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身體逐漸柔軟,壯大灼熱的堅.挺便代替了手指,毫無預兆的進入詩詩體內。
“呃……”她悶聲嚶嚀,指尖彎曲,緊扣着他肩頭的皮肉。甚至,浸出了幾絲腥紅。顧希堯卻絲毫不覺疼痛,反而更加激發他原始的欲.望,水波帶動着身體的律動,他的進攻猛烈,甚至迸射出激情四濺的火花。
在水波的推動下,他們同時攀上了巔峰,一股炙熱的暖流,涌入她身體,詩詩顫抖着承受。
歡.愛後,他用柔軟寬大的浴巾裹住她的身體,動作輕柔的將她抱出浴室,經過這一番的激烈交戰,她更起不來牀,渾渾噩噩的又睡了過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大亮。
顧希堯自然是不能在任性妄爲的翹班,沈珈藍只好充當了保鏢兼司機,將詩詩送到了林氏大廈樓下。
詩詩的突然離開,讓林氏集團大亂了一陣子,如今,早已不似當年繁華。林嵐用盡所有精力,幾乎吃在公司,睡在公司,才勉強守住林氏的百年基業。即便所有人都對她說,林笑恩已經死了,她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意義,可她偏偏執拗的不肯離開。可以說,某種程度上,她的執拗並不亞於顧希堯。
在來這裡之前,顧希堯大致的和她說了林嵐這個人——她最得力的助手,最值得信任的朋友。
面前的這棟大樓對詩詩來說,仍然是陌生的,她在前臺接待小姐的帶領下走了進去,電梯狹小的空間中,詩詩安靜的盯着昏暗的一角。接待小姐是近幾個月才進入公司的,自然並不認識詩詩的這張臉。狹小的空間內,空氣都沉寂下來,接待小姐挺直了背脊站在她前面,白皙的指尖按了高管層的按鈕。
頭頂的紅色數字不斷跳動,叮咚一聲響後,電梯應聲而開。高管區十分的安靜,甚至極少有人走動,詩詩跟隨接待小姐,在特助辦公室門前停住了腳步。
接待小姐用手背輕巧了三下紅棕木門,屋內傳出低柔的女聲。“請進。”
詩詩推門而入,辦公室很大,茶水間、接待區一應俱全,寬大的辦公桌後,坐着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年紀比她稍長一些,她的面前堆滿了如山的文件,幾乎要將她淹沒一般。
詩詩的水晶高跟鞋踏在複合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在女人面前停住腳步,試探的喊了句。“林嵐?”
林嵐笑,懷孕八個月的身體十分笨拙臃腫,電話中,顧希堯已經大致說了些笑恩目前的狀況,以至於對她眼中的陌生,林嵐並不感到十分錯愕。她連顧希堯與孩子都忘記,林嵐也沒奢望笑恩會記得她。
“是,我是。”她有些吃力的站起來,走到詩詩面前,伸手握上她的。
“恩恩,你真的回來了!告訴我,這不是夢,對嗎?”林嵐還是有些激動的,拉着她的手臂都在顫抖。
詩詩點了點頭,又略帶了歉意。“對不起,很多事,我不太記得。”
“沒關係,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林嵐眼睛都有些溼潤了,拉着詩詩在柔軟的大沙發上坐了下來。“恩恩,失去記憶了也沒關係。不過,你首先要知道,你是林氏集團的主人,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
詩詩呆愣的看着她,林嵐的面孔是陌生的,而這句話,卻是那麼那麼的熟悉,是誰,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詩詩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用手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笑,刻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淡淡的目光,落在林嵐高高聳起的腹部上。
“孩子應該有七八個月了吧,怎麼還不回去休息。我聽希堯說,公司基本已經步入正軌,何必這麼拼命。”
林嵐笑,感覺到她話語中淡淡的關切。“我啊,就是個勞累命,閒下來反而渾身不自在。”她輕描淡寫了一句。可想而知,林氏曾經的危機,顧希堯是不會和笑恩提起的,那麼她又何必去揭那一段傷疤。
兩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天南海北的隨意聊着,林嵐斷斷續續講着過去的笑恩,講着她們在林氏的奮鬥史。不知不覺間,日暮西沉,已是傍晚。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叩響,然後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走了進來。見到笑恩時,明顯的愣住。
“林,林總。”向陽不可置信的開口。
林嵐微惱,一時粗心,竟然忘了將笑恩的事通知向陽一聲。“公司的財務總監向陽,也是……我丈夫。”雖然笑恩失去記憶,當提到與向陽的關係時,林嵐還是有些無措。曾當着笑恩的面前,她信誓旦旦的說此生絕不會與他再有糾葛。可最終,還是爲他穿了嫁衣。
那段沒有笑恩的日子,若不是向陽不離不棄的守在她身邊,林嵐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撐到現在。
“向總監,好久不見。”詩詩儘量的做到坦然以對。她失憶的事,並不想弄得滿城風雨。
林嵐與她向來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一直含笑不語。
“三年,的確是太久了。”向陽笑着迴應。
詩詩看了眼牆壁上懸掛着的時鐘,頓時明白了向陽的意圖,人家是要和老婆一起下班的。“林嵐,我先走了,公司的事暫時還要麻煩你和向總監。有些事,我還需要想清楚。”
“嗯。”林嵐含笑點頭,任何人遇見了這種事,都需要時間來冷
靜,笑恩自然也不例外。只要知道她還活在世界上,林嵐便知足了,從未想過還要強求些什麼。
詩詩從包中翻出名片放入林嵐掌心,看着她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溫和的笑意。雖然忘記了,可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人值得託付與信任。
“上面有我的電話,可以隨時聯繫我。”她笑着低頭看了眼林嵐大大的肚子,“比如,寶寶出世的時候。”
“那是當然,我結婚時,你就少了一份大禮,這次要一起補上。”林嵐玩笑的開口。
三個人是一同走出林氏集團大門的,剛剛還是晴空萬里的天氣,不知何時竟飄起了牛毛細雨,夏天雨水多是自然的,如這般細細綿綿的雨絲倒是也不惹人厭。
司機已經將向陽的車開了過來,他蹙眉看着落雨的天空,又看了眼一旁兩個嬌小的女人。“林總,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好,那麻煩你了。”詩詩爽快的應了,沒有半分扭捏。
而林嵐含笑的聲音卻在耳旁響起。“我看啊,是輪不到我們了。”她說着,指了指由遠及近駛來的銀白色悍馬。
詩詩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顧希堯正推了車門走出來,手中撐着一把湛藍色的大傘,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她。大傘擋住了他的臉,以至於詩詩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們先走了。”林嵐識趣的開口,拉着丈夫的手快速閃入車中。
林嵐的車剛剛駛離,顧希堯便撐着傘走了過來,湛藍色的大傘遮住了她頭頂的天空,顧希堯深邃的目光,淡淡的凝望着她。“回家吧。”簡單的幾個字,自然而然的從他口中說出。
“嗯。”詩詩點頭,任由他牽起了手。
細雨打落在道路兩旁的草坪中,發出新鮮的泥土氣息。詩詩一時興起,小手扯住了他的一片衣角。“顧希堯,我們散散步吧。”
“散步?”顧希堯撇了眼陰沉的天氣,又看了看她一張滿是期待的小臉,略帶無奈的點了點頭,撥了電話給沈珈藍,讓他將車子開回去。
“想去哪兒?”他牽着她微冷的小手,沿着乾淨的人行道行走。
詩詩略微思索,輕笑着回答。“在快餐店吃一頓簡單的便飯,然後去電影院看一場愛情片,夜晚的時候招一輛出租車回家,就像普通的戀人一樣。”
戀人?顧四少不滿的蹙眉,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又被她三言兩語的倒退了回去。
“我們又不是在談戀愛,小遠都滿地跑了,老夫老妻的,還看什麼愛情片,酸不酸啊,還是回家做點兒愛做的事吧。”他低聲的附議着。
“顧希堯。”詩詩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小臉又羞紅了一片。這色胚男人,一天不滾牀單,他就活不了是不是。
她有些執拗的甩開他的手,快步向前走去,“顧市長自己回去吧,想做什麼都沒有人攔着你。”
顧希堯緊跟在她身後,手中的大傘一直撐在她頭頂,即便自己大半個身子都被雨水打溼,也不讓她淋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