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絲黎看着一向從容自信、做什麼事情都是胸有成足的大兒子,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驚惶不安的神情,所有到嘴邊的質問、責罵都哽在了喉嚨裡。
歐陽珏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頭的擺設依舊,是他住了近三十年的地方,卻少了曾經最在意的那道身影。
怎麼會這樣?前幾天晚上她還去夜店找他,跟他回公司的休息室,他還記得自己在浴室裡摟着她又親又抱的做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然後一起回牀上睡覺。
雖然第二天他起來她已經不在了,但是她氣味還在,他不可能是喝醉酒出現幻覺的。
不死心的他,衝進浴室,平時擺放着她一些洗臉用的個人用品已經不見了,只有那一瓶她經常用的沐浴乳還孤孤單單地在那裡。
他回到房間,拉開衣櫃,把抽屜一層層地打開,他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放在那裡,她的衣服也沒有少,唯獨不見的是她結婚之前帶過來的衣服。
他不相信那個口口聲聲說會聽他的話的女人一心想要討好他的女人,會丟下他一個人走了。
雖然這段時間他冷落她,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會離開歐陽家。
歐陽珏衝進書房,這裡是他們最常駐足的地方,晚上他在這裡看文件的時候,她經常會送咖啡進來給他,有時候什麼也不做的定定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總是安安靜靜地陪着他,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歐陽珏的視線在沙發上停留了下來,原本放在那裡,她在看書的時候喜歡抱着的那個洋娃娃不見了。
那是他們一起去三亞的時候在商品街買的,她只帶走了那個不值錢的東西。
該死的,她到底去哪裡了?什麼時候走的?爲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那前天晚上她又是從哪裡來的?
洛家她是不可能回去的,那她還能去哪裡?
歐陽珏像是丟了魂似的回房間,看着房間裡那張化妝臺,那是結婚後他特意買回來的,桌面還放着很多他給她買的小東西,在那裡,他看到了專屬於她的結婚戒指孤伶伶地在那裡,戒指下面,還壓着一個文件袋。
任何他買給她的,屬於歐陽家的東西,她都沒有帶走,除了書房裡的那個洋娃娃——
歐陽珏捏緊文件袋,眼裡慢是血絲。
猶豫了一下,歐陽珏慢慢打開那個文件袋,裡面的紙上,赫然映着幾個黑色大字,離婚協議書——
離婚——歐陽珏狠狠的講手裡的文件仍在地上!她竟然敢,一聲不響的就簽好了離婚協議書要和他離婚!
那天半夜從歐陽珏的公司出來後,洛子一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後,留下了到律師事務所印好的離婚協議書,簽好了和戒指放在房間,拿着簡單的行李飛到了三亞。
她的心很亂,只想去一個可以讓自己沒有那麼心煩的地方散散心再休息打算。
上次跟歐陽珏來住的那種高級酒店,依她的經濟水平當然是住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