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陽自然聽到了那句刀子般的話,呆若木雞。
許茹芸顧不了他了,哭着抱着徐子良:“老徐!真的,你相信我,是他強jian我的!我一切都是被迫的,他拍了我的裸照和視頻,一次次的威脅我,如果我不從,他就要我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徐子良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裡面佈滿了濃濃的血絲,那種被騙後的不甘,別人出賣背叛的盛怒,要殺人的衝動。。。全都一觸即發!
他牙關一直在劇烈抖動着,身子也在抖。
許茹芸知道現在徐子良處在一個爆發邊緣,一定要搞定他,不能讓他發飆,不然她飽受皮肉之苦不說,真的會這輩子都見不到多多!
“老徐!老徐!事到如今,是該我告訴你真相的時候了。。。”許茹芸臉上帶着類花兒,哭得楚楚可憐,當初徐子良和她相親的時候,最先看上的就是她的這副好皮相,如今卻是她靠着這張嬌俏的美顏救命的時候。
果然,徐子良在看向她的時候,憎惡之中隱約露出了一絲憐惜,應該是她的話他聽進去了,他真的認爲是姚盛陽那王八蛋強jian猥褻了她!
姚盛陽睜着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最愛的女人,誠然,他年少的時候不懂事xing情也不懂,他的確精神上背叛過她,但是現在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這麼多年他都忘不了初戀的味道,忘不了年少時和她在一起每一次放浪形骸的約會和歡愛。。。見過這麼多女人,他不得不承認芸芸是他最愛的!
他本以爲一切都過去了,他現在浪子回頭要給芸芸一份遲來的幸福,正因爲有種愧疚感,他對她更是投入了百倍的真情和愛戀,他是真的愛她啊,不是一種癡迷和貪婪,而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真真正正負責的愛!
然而現在,眼見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一句一句都在推卸責任把他扯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地獄裡去,他的心,怎麼這麼痛呢?
姚盛陽含着眼淚搖頭,不相信許茹芸竟然會這樣說自己,這樣評價彼此的關係,他一步步的走到許茹芸身前,神情的看着那張在徐子良懷裡哭花的小臉,那多曾經含情脈脈望着他的眼睛如今閃躲着不肯直視他。
“芸芸!你說什麼?我威脅你?我強jian你?你。。。呵呵。。。芸芸!你一定是害怕這個男人打你對不對?你一定是害怕他會對你家暴害怕他不讓你見孩子,才故意這樣說的,對不對?你告訴我!一定是這樣的!芸芸,有我在,別怕!我不會讓他動你們母子分毫!!!”
“啊!”許茹芸似乎是驚弓之鳥一般縮在了徐子良懷裡,尖叫着,“你這個變態!不要過來!我老公在這裡!我再也不會屈於你的yin威了!我本來爲了自己的家庭和臉面,一直都忍着你默默承受!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我的委屈和臣服,只能讓你更加喪心病狂的折磨我!老徐他會保護我的!我不怕你了!你滾!滾遠點!這輩子就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一定去告你!讓你坐牢!!!”
“你讓我滾?我喪心病狂?告我讓我坐牢?芸芸啊。。。你。。。你說的這些可都是真心的?”
姚盛陽身子搖搖晃晃,似乎是怒火攻心要倒下了一般,嚇得樑小濡趕緊去扶住了他,他卻堅強的將樑小濡拉到了身後,怒吼,“不要扶我!我站的住!我姚盛陽什麼都承受得住!”
徐子良一動不動,眼中顯露着嗜血般的殘冷,但是他並沒有推開許茹芸,在他的心裡,老婆還是要的,就算許茹芸再賤!也只有他一個人能碰能打能虐!
他低頭看看懷裡嚇得瑟瑟發抖的許茹芸,又看看一臉受傷的姚盛陽,山雨欲來風滿樓,他一動不動,胸中熊熊怒火,都化作臉上的一灘陰森冷笑!
姚盛陽指着許茹芸,簡直要句句泣血了:“芸芸!我是真心愛你的,我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能做的少年了,我現在是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徐子良能給你的,我同樣都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打架嗎?難道你還害怕我打不過他不成?爲什麼要這麼說話?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們兩個明明是真心相愛的,爲什麼一定要這樣污衊我們的愛情?”
“是呀芸芸姐,現在姐夫和盛陽都在,你必須爲自己負責,也爲這兩個愛你的男人負責,你必須要拿出你的態度來才行!”
樑小濡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並沒有傾向誰或者是想無幫助誰,但是最討厭這樣曖昧不明的關係,許茹芸不能這麼抻着了!
三雙眼睛全都盯着趴在徐子良懷裡的許茹芸,許茹芸終於緩緩將臉擡了起來,第一次用溼漉漉的眼睛直視姚盛陽。
姚盛陽最愛的就是她這副可憐兮兮的小表情,每次她這麼看他,他都會覺得她只有十八歲一般需要自己憐愛。
他熱情誠懇的伸出雙手,深情的表白:“來吧芸芸,到我的懷裡來,什麼都不用怕!一切有我!”
許茹芸的眼神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一點衝動都沒有,非常理智,然後深呼吸一口氣醞釀了一下,突然一口痰吐了出去:“呸!”
姚盛陽沒料到她會這麼對自己,沒有躲避也不想躲避,口水正吐到他俊俏的側臉。
樑小濡氣懵了,趕緊掏出紙巾要給姚盛陽擦,卻被姚盛陽一擺手給擋住了。
她一皺眉,瞪眼:“許茹芸!你太過分了!”
許茹芸冷笑:“姚盛陽我告訴你就!我和你的不倫關心今天算是到頭了!我再也不會怕你也再也不會受你的控制了!以前我是怕老徐知道毀了自己的家庭,但是現在老徐都知道了,不管他是不是會原諒我,我都堅決不會跟你走的!你休想再cao控我!”
說這話的時候,她是瞪着眼睛鄙夷憎恨姚盛陽的,偶爾幾個眼神瞟到了老徐那裡,就變得怯生生和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