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嫣然說她從小就是神童,初中直接跳級大學。”方子祈很少稱讚什麼人,卻難掩對笑恩的讚賞。
“不說她了,倒是你,怎麼空降來A市了。”
顧希堯不以爲意一笑。“被我家老爺子流放至此。”
“行了吧你,得便宜還賣乖。”方子祈白他一眼,A市是內陸經濟中心,歷任市長哪一個不是熬個三五十年才爬上這個位置,顧老爺子當初就是從這個位置走進中央的。
宴會接近尾聲,顧希堯便提前告辭了,他本不怎麼喜歡這種場合,若不是方子祈是多年的死黨,他早找個藉口推掉了。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風有些冷,可身體卻莫名其妙的炙熱。他劍眉一挑,暗道了聲不好。匆忙的退回了酒店,向人跡稀少的地方走去,並掏出手機,撥通了方子祈的電話。
“子祈,我被人下藥了,幫我叫醫生來。”他的聲音依舊沉穩淡定,可對方卻急躁了起來。
“你在哪兒?怎麼會出這種事!”
“天台。”他擡頭,看了看前方燈火昏暗的露天展臺。
他剛來A市不久,並沒有什麼仇家,若非要說得罪了什麼人,那就是爲了上位,被他拉下來的那幾個候選人。平日裡也是提防着的,卻沒想過他們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
安靜的露天台上,依欄而立着一抹嬌小的身影,銀白色手機貼在耳畔,手機上拴着小小的水晶吊墜,散發着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冰冷。
“恩恩,想我了嗎?”電話那端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聲。來自大洋彼岸。
“還好。”她隨意的笑,笑容溫暖,卻少了份獨屬於戀愛中少女的光澤。
曖-昧的話語,他說的太多,而每一次她的迴應都是淡然的。“婚禮怎麼樣?”
“很好啊。”她笑得眉眼彎彎。
“羨慕嗎?”
“哪有。”她失笑,搖了搖頭。
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陸天騏再次開口。語氣十分的認真。“恩恩,我們結婚吧。我會給你幸福的。”
笑恩的笑容逐漸凝固在了臉上,婚姻、愛情,一直是她敬而遠之的東西,亦或說,避之不及。
又是長久的沉默。
“天騏哥,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她悶悶的回了句。
電話那端傳來幾不可聞的嘆,他不是第一次求婚,她也不是第一次拒絕,看來革命尚未成功,陸天騏同志仍需努力。
“溫泉度假村的case還是沒有興趣嗎?”他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
“讓我再想想吧。”
郊北度假村的案子太大,投資旅遊業成本回收也慢,她並不想冒這個風險,可這個案子是陸天騏接手陸氏後的第一個大case,是以,她一直左右爲難。
二人又閒敘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