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雲雪以爲蕭天齊早已從另一個地方離開時,優雅的男性嗓音忽然傳入耳中,如小提琴一般,音質乾淨純粹,沒有絲毫的雜質,在這寂靜的夜裡特別顯得特別好聽。
“我該稱讚你膽子變大了嗎,嗯?”
“對……對不起。”蕭雲雪知道,從小到大,哪怕自己再恨他,還是不能也不敢反抗她,哪怕她兩腿發軟,爬也爬到的他面前。
剛纔那幾步的距離,她很快從角落裡走出來跨了過去!出現在他的面前。
穿着禮服的蕭雲雪,美得不可思議,淺淺的紫色,在月光下泛着朦朧的光,襯得她晶瑩的肌膚越發如玉,矜貴而完美。
隔着不到十公尺的距離,蕭天齊靜靜地站在那裡,氣質如玉,淺淡如水。
“對不起什麼?”
“打擾到你們了,對不起。”是的,她用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蕭天齊在微笑,這個角落,光線真的不是很好,讓人怎麼也看不透他的表情。
剛纔他走出來的時候,她明明已經不在會場了,怎麼會知道他到花園來了呢?
“過來。”很輕很輕的兩個字。
她突然就慌了起來,後退兩步,“我……我走開很久了,爸爸會擔心……”
“過來。”
蕭雲雪後退的腳步一停。
“你知道我的習慣的。”
任何話,蕭天齊都不喜歡重複,她咬了咬牙,朝他走去。
還未走近,一隻大手握住了她,輕輕一扯,她撲入了他的懷裡。
本是清明的月色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擋住了,周圍忽然變得昏暗不明起來,花園裡的花香,若有似無,他的指在她光滑的頸項間遊移,乾燥的指腹撫過她的皮膚,引起她一陣陣地哆嗦。
“冷?”
“是。”當然冷的,已經是近一月份的天氣了,雖然新加坡常年的氣溫算不上低,可是有他在身邊,這個世界就一直在結冰,從未停止。
“要不要熱起來,嗯?”蕭天齊低低的嗓音裡,帶着若有似無的挑逗,卻又無比危險。
太危險了!蕭雲雪伸手推他,居然意外地一推就開,迅速地後退幾步,“現在——不可以。”
“爸——爸爸還在等我,不如——”回大廳去吧。
“膽小鬼。”蕭天齊的語氣裡有淡淡的諷刺:“不是膽子大了嗎?就這樣,怎麼逃離我呢,嗯?”
他,知道了!半是“膽小鬼。”蕭天齊的語氣裡有淡淡的諷刺:“不是膽子大了嗎?就這樣,怎麼逃離我呢,嗯?”
他,知道了!半是戲謔,半是諷刺的話語,讓蕭雲雪像是整個人都墜入了冰窟,從頭冷到腳。
蕭天齊脣邊的笑,冷冷的、淡淡的,帶着她所熟悉的涼薄,她的心,也隨着那笑沉入最深處。
他嘆息地搖頭,“蕭雲雪,你也不過爾爾。”彷彿是真的失望。
是的,剛纔順着父母的意思跟詹城韻跳舞,除了她看不順眼他跟那個女人握手之外,最重要的是,詹城韻的家世也許可以幫得到她!
蕭雲雪一直都相信,這個世上只要有錢有勢,沒有什麼事情辦不下的。詹城韻身爲環球集團的太子爺,家世跟蕭家比起來只怕是有過之而惟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