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請您叫我笑恩吧,這樣習慣一些。”
華莎愣住,但精明的老人片刻便明白了過來,木訥的點了點頭。她的記憶,終究還是恢復了汊。
“笑,笑恩。”叫了三年的詩詩,一時間,華莎竟無法適應了。“你在這裡還要修養一段時間,我回去再帶些東西過來。”
“謝謝。”笑恩禮貌卻又生疏的回了句。
華莎苦笑,她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笑恩沒有趕她離開,沒有控訴她操控了她的命運,華莎已經很欣慰了。她年紀大了,也經不起折騰,只希望唯一的親人可以留在身邊,或者,讓她留在她的身邊也好。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詩詩飄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外公在世的時候曾和我提起過您,我知道你對慕家有恩,既然是外公的恩人,也就是笑恩的恩人。我會一直將您當外婆孝敬的。”
聽了她的話,華莎既感覺到欣慰,又感到苦澀。分明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她不想笑恩只將她當做責任。
“孩子,你先休息,有什麼事,等你身子養好了再說。”華莎嘆了聲,推門走了出去朕。
而醫院外,沈迦藍的停了整整一天一夜。他一路跟着笑恩,卻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出了車禍,一切發生的太快,等他反應過來時,笑恩的身體已經被撞了出去。而讓人不安的是,醫院已經被監控了起來,完全打聽不到一點關於笑恩的狀況,沈迦藍守在外面,素手無策。
電話中,當他將笑恩出車禍的事告訴顧希堯時,電話那端一直無聲的沉默。迦藍寧願他大怒,大聲咆哮,也好過這樣的冷漠。沈迦藍一個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竟然也開始害怕了
。他倒不是怕顧希堯真的傷害他女人,在他身邊這麼久,他知道顧希堯對自己人做不出那麼絕的事。他只是怕,顧希堯的失控,會破壞了整個的計劃。
而顧希堯遠比他想象中的顧全大局。笑恩從住進醫院開始,顧希堯便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更沒有提起過林笑恩這三個字。他和往日裡一樣,正常上班下班,回家之後,不要命的工作。
小遠也和往常一樣,替顧希堯守門。起初的時候,會問:詩詩阿姨今天爲什麼沒回家。每一次,顧希堯的臉色都是黯然的,疼寵的摸了摸他的頭,卻沒有給他答案。寶寶雖然小,卻十分的懂事,之後,便不再多問。他已經明白,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地,曾經,他問過成百上千次:媽媽爲什麼還不回家?她是不是不要小遠了?
可是,永遠沒有答案。
寶寶變得更加懂事聽話,在顧希堯面前笑得燦爛,只有躲進屋子之後,纔會垮下小臉,甚至一個人躲在被子裡偷偷地哭。對於孩子來說,無疑是殘忍的。分明給了他希望,卻又生生的將希望打破。如果,笑恩一直不曾出現,他或許,會比現在過得好些。
深夜,顧希堯如往常一般推開寶寶的房門,給喜歡蹬被子的寶寶糾正睡姿。無意外的,寶寶懷中還是抱着那張相片,粉嘟嘟的臉頰上還掛着未乾的淚痕。
他動作輕柔的在牀邊坐了下來,微冷的指尖抹掉了寶寶臉頰上的淚,然後有些心疼的吻了吻他的額頭。他想對寶寶說的,也只有三個字了——對不起。
本來,他是可以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的,可惜,一切又被他親手打破了。大人之間的糾葛,卻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對於小遠的確不公平。
耳畔似乎又響起了顧援朝的聲音。父親總說:父母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有了金錢、地位,小遠才能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生活。可他卻從來沒有問過小遠,這些到底是不是他想要的。
從兒童房中走出來,他驅車去了醫院。前幾日,蘇家的眼線就守在醫院外,他不敢輕舉妄動。可笑恩的情況,卻一直牽扯着他的心。
深夜的醫院病房中,安靜的有些可怕。好在沈迦藍還沒有沒用到連笑恩的病房號都不清楚的地步。顧希堯來到她的病房門前,輕手輕腳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就差屏住呼吸了
。
她平躺在病牀上,睡得十分安靜。呼吸均勻,雖然臉色蒼白了些,卻並沒有其他大礙。一直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知道笑恩淺眠,不敢停留的太久,生怕刺激到她。只要她平安,他就放心了。好在,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用來化解誤會。
房門再一次被輕輕的合攏,長長的走廊上,華莎安靜的站立着,似乎等了他許久。
“華董。”顧希堯淡漠的開口。
華莎微點了點頭,目光有意無意的撇了眼病房。“顧市長來的,比我想象的遲了許多。”
顧希堯沉默,許久纔再次開口。“對不起,有些事,我無法兩全。”
華莎笑,她雖然老了,卻還不至於老眼昏花。更是十分精明。“你們官場上的事,我不感興趣。我只知道你傷了我最心疼的外孫女。”
“對不起。”他能回答她的依舊是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你還是留着對笑恩說吧。”華莎輕哼,她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彼此有情,就算是遍體鱗傷,此生,他們也是要糾纏在一起了。何況,笑恩現在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小的。
“昨天,你母親已經聯繫過我,她願意用海諾建築作爲對笑恩的補償。我是可以考慮原諒你們顧家的,可笑恩要怎樣才能出這口氣,我做不了她的主。”華莎不急不緩的說着。
她是生意人,少不了世俗了些。自然要爲外孫女爭取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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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新文開坑,《殿前歡:暴君請溫柔》:
紅綃幔帳,錦緞羅衫被撕得粉碎,他侵入她的身體,如魔鬼般冷魅的聲音在她耳畔輾轉。“如果心無法再愛,那麼,就用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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