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玲這些話,安初星覺得好笑又好氣地說着:“這麼多年了,你睜眼說瞎話我見太多了,你說的話不可信。”
“我說的話不可信,那你爸說的話可以信了吧!”易玲走到安宏華的身邊,把安宏華往安初星面前推了推,語氣十分不客氣地說着:“你跟你的好女兒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安宏華被推出來,對上安初星氣憤的雙眼,一時有些底氣不足。
“你問她話啊!在來之前你不是有許多話要問她們母女倆的嗎?怎麼現在卻成了啞巴。”易玲很見不慣安宏華此時的縮頭縮尾的樣子,恨恨地伸出沒受傷的手狠狠地掐了安宏華腰上的肉。
安宏華被易玲掐得實在是很痛,趕緊往前避開,眼神無奈地看了看易玲,再轉頭看向安初星說着:“初星,我們過來並不想鬧事的,是艾……是張艾秋突然拿着水果刀對着易玲,易玲才反抗的。”
易玲聽到安宏華說的話,很得意的微仰起下巴看着安初星說着:“看着吧!連你爸他都這麼說了。”
安初星眼神冷漠地看着眼前這陌生又是她最痛恨的男人,她不僅一次懷疑着,她怎麼會有這麼的懦弱的父親。
躺在病牀上的張艾秋掙扎坐起,聲音不忿地說着:“你們別欺人太甚,這麼多年來就欺負我們母女倆,到現在也不肯放過我們。”
“媽媽,別激動。”安初星趕緊走到張艾秋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聽到醫生確認張艾秋身體沒問題。安初星趕緊靠在張艾秋的耳邊輕聲地說着:“媽媽,你別擔心,對付他們,我有辦法,你就靜靜看着就好。”
“可是他們人這麼多……”張艾秋想到了夜少騰,趕緊說着:“叫少騰過來吧!還有,別和他們爭了,直接報警。”
易玲的二哥聽到張艾秋說到報警這兩個字,突然伸腳踢了面前的那張椅子,粗聲粗氣地說着:“報警啊!要是敢報,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命等到警察過來。”
“叫警察過來,我倒是喜歡私下解決這些事。”就算報警了,過來最多也是就是讓他們賠些錢,這樣太便宜他們了。
“你不敢報吧!你們這對母女倆做了太多不要臉的事情,怕會被人知道。”易玲得意地說着。
“我們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易玲你倒好好說出來,現在我就和你把所有的帳清理一下。”他們帶人過來砸她母親的病房,簡直太欺負人了,這已經觸碰到安初星的底線。
“你們自己做過了什麼,自己清楚,你還有臉叫我說出來,我都代你們臊得慌。”易玲激動到手腳揮跳舞着,那嘴臉讓人生心反感,特意掃了張艾秋一眼,諷刺地說着:“勾三搭四的老女人,真不知廉恥。”
安初星眼神冰冷地瞪着易玲像個小丑,對於易玲說出的話,她還發出幾聲冰冷的笑聲:“易玲,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搶人家庭,做人小三做得這麼不要臉這麼理直氣壯也就是你了。”
“安初星你的嘴給我放乾淨點。”易玲的大
哥氣得衝過來就要打安初星。
安宏華趕緊把易玲的大哥擋下急急地說着:“有話好好說。”
“還說什麼,你的老婆被人說成這樣,你還讓我有話好好說,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易玲的大哥雙眼瞪得像只牛眼一樣瞪着安初星。
安初星卻一點也不怕,仰起下巴地說着:“你們能說,我就不能說了?你敢打我試試看,這裡有這麼多人看着,我就不怕找不到證據。最好我把我給打死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幫兇一個也脫不了罪。”
“看我不把你給打死……”易玲的大哥聽到安初星這麼說着,心裡也沒有譜了,也擔心到時真的有什麼這裡這麼多人看着。可也是這麼多人看着,他又不好下臺,只能恨恨地對着安初星揮了揮拳頭,並沒有往前走一步。
安初星見到對方這樣,大概也摸清了對方雖然話說得這麼狠,但不敢真的她和她母親的,這下安初星倒是放心了,也向自己母親投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
張艾秋對上安初星這眼神,心也慢慢放下來,知道門口有保安守着,旁邊也有幾位醫生和護士,要是真的動手起來,有這位醫生和護士也能幫幫手。
安初星再看了看他們,發現安茜兒也站在角落裡。安茜兒好像對於周圍發生的事情毫不關心靜靜地站着,只是對上安初星的眼神,安茜兒雙眼充滿怨恨地盯着她,但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們這些人有些反常。
這麼有分寸的挑釁,不像平時他們不可一世的作風,反而像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教他們,那人又會是誰呢?
“讓我和她說說,你們別激動。”安宏華趕緊安撫了他們,然後轉過頭看向安初星說着:“初星,今天過來我們是想問你一些問題的。”
“問什麼?”安初星冷淡地問着。
安初星這麼冷淡的態度,安宏華心裡很不滿,安初星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想到這裡,他不由感到氣憤地問着:“初星,之前不是說讓我捐腎給你母親的嗎?爲什麼她先動手術了,之前捐腎是不是騙我們的?”
“你……”對上安宏華氣憤的眼神,只會讓安初星感到好笑,而他說出這些話,氣得安初星指着他說着:“我拿什麼來騙你,也絕對不會拿我母親的健康來騙你。”
“那之前明明說好要用我的腎,爲什麼現在又不用了?”安宏華說到這裡了更是氣憤。他都準備好捐腎給張艾秋了,現在又用別人的,這明顯就是嫌棄他。
聽到他問出這樣的話,安初星感到好笑又好氣,冷笑地問着:“那你願意捐腎給我媽媽了嗎?”
“我當然願意啊!”安宏華很大聲地說着。
“那你捐了嗎?”說到這裡,安初星也氣憤地直跳腳,指着安宏華說着:“我媽媽查出這病情,當時醫生說了最好在三個月內動手術,可是你一直拖。之前你還一度玩失蹤,我找也找不到你。後來我媽媽查癌細胞增多,要在2
0天內動手術,你又在哪裡?”
安初星這話說出來,讓醫生和護士聽到十分同情起她們母女倆,看向安宏華的眼神滿是鄙視。
做男人做成這樣也真是丟臉。
“癌細胞增多?這個……這個我不知道啊!”安宏華眼神滿是驚訝,看着安初星氣憤不像說謊的眼神,馬上回過頭看向易玲。
“不是還有20天嗎?我讓你回來,你回來也能趕得上,這不是還剩好幾天嗎?”易玲理直氣壯地說着。
易玲說的的話和態度,讓旁人倒抽一口涼氣。特別是醫生自然知道病從淺中醫,而且張艾秋病情是很嚴重的,明明腎能匹配,可是一直拖着,這可能很容易發生什麼意外的。易玲到現在卻一副自己還有理的語氣,真是可恨到讓人反感。
安宏華聽到易玲這麼說着,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不滿地說着:“那你也得把這個情況告訴我……”
“告訴你又怎樣,人家現在可不稀罕你的腎,你倒貼上去也沒用。”易玲一向不講理,哪怕面對着安宏華這樣的追問,她也依然理直氣壯地說着,歪理也被她說成有理有據。
安宏華聽到易玲說到這個,正是他最在意最接受不了的,眼神盯着安初星說着:“我說了會捐腎的,可是你們現在卻找了別的男人……說,是不是你教唆你媽媽去找男人的?”
“什麼?”安初星聽到安宏華說出這些話,不敢相信地皺着眉頭,覺得捐腎這事和找男人又怎麼會扯到一起了?
“你看看,她都不敢說話了,這是心虛。”易玲馬上站出來說着:“張艾秋早就找了別的男人,只是你不知道。”
原來在他們來之前,易玲就騙安宏華說張艾秋有了男人,現在那男人不僅捐了腎給張艾秋,還爲張艾秋安排了超級VIP病房,那生活過得可有滋有味了。
聽到這裡安宏華心中的醋缸可打翻了,在他看來張艾秋就是他的女人。馬上跟着易玲他們來到醫院,找張艾秋問個清楚。
這下安初星知道安宏華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心裡直冷笑,原以爲對這個父親已經討厭到極點了,沒想到不能更加討厭的。
“你和我媽已經離婚10年了,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她交友。”安初星冷笑着。
安宏華火冒三丈地說着:“張艾秋是我的女人,就算當年我不要她,與她離婚她這一輩子也是我的女人,她應該爲我守身一輩了。”
安宏華這樣的話讓人直皺眉頭,安初星更是氣得全身發抖地說着:“安宏華,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現在我媽和別人結婚也與你無關。”
“你……你們這不要臉的東西……”安宏華聽到這裡更是氣得揚起手要打安初星一耳光。
安初星也不閃避心想就讓他打,打下這一耳光,從此與他繼絕父女關係。
就在安宏華的手快要碰到安初星的腳是,他的手臂被一隻白皙修的手輕鬆抓住,冰冷的聲音響着:“敢打我的女人,活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