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總裁,過獎了。術業有專攻,我只不過是比較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僅此而已。”秦雪松對着司徒清舉了舉酒杯,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你的確擅長這一點,我也很佩服。”司徒清的話讓白遲遲有點吃驚,要知道他是一個多麼強勢的人,不輕易表達出對某人的欽佩。
但在驚訝之餘,白遲遲還是很高興的,這說明司徒清看到了秦雪松的真正實力。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算是一個里程碑,白遲遲覺得今後大家的關係應該會越來越好。
“佩服就不用了,以後你要是再有這方面的要求我還是可以跟你合作的。”秦雪松並不居功自傲,但是也不會在司徒清的面前妄自菲薄。
白父和白母也覺得這個慶功宴的氛圍很好,看着孩子們一團和氣是作爲家長最欣慰的事情。
“雪松,我們對你的變化感到很高興,你跟以前比起來真的是進步了很多!”白母也拿起飲料,秦雪松很懂事的跟她碰了碰杯。
這個晚宴讓白遲遲很滿足,她擡頭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也慢慢的一天天變得圓起來。
過不了幾天就是中秋節,今年雖然一開始不太順利,可是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好了。
“爸爸媽媽,我這兩天也沒有閒着,爲了找到那個搞破壞的人,專門去拜託了我一個老戰友,他是公安局的局長。”司徒清看到秦雪松也喝了不少酒,而且他該得到的讚揚都得到了,現在應該來算一算過去的舊賬了。
“是嗎,有眉目了沒有?”白父放下酒杯,看着司徒清的方向。
白遲遲也緊張的看着司徒清,不知道他這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了結果。
“有,那個人已經被抓到了。”司徒清點點頭。
白母有些激動,顫抖着聲音問道:“抓到了?他有沒有說爲什麼要破壞我們家?”
“說了,說得很徹底。”司徒清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自己的公文包前拿出一個信封。
秦雪松看着他,笑着說:“你可以啊,一直忍到現在才說。”
“當然,你的好心情總是應該保持一段時間,否則不是太掃興了嗎?”司徒清冷笑着說。
白遲遲着急的催促着:“清,你拿的什麼?快給我們看看!”
“是那個嫌疑犯的照片,遲遲,你不是說你見過那個人嗎?”司徒清重新走到白遲遲身邊坐下。
“對,我和小紫都見過,可是那時候那個人蒙着臉,還戴着墨鏡,看到我們以後也是躲躲閃閃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白遲遲探頭看着司徒清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可以讓你看得清清楚楚,他就是那個搞破壞的人!”司徒清把照片遞到白遲遲的面前。
白遲遲接過來一看,跟記憶中的那個形象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只是身材大體還可以辨認出,確實應該是同一個人。
“原來就是他?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白遲遲看着照片,心裡很氣憤,這個人看起來很普通,沒想到卻那麼壞。
白父問白遲遲:“遲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黑黑瘦瘦的,看起來三十歲左右,我肯定是不認識他的,不知道怎麼會得罪他,讓他做出那麼惡劣的事情來!”白遲遲給白父詳細描述了一下。
白母抹着眼睛說:“唉,肯定是因爲他不喜歡殘疾人吧,社會上還是有這樣的人的!”
“媽,您不要這麼說,他都交代了不是這個原因!”司徒清對白母說。
“真的,那是爲什麼?”白母和白父都覺得很奇怪。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對人很和善的,而且爲人又很低調謙遜,除了變態,還有什麼人會專門針對自家?
秦雪松一直都沒有說話。
“清,你快說啊!”白遲遲急着想要知道原因。
司徒清看了看秦雪松,對他說:“你要不要看看這個人的模樣?難道你不好奇?”
“我是覺得,當時我都不在本市,所以沒有什麼發言權。不過既然你讓我看,那我就看看好了。”秦雪松對白遲遲伸出手。
白遲遲一邊把照片遞給秦雪松,一邊嗔怪的對司徒清說:“你快點說嘛,幹嘛要搞得這樣神神秘秘的!”
“遲遲,你不要着急,讓他看看再說。”司徒清認真的觀察着秦雪松的表情。
秦雪松把照片拿在手裡,只不過掃了一眼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司徒清心想,你這時候裝作吃驚的樣子給誰看?你以爲你做得多麼神不知鬼不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秦雪松,不要以爲你躲在幕後,指使別的人去幹這種齷齪的事情就可以矇蔽大家的雙眼。
“你認識?”司徒清故意問道。
“我還真的認識他!”秦雪松搖着頭,一臉的不相信。
白遲遲和白父白母都異口同聲的說:“你竟然認識?”
“對,不但認識,跟我還挺熟的。”秦雪松放下照片,嘆了一口氣說:“沒想到是他!”
“他是誰?”白遲遲皺起眉頭。
司徒清冷冷的看着秦雪松,想要聽聽他還有什麼謊話要編造。
“是我一個手下,之前在海南島的時候他幫我做過事,因爲是老鄉,所以跟我的關係還不錯。”秦雪松怎麼都沒有想到司徒清拿出來這張照片上面的人竟然會是大勇。
“既然跟你關係不錯,怎麼會跑來破壞我們家?”白遲遲按捺不住憤怒的情緒。
秦雪松搖着頭說:“我也不知道,我跟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沒想到他竟然偷偷溜了回來,還做出了這樣惡劣的事情!”
“他叫什麼名字?”司徒清要讓白遲遲一家人相信這事跟秦雪松脫不了干係,所以問得要徹底一些才更有說服力。
“張大勇,是城西一家老工廠的子弟。”秦雪松覺得說清楚以後對案件可能有幫助,也沒有想太多。
司徒清拿回那張照片,看着秦雪松說:“你以爲,他蒙着臉戴着墨鏡就不會被人認出來?”
“我以爲?”秦雪松大吃一驚:“你覺得這是我的主意?”
“難道不是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秦雪松,我竟然還真的相信你脫胎換骨想要做一個好人,沒想到你終究是改不了你的卑劣本性!”司徒清指着秦雪松說。
“清,你有沒有弄錯?這個張大勇,真的就是破壞我們家煤氣管道的人?”白遲遲看着秦雪松的樣子,覺得可能是個誤會。
司徒清看了一眼白遲遲,又盯着秦雪松的眼睛說:“張大勇在派出所都承認了,他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怎麼會,我那時候人還在海南!”秦雪松覺得真是太荒謬了,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
司徒清搖了搖頭:“這是什麼時代了,難道非得你在現場指揮他怎麼做?”
“司徒清,你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秦雪松也有些生氣了,他是無辜的,不想莫名其妙被冤枉。
白父白母也對司徒清說:“清兒,當時雪松是不在,那個張大勇是不是被其他人指使的?”
“爸爸媽媽,張大勇已經被拘留了,他在警察面前是不敢撒謊的。”司徒清口氣很堅定,讓白父白母也沒有再說話了,他們的臉上有深深的失望表現出來。
秦雪松看到眼前的一切突然發生了這樣巨大的轉變,心裡的那種情緒變得很難掌控,他看着司徒清:“你說張大勇這麼做是爲了我?他這樣做我又有什麼好處?”
“你還在裝?秦雪松,你剛纔自己都說了,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是你的強項,你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逼着我岳父母離開家,投奔你這個小院子吧?”司徒清覺得秦雪松裝無辜的樣子真正是面目可憎,令人無法忍受。
白遲遲看着秦雪松,小聲問:“雪松,真是這樣?”
“遲遲,這怎麼可能?張大勇根本就不清楚我跟你的事情,他平白無故的跑去搞什麼破壞!”秦雪松着急得說。
“對,張大勇如果不清楚的話,他確實不會這麼做!可是他既然做了,就說明他知道你的心思,爲什麼會知道,當然是你告訴他的,並且讓他去做這一切!”司徒清覺得秦雪松越解釋越讓他的嫌疑加深,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
秦雪松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知道自己在沒有見到張大勇之前最好是別再辯解了,否則只會越抹越黑。
沉默的秦雪松讓白父白母更加難過,他這是默認了嗎?
沒想到,這段時間的相處,都是秦雪松一個人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處心積慮這麼做,無非是想要重新贏得女兒的好感。
“雪松,你快說,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白遲遲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還是抱着一線希望,可以聽到秦雪松的否認。
司徒清一把拉住了白遲遲的手:“老婆,你別問了,再問下去他也不會承認的!”
“可是......”
“秦雪松,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如此不擇手段!”司徒清看着秦雪松,不屑的說。
“司徒清,我知道你今天讓我來是爲什麼了。”秦雪松輕輕的敲着桌面,搖了搖頭。
司徒清看着他冷冷的說:“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讓大家看清楚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