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