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遙結束,樂詩感覺滿頭大汗,但身心愉悅;“沒想到居總跳舞跳的這麼棒!”她其實也小看了他,一開始只是以爲他是玩弄別人感情的紈絝富二代,沒想到後來才知道,創造出沉浮,他耗費了不少的心血呢。
“你也一樣啊。”
找了個位置坐下,居沉主動給樂詩倒了杯紅酒:“其實,你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眼光呢?每個人註定都要爲了自己而活,不是嗎?”他一直覺得,只有自己過得好,才能夠保護好身邊的人,可樂詩好像是那種,自己過不過的好不重要,別人一定要過得好的人。
彷彿拯救世界和平的超人,不管多麼努力艱辛。
“居總,您,總是盯着我笑什麼?”樂詩有時候覺得,這傢伙是不是工作的傻了,“是覺得,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感覺出任何的不同來。
居沉低下頭輕輕抿着紅酒,嘴邊的笑意掩飾都掩飾不住:“只是覺得,我似乎一點都不瞭解你。”放下酒杯,他又看着樂詩,“不過從現在起我會依靠自己來了解你,不再借助網絡。從現在起,我們是朋友了。”他舉起酒杯來。
從樂詩身上,他學到了一點,那就是要用真心去了解一個人。
樂詩從他眼中,彷彿看到了一種類似於真心的東西,居沉說的沒錯,他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朋友了:“我們也算是,不騙不相識了吧。”同樣舉起酒杯,砰的一下碰了下杯子,點滴清音足以寬慰此刻稍稍有些慌亂的心。
聚會進行到一半,杜姐還特意準備了個蛋糕,爲林夢慶祝,大家其樂融融,一片歡聲笑語,這個時候,倒是不必說什麼‘爾虞我詐’,因爲大家也都喝了不少的酒,有的甚至分不清誰是誰了。
樂詩感覺腦袋有那麼一點點暈,大概也是喝的多了,可自己平時明明就能喝很多的,比班級裡的男同學都厲害,她看着手上的酒杯,這才喝了一杯而已,怎麼就……
想着想着,胳膊就有點支撐不住,感覺腦袋沉得要掉到地上去了。
“你怎麼了?”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握住手臂,渾身有些發麻,“怎麼這麼快就喝多了?不能喝怎麼不提前說?”
樂詩用力的搖晃着頭,想要竭盡全力讓自己變得清醒,可怎麼也改變不了眼前霧濛濛的一片,還有就是雙腿彷彿灌了鉛,動也動彈不得。
迷濛中一個熟悉的女聲躍入耳朵:“居總,把樂詩交給我和杜姐吧,您放心……不不,您不能跟着去,畢竟我們都是女人,也方便一些,您彆着急。”
接着,她身子一下子有輕了,胳膊被人拽的生疼,磕磕碰碰的走着。
見樂詩喝成這個樣子,居沉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不過他看向桌上的紅酒杯的時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只喝了一杯嗎?怎麼會這樣?
彷彿好奇心的驅使,居沉放下紅酒杯,緩步跟在後面,這個林夢花樣多的很,他也略有耳聞,留着她不過是因爲還有用處罷了。
不是打算狡兔死走狗烹,如若林夢是個可造之材,沉浮自然會留着她,可現在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
好不容易看着她們要上電梯了,結果杜姐突然走掉了,只剩林夢一個扶着她,東倒西歪的樣子。居沉只覺得萬分奇怪,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呢……
電梯停在了十八樓,他趕忙摁了另外一邊的電梯,這個林夢,莫非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同樣的,也覺得害怕,萬一出了什麼事請的話……他只覺得,從來沒有過這種恐懼。
也是多虧樂詩喝多了,林夢扶着她走的不快,他下了電梯之後,還能在酒店走廊裡看到她們的背影。
現在看起來還是沒什麼異常的,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居沉忍不住懷疑,但也抵不過好奇心,萬里有一不是嗎?
緩步走在後面看着她們往一間房面前走去,林夢居然不是用房卡,而使用的敲門,這不是很奇怪嗎?這就證明,裡面早已經有人了。
林夢恰巧在這時東張西望看了一番,幸虧居沉躲得快,不然就被看到了。
眼看着林夢扶着樂詩進了房間,裡面還多出一隻手來,很明顯,那是一隻男人的手。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讓他覺得後背冒着冷汗。
想都不想就直接衝到了那個房間門口,按照林夢的敲門方法,先敲了三下,又敲了兩下,最後又兩下。
能聽到一點點的腳步聲:“誰呀?”果然是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四五十歲了。
“酒店服務。”居沉平靜的說出這幾個字來,他已經叫好了守在車庫裡的林逸和幾個保鏢,應該這時候已經上來了。
“我沒叫什麼酒店服務啊,你走錯房間了。”裡面傳出不耐煩的聲音來,甚至有些慍怒的味道。
居沉此時站在貓眼的側面,裡面順着看出來是看不到他的。
“先生,這是我們酒店特意贈送的,今天有酒店員工辦婚禮。”居沉覺得,一般人都不會拒絕這樣的說辭吧,況且酒店裡這麼安全的地方,一般不會有袒露在監控之下的犯罪。
林逸此時已經從電梯上下來了,身邊還帶了兩個保鏢,居沉擡了擡手,示意他們慢些過來。
聽到裡面防盜鏈打開的聲音,居沉準備好了直接衝進去,誰知對方只開了一個門縫:“你是服務員?怎麼看你不像?”
居沉笑了笑:“今天員工婚禮嘛,都穿的比較正式。”說着,他悄悄衝着林逸他們擺了擺手,準備一起衝進去。
對方是個體型剽悍的四十幾歲中年男子,看起來滿身肥肉,覺得噁心。林夢找這種人來做什麼,不用說也知道。
男子點了點頭:“把東西給我吧,不用進來了。”說着,他將一隻手勉強伸了出來。
居沉握緊了門把手,表面上微笑着彷彿在拿東西,實際上將門一下往自己身邊拽,正好卡住了男子的手,對方疼的哇哇亂叫起來。
林逸帶着人迅速衝過來,直接撞開了門,將男子直接撞翻在地。
按照居沉的吩咐,他們只負責將門撞開,然後便退開了。居沉直接進去,才發覺是個總統套房,不知道林夢和樂詩在什麼地方。
“林夢,你最好自己出來,如果不想太難堪的話。”
聽到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居沉循聲看去,林夢還是那麼優雅的樣子,嘴邊帶着嫵媚的笑,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居總,您怎麼進來了?我不是說我會……”
“樂詩呢?”他不等她說完話,畢竟他不關心別的,“她在哪裡?”
林夢裝作無辜的樣子,轉頭看向某個房間:“額,我剛纔扶着她躺下睡了,怎麼了居總?”
“睡了?”他怎麼可能相信這種鬼話,“到底是昏迷了還是睡了,我希望你能明確告訴我。”
說完也不管她在說什麼,越過她走向房間:“在這裡等着。”
推開門進去,果然樂詩躺在牀上,已經睡了過去,面色潮紅,眉頭微蹙,看這樣子倒像是喝酒喝多了。
兩個女服務生走進來,居沉吩咐她們先幫忙帶着樂詩去醫院,隨後離開了房間。
林夢已經有些惶恐,表情微變,但看着居沉的時候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模樣:“居總是在懷疑我對樂詩做了什麼嗎?一個公司的新員工,我爲什麼要跟她過不去?”
這看似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可居沉不是不知道林夢的心思:“很好,希望待會兒到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了,你依然可以這麼說。”
話畢,他衝着門口的林逸使了個眼色,保鏢已經把那個男人給帶走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醫生檢驗的結果了。
如果真的是被下了藥,他絕對繞不過林夢。
或許她也自知犯了錯,但她怎麼都不想服輸,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被寵壞了的大小姐,就是這副模樣。
冬天的夜晚真的是寒冷刺骨,可此刻居沉什麼都沒想,只是擔心着樂詩的狀況。
林逸跟他報備着哪個男人的情況:“是林氏集團的普通員工,四十六歲,據調查,是個貪財好色的傢伙。”
看樣子,接下來的事情不用說都明白了,林夢就是罪魁禍首!
樂詩比他們先一步到達醫院,先去做了抽血檢查,結果最快也要明天一早才能出來。所以先把樂詩安置在了病房裡,由杜姐照看着。
“居總,您先回去吧,我會照顧好樂詩的。”
居沉點點頭,可是看着樂詩熟睡的臉,還是不忍心離開。
林逸走到他身邊:“居總,老爺子讓你過去一趟。”
這件事倒是不得不離開了,他又囑咐了杜姐幾句,然後才轉身離開。別人照顧她不放心,還是杜姐比較穩重老成,是他能夠信任的人。
剛一上車,居沉就重重吐了口氣,以爲能夠輕鬆一點,誰知心上還是像壓了塊大石頭一樣:“老爺子那邊突然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