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沈澈大吃一驚,沒想到事情突然變了風向,不但不是樑少插足樑小濡和簡言的感情,反而是簡言橫刀奪愛了。
“樑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怎麼就知道小濡她是真的忘記你了呢?也許。。。也許她是真的放下了,想和簡言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不是所有的戀愛都能修成正果的,那些愛情夭折了的,不是最後也能夠找到自己的此生真愛嗎?
也許小濡覺得簡言更適合她,故意裝作不認識樑少呢?
“我本來也以爲她是裝的,但後來我知道誤會了,她應該是缺失了一段記憶,一段關於我的記憶。。。”
那該是多大的刺激和傷害,才能夠強行從腦海裡將一個人連根拔除?
不可否認,樑小濡骨子裡很排斥他,纔會選擇在一場車禍之後,獨獨忘了他。
“你怎麼能判斷?”
沈澈不解,樑少和小濡重逢沒幾天,他怎麼就這麼篤定?
“她竟然當着我的面說自己是處女!”
沒有人會在知情人面前這麼坦率的撒謊,那無異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除非她自己並不知情!
沈澈是個聰明人,一聽已經知道輕重。
如果當初樑小濡和樑少好到已經將彼此都給了對方,那麼現在樑小濡確實不應該待在簡言身邊。
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萬,她不該成爲樑少好朋友的女朋友,大家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幾多尷尬,如何自處?更何況是樑少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曾經的女朋友轉眼就摟着自己最好的兄弟卿卿我我的。。。他怎麼忍得了?即便是毀了她也不會讓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生活裡掀起風浪!
“樑少,接下去該怎麼辦?”
沈澈覺得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以他的判斷,簡言和樑小濡僅僅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還不到一兩天的時間,一切應該都還來得及,確實應該趕在傷害還沒出現之前,立刻結束讓人尷尬的關係!
“這事我不希望阿言知道!”
樑以沫神情很淡,淡得沒有任何情緒,彷彿那許久以前的事,已經激不起他心中任何波瀾。
沈澈疑惑的看他。
“我和樑小濡,已經過去了。。。她決心背棄我的那一刻,我也放棄她了!我們回不到當初了!所以,沒必要讓阿言知道!”
“好。”
沈澈點頭,心裡卻還是猶豫。
樹欲靜而風不止,樑少是放棄了不會回頭,但是簡言那裡呢?他早上上飛機的時候,還咬着牙發誓:回來就和小濡結婚!他這輩子一定要得到她!
一想到簡言回國後兄弟爲了同一個女人自相殘殺的局面,他就發毛。
樑以沫淡淡說着:“我心裡再沒了她的位置,她對我而言,不過是一雙不合腳的鞋子。。。”
再難聽的字眼用在曾經傷害過他的人身上都不爲過,更何況是樑小濡那個沒心沒肺沒人xing的女人?
逝者如斯夫,一雙穿過的破鞋而已。。。何必強求?
正沉默,樑以沫的手機響了。
“樑總,樑小姐不見了,我們找遍了病房都沒人!”
“什麼時候的事?”
“一分鐘前我還看見她起身喝水,轉眼病牀就空了,我們嚇了一跳馬上進來,人就沒了。。。”
“馬上封鎖樓道!調出監控視頻追查!等我過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樑以沫掛了電話立即命令,“雷!調頭!”
沈澈默不作聲,看着樑以沫微怒惶急的樣子,暗想,真的完全放下了嗎?
尖銳的剎車聲----
邁巴赫火速調頭風馳電掣般的駛向私立醫院。
樑小濡抱着七樓陽臺一側的下水管道,看着腳下黑壓壓的一片,身子瑟瑟發抖。
她不是害怕,是冷的!
十月的禾城,早晚都有了冷空氣的侵入,只在中午的時候秋傻子熱得哈哈的。
半夜醒來,她就歡天喜地的發現樑以沫不見了,身子剛蹣跚到門口,就聽門外有人低低的交談。
“樑少說了,務必把人守住了,咱們兩小時一換班,都打起精神來。。。”
她知道自己近乎是被軟禁了。
絕對不能成爲樑以沫那死變態的xing奴隸!她心底惶急惶急的!
換好了衣裙,她偷偷溜到陽臺上,又拉上了落地窗簾遮擋,然後從陽臺一側抱住管道,一步一步往下蹭。
幸好傷的是左肩,止疼針下去之後,她用右手使勁,左手僅僅做些輔助xing的協助,勉強從九樓爬到了七樓!
九樓那個地方已經有了動靜,想必樑以沫的人發現了她的失蹤,好快的速度!
她咬着牙,小腳努力朝一處水管銜接處試探,踩實了之後才把全身的力氣轉移過去,費力的挪動一步向下。
要不是她左肩不利索,她會爬得更快!
人的潛能真的是無限的,很多平時不敢做不敢想的事情,逼急了真的豁出去,也就這樣了,沒什麼好懼怕的!
她一邊不停的向下找着落腳的目標,一邊憤憤的想着。
偶爾輪到左手用力的時候鑽心的疼,小手也會一滑,身子滴溜溜向下墜了一兩米,嚇得頭皮發麻!
驚心動魄的爬到了二樓,她抱着水管子休息,還有三四米就自由了,她喜得擡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今晚月色格外的美,遠在法國的簡言,你可知道最愛的女孩子正吊在水管子上賞月?
心裡一陣唏噓。。。她決定今晚逃走之後就帶着媽媽離開涼城,再也不回來!
一陣涼風襲來,她冷得哆嗦了一下。
那風來得不是時候,吹開了她的裙角,露出了大嘴猴內褲和雪白的小屁屁。
她驚得順勢伸右手去按,卻忘了左肩有傷不能吃上力道,一拉一扯一陣撕裂的痛,左手沒抱住鐵管子,身子失了重心從牆壁上急速跌了下來。。。
死了。。。
她在半空中默哀。
與此同時,邁巴赫在住院部樓下猛然剎停,從後座裡竄出一道頎長矯健的身影,藉着車燈的光束,朝着那雪白的一團伸出了兩臂。
噗!
樑小濡縮成一團緊緊閉眼,身子卻沒有想象中的痛,昏暗中,她偷偷睜眼就看到了樑以沫鐵青的臉,她嚇得頭皮發麻,趕緊又把眼睛閉上裝死!
甚至,嫌樑以沫貼的太緊,她屁股很自然的扭了扭,努力和他的身子隔開條縫兒。。。
“想跑?”
樑以沫恨得直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