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三個月時間把她變成他女人,然後就拋棄她,他遊雨澤卻用六年時間照顧她。
難道他的六年還比不上司徒清的三個月嗎?
想不到,就在他對她表白以後,司徒清又正好出現。假如他早些表白,或者他再晚一點兒出現,也許他跟她此時已經是情侶關係了。
他爲了她眼睛都能不要,他是被感動過。
後來他想,要是她真的跟他互相相愛,他們互相相屬,說不定他也可以那麼做。
如果不是司徒清跟他有了約定,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再追求她了。
做人有時候是不能太無私了,這是司徒清自己放棄,怨不得他。
他只是缺了運氣,現在他又有了運氣,他要好好地抓住這次機會。
只要他不鬆口,司徒清就沒辦法公然地要跟她在一起,這一點他是堅信的。
“俞靜。”他輕聲叫她。
“以後別叫我俞靜了,我是白遲遲。”是某個人的白癡。
“叫習慣了。別人愛怎麼叫怎麼叫,反正我要叫俞靜。”你是我一個人的俞靜。
“什麼事?”她問。
“我是想問你,你什麼時候上班啊?”
“等我眼睛再好一些就上班。”
“哦,那這段時間,你是留在家裡,還是去司徒家?司徒清不在,你去他家裡住是不是不太方便?”
這話到真的說到了白遲遲心裡,她是想住在他家,感覺離他很近。
可惜她現在還沒有一個名分,她說要跟司徒清結婚,他又沒吭聲。
她是女孩子,總不好逼婚吧?
不算不算,怎麼能算逼婚呢?她眼睛不好的時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她現在只是答應了他而已。
她想了想,總算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再說吧。”她含糊其辭地說道,他分明看到她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她的臉上很少有這種表情出現,讓他看的愣了一愣。
“我去街上找他們,你在家休息吧。”白遲遲從牀上爬起來。
遊雨澤也不吭聲,在後面跟着她。
白遲遲給辛小紫打了個電話,他們正在一家小吃店裡,她趕過去,單獨把司徒遠拉到一邊。
“遠,我有事跟你說。”她小聲說道。
辛小紫假裝吃了醋,酸溜溜地說:“有什麼事不能跟我們說?還要單獨跟遠說,你可別弄錯了,這是我男人。”
“放心,我不會睡他的。”白遲遲心情極好,連辛小紫的詞都給用上了,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什麼事啊?”司徒遠問道,感覺她今天有些神經兮兮的。
“我問你,我可不可以到部隊去探親啊?我是說,我和清還沒結婚,我能以女朋友的身份去嗎?今天上午我給他打電話,說我想要跟他結婚,他沒說話。我想,要不我給他一個突然襲擊,到部隊去看他。我還擔心他工作太忙,怕去了會打擾他。”
司徒遠一邊聽,一邊陰險地彎了彎嘴角。
不愧是他嫂子,還是很有些主意嘛。
把個大條的嫂子弄到部隊裡面去,以她的個性,一定弄的盡人皆知的,這回他看清怎麼辦。
司徒遠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本來是不太方便的,不過,看在你眼睛剛剛好的面子上,就交給我來安排吧。你得答應我,在你到部隊之前,不能跟清通電話。”
“我保證!”
嘿嘿,他說什麼都行,只要能讓她快點兒見到她的黑臉清。
她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部隊呢,怎麼想怎麼覺得很神秘啊。
真好!可以在部隊裡跟那傢伙談談小戀愛。
還有,他可是大手掌啊,她走到哪兒是不是都會被一種強大的自豪感給籠罩着呢。
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部隊就是她新生活的開始,充滿期待呀。
“對了,遠,我們兩個人說的事,你要幫我對辛小紫和遊雨澤保密。我怕他們說我太主動……”
這一點她還是有些糾結的,萬一去不成,她更怕被笑話。
“放心,我會幫你保密的。”
尤其是不能讓姓遊的知道,他說不定會從中破壞呢,他已經在她爸媽面前破壞過一次了。
“你想什麼時候去?”
“明天!就明天行嗎?我們馬上就回去。”她輕聲問。
“應該沒問題。”
“那就這麼幹了!”她要恢復到以前的那種性格,說幹就幹,絕不拖泥帶水。
清同學,等着我把你拿下吧!
“我回去跟我爸媽說一下,你們在這裡等我。”白遲遲說着,就跑開了。
遊雨澤跟在後面,問她:“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奇奇怪怪的。”
“不告訴你!”她神秘地笑笑,一陣風似的趕回了家。
“雨澤,我有事要單獨跟爸媽商量一下。”她說。
遊雨澤還想要跟着,她的臉拉下來,他只好說:“你去商量,我在房間裡等你。”
“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懂事。”
白遲遲快活地錦了爸媽房間,正好他們午睡也醒了。
“爸媽,我的眼睛還要去複查一下。你們這段時間在家裡要自己照顧自己了,我的卡放在我房間的抽屜裡。不想做飯就到飯店去吃,還有我走之前會跟隔壁的大嫂說一下,她也可以來給你們做飯。”
遊雨澤的話還是給了她啓發的,她得把跟司徒清的事敲定了再告訴她爸媽。
她看得出,其實他們還是希望她跟第一個男人結婚的。
“去吧,你不早跟她說過了嗎?你不在,她經常來照顧我們的。”
“嗯。”
“不舒服的話你們就去醫院,說是我爸媽就行,院長會給你們安排的。”
“知道了。”
把父母安頓好了,白遲遲纔跟遊雨澤說:“我還是要回司徒楓家裡去,馬上就回去。你是跟我們一起走,還是在家裡住兩天走?”
“我當然是跟着你,你眼睛還沒完全好。你走到哪兒我就要跟到哪兒的。”
“我不用人照顧了,雨澤,我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只要注意不要感染就行,你在和你不在都沒什麼區別的。你要麼就留在家裡,要麼就回醫院,別跟着我了。”
“不行!”他堅決反對,好不容易纔有了跟她相處的機會,不能錯過了。
“哎呀,我說行就行。我還有事呢,不方便帶着你。”
遊雨澤看着她好像發着光的臉,瞬間明白了。
“你想去找他?”
“這小子,什麼時候還變聰明瞭?啊,不是,我也沒有非要去找他。總之,你不能跟着我了。”
遊雨澤的臉一沉,不悅地說道:“你找他有用嗎?找他也沒用,他不會.....”
他許是太急了,說到一半又有些後悔。
白遲遲眯着眼看他,他的話讓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他:“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找他沒用?他不會什麼?你說清楚了!”
遊雨澤很想很想把他和司徒清的約定說出來,但他看了看白遲遲的眼睛,還是決定不說。
不管從哪個角度說,哪怕她去了會碰釘子,也得她去碰,他說,她還未必信呢。
“沒什麼,我就是不希望你去找他,所以……”
嚇死她了,她還以爲有什麼隱情,說來說去,還是這小子嫉妒。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回洛城嗎?”
“回。”
“那就走吧。”
白遲遲說完,前面走了,遊雨澤又在後面跟着,去跟司徒遠辛小紫會合了以後重新出發。
晚上回到洛城,白遲遲就和辛小紫司徒遠一起回了司徒楓家,遊雨澤不甘不願地回了醫院。
要去部隊看司徒首長,白遲遲愣是興奮的一個晚上沒怎麼睡覺。
早上,她早早的起來,把她在司徒楓家裡僅有的幾條裙子全部翻出來看了又看,最終選擇了一條最亮麗的。
前一晚司徒遠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早上辛小紫還沒起牀,司徒遠他開車把白遲遲送出了門。
到部隊門口,他跟她說:“你走到門崗那兒,等五分鐘就有人來接你了。”
她下了車走過去,司徒遠才逃出手機,給手下的一個兵打電話。
“喂,我是司徒清,我女朋友來部隊探親,已經到門口了。我現在走不開,你到門口幫我把她接進來。她穿了一條粉色和黃色相間的裙子,名字叫白遲遲。”
“是!首長!”
司徒遠沒走,他躲在車裡悄悄看門崗那兒動靜。
五分鐘以後,那小子跑出來跟門崗說了,白遲遲還出示了一下身份證,隨後就跟那小子進去了。
司徒遠想着待會兒清看到白遲遲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部隊裡面很大很大,小兵同學不敢直視她,又偷偷打量。
司徒首長這妞真是正點啊,看那模樣,那身材,那皮膚,不知道多少人要眼珠子掉到地上去了。
司徒清只要在部隊裡,早上是一定會親自帶隊出早操的。
“立正!稍息!”他正端端正正地站在那兒指揮,眼睛的餘光忽然掃到一抹熟悉的色彩。
不可能!
一大早的,他就想她想的眼花了?
他愣了有一兩秒鐘的時間,兵同學已經帶着白遲遲走到他近前了。
“報告首長!按照您的指示,嫂子大人,帶到!”
黑壓壓一排綠色軍裝的勇士們齊刷刷地往白遲遲這邊看過來,司徒清驚訝的目光也定格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