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是一定要弄出些幺蛾子來拆散我們才罷休!所以我不許你上當,不許你去找她!跟我下山!”
樑以沫看着她激動地揮着拳頭的樣子,知道她真是鐵了心的,但是這次,他不能聽她的。
瓦罕山谷地形複雜,這裡偶爾又會有不明身份人士經過,不管寶鏡到底做了什麼,他一定要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再細細問說!
“你在山下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他儘可能安慰。
“說了不行就不行!樑以沫!今天我就是不許你再去見樑寶鏡!這一切都是她精心設計的,難道你的雙眼被矇蔽了嗎?你怎麼就看不出來?”
樑小濡抓着樑以沫的衣襟大聲訴說,希望他能改變主意跟自己下山。
至於樑寶鏡,就讓她空歡喜一場去吧。
對那個手段卑鄙的女人,她不想再忍!
此時此刻,她真的很希望樑以沫能夠聽她的話點點頭,然後兩人依偎着一起下山,不給樑寶鏡一點機會!
但是,淚光中,樑以沫朝山上看了一眼,向她搖了搖頭:“我必須把寶鏡帶回來!”
拔腿要走!
“站住!”
樑小濡在他背後叫了一聲,還想阻止。
就見樑以沫的後背僵硬了一下,依舊低着頭和沈澈上山找人。
“小濡!我們下山吧。”
豐昱將自己的大衣批在樑小濡身上,輕聲詢問。
“不!我不要下山,我要在這裡等!我倒是要看看樑寶鏡會有什麼解釋!”
樑小濡心意已決,形單影隻在立在雪地裡,豐昱看不下去了,勸道:“有阿澈跟着呢,他們不會怎麼樣的。。。”
樑小濡冷笑:“哼,我總覺得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以沫會離開我。。。”
“別瞎說!”
豐昱和姚盛陽對視一眼,無奈的陪在她身後。
樑寶鏡一個人儘可能的抄近路往山上爬去,一路寂靜無聲,只有她自己的氣喘和腳踩積雪的聲音。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大塊空地,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藍色瑩瑩的光芒。
好美的夜景!
樑寶鏡心底發出讚歎,她斂去笑容趕緊在雪地上搜尋樑小濡的影子,但是沒有。
她心中狐疑,仔細一看,雪地上清晰的印着去來兩排腳印,很明顯,樑小濡的確是來過,但是她什麼都沒遇到就又走了!
不可能!
樑寶鏡瞪圓了眼睛,緊抓着自己的胸口,沿着腳印來到雪地中央,朝四處張望,四周寂靜無聲,哪裡是vivian和托馬斯說好的埋伏了三十來個人的樣子?
她臉色蒼白緩緩的搖着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不可能,這不可能!vivian騙我!vivian!你騙我!人呢?人呢?”
所有的精心設計都泡湯了,這些天所有的期盼全都覆滅了,樑小濡安然無恙,而她的以沫還是不會回到她身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樑寶鏡含淚拼命搖頭,整個人因爲精神支柱崩潰了癱坐在雪地裡。
她突然用雙手捧起一捧雪然後高高揚在天際,痛哭着大叫:“爲什麼?爲什麼呀?說好了今晚八點的,爲什麼到現在都不來?爲什麼要放過那個女人?爲什麼要放過她?不是準備了三十多名大漢嗎?人呢?人呢?”
白雪在空中紛紛揚揚的又灑了下來,給她全身都帶了一層霜色,顯得那張美麗的小臉更加楚楚動人,她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懊惱,一拳一拳沮喪的捶打着雪地。。。
嘎吱!
樑寶鏡氣呼呼的拍打着身下的雪地。。。
嘎吱!
她還在拍,還在哭,還在搖頭。。。
嘎吱嘎吱嘎吱。。。
周圍好像有些許響動,似乎有很多人踩着白雪簌簌的靠了過來。。。
樑寶鏡一愣,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淚,回頭一看,依舊是安安靜靜的,她以爲自己聽錯了,生着氣站了起來,彎腰拍拍腿上的白雪,又彈落了肩頭的雪花。。。
“樑小濡!算你命大!記住!你躲得過初一躲不了十五!”
嘴裡還惡狠狠的說着,擦了擦臉,轉身就要走,腳底卻生了根一樣的動也不能動。
四周圍了一羣人,清一色的身材高大手裡端着衝鋒槍,每一挺機槍的槍口都對着她的心臟!並且,每個人都帶着黑色頭套看不清面孔!
“天!”
樑寶鏡立即慌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腦子轉的飛快,立即猜到這些也許就是托馬斯安排的人,他們不是沒來,是因爲某種原因耽擱了十來分鐘!
但是那些人很明顯不認識她,將她當成了樑小濡一般,都陰森森的盯着她,用槍口頂着她的全身要xue!
樑寶鏡只覺得腳底冒涼風,連連後退,卻又被身後逼過來的人給頂了回來。
她笑了,擺着手用英語解釋,我是托馬斯的朋友,你們是不是誤會了?
戴頭套的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顯然是聽不懂她說的話。
樑寶鏡要瘋了,哭笑不得乾脆大喊:“放肆!你們敢用槍對着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頭頭是不是托馬斯,我是他女朋友最好的朋友!你們要是敢傷我分毫,vivian一定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
男人們似乎明白了安排者的用意,冰天雪地的,叫他們上山來抓一個弱女子,這不擺明了是在獎勵大家嗎?
目光變得yin蕩灼熱起來,笑聲也放肆浪蕩,甚至大部分乾脆扔掉了手裡的機槍,露胳膊挽袖子的朝樑寶鏡摸過來,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她圍在最中心!
樑寶鏡不自信了,兩手環胸連連尖叫:“你們要幹什麼?我是樑以沫的妹妹,你們也敢動我?我是蒼狼的妹妹!”
一隻大手伸了過去,捏了一下她的小臉,嚇得她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以圖自保:“啊!不要碰我!救命!救命啊!”
“嘻嘻嘻。。。”
“哈哈哈哈。。。”
基地的男人都飢渴了很久了,眼見得這麼一個絕色女子,又是新鮮外國人,怎麼捨得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