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警惕:“什麼意思?還要賣給別人?”
“自然,不然爲什麼每次要讓你們吃藥多分裂一些,取一次也挺麻煩的所以每次就多取幾個!”
“可你們只給我兩萬五!”安妮火大了。
“就這個價,下次你愛來不來!我們卵源多得很,都是比你年輕漂亮的女大學生,你這種上了年紀條件又不怎麼樣的,我們還賣不上價呢!”
“我要把我剩餘的卵子拿走!”
“對不起,我們合同籤的是一次取足,這次的多出來的都是我們的!你難道不認字沒好好看合同?”
“還真是黑心!”
“你說話也別太難聽,別忘了你不顧自己朋友的反對一定要暗中讓她買走你的卵子,你安的什麼心還用我說?”
安妮被羞辱得狗血淋頭,出了中介就接到了魏子的電話,最近兩人已經從陌生到熟悉了,身體接觸也更加親密起來,魏子膽子越來越大,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赤luo,已經從牽手接吻過度到了摟摟抱抱摸一nai的程度,上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
“安妮,我買了電影票,待會兒我來接你?”
安妮肚子有點不舒服,心情也極差,神情倦怠極了:“不了魏子,下次吧,我累了。”
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掉了電話,她剛走幾步,電話又響了,她有些氣急敗壞:“魏子,我真累了,讓我休息下好嗎?”
“安妮,你怎麼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樑爽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被她吼得一頭霧水。
“哦,小爽啊,沒什麼你說吧!”
“安妮,剛纔有公安局刑偵大隊的警察來公司找你,說要問你點事兒,打你電話你關機,所以我才試着問問你……”
安妮腦袋嗡的一聲,嚇得全身冰涼,剛纔做手術的時候她關機了,所以並沒有接到任何電話,她趕緊問道:“樑總回來了嗎?”
樑爽嘆了口氣:“樑總去江蘇了,還沒回來。安妮,你說警察找你幹什麼呀,我問他們他們也不肯說,神神秘秘的!那個叫朱炎的警官還記得我曾經揍過他,給我指着他脖子上的一條傷疤,然後瞪了我好幾眼!”
安妮敷衍着:“是呀,你在火場上和他對打過,他都被你一個女人給撂倒了,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哎呀放心啦,我沒事的,我一個普通的小白領,能有什麼事兒呀?”
“哦,那就好。”
掛了電話,安妮靠着電線杆子急喘,急得使勁兒拍自己額頭:“找上來了找上來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耳邊,又出現了呂宋陰魂不散的魔音:“你怎麼不跳海?你爲什麼沒跟着一起跳海?”
“不!呂宋!我不是故意的,待會兒回家我給你燒兩炷香,你放過我趕緊上天堂吧!”
慌慌張張提着包打了車回家,沒想到,家門口站着一個高個子警官,冷眼看上去長得有點像那個唱《知心愛人》的男歌手,只是要高瘦些,帥是算帥的,但和那歌手一樣有大小臉不對稱。
“請問你叫安妮嗎?”
對方掏出了警察證,安妮強作歡顏:“我是,你們?”
“我叫朱炎,你可以叫我朱警官,請問你認識一個叫呂宋的人嗎?”
“呂宋?”
安妮臉色發白,不甘心就這麼被抓走了,她還微笑着強撐氣場:“認識,是我的前男友,我們幾個月前分手早不聯繫了,怎麼了?他犯事兒了?偷?還是搶?老天,不會是嫖吧?”
朱炎眯着眼睛細細的觀察她的表情,然後和同伴小錢相視一眼,朝安妮解釋道:“我們在海邊發現一具無名男屍,從現場的遺物來看,很有可能是你的前男友呂宋,前段時間我們送去做dna鑑定的標本丟了,所以昨天又補送了一份,等結果出來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所以我們想請你跟我們去認屍!”
“啊!”安妮表現得又驚又怕的樣子,“屍體?呂宋他死了?怎麼可能?”
朱炎對這種表演司空見慣,辦案的過程中,很多人都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隱藏真相,他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不被表象迷惑!
“走吧!”
兩人帶着安妮上了警車,安妮誠惶誠恐帶着哭腔:“這……還是我第一次坐警車呢。”
小錢一邊開車一邊對身邊的女人說道:“做多了就習慣了。”
朱炎挑挑眉毛,這話怎麼這麼奇怪?不過身邊的傻女人是嚇蒙了渾然不覺的。
他閉眼靠着後背舒舒服服的小憩一會兒,其實做警察這行和做醫生的有時候很像,進出的人一般不跟他們說“再見”,最多就客氣的招招手說聲“謝謝”,再見什麼的,不吉利!
他心底在冷笑,看來這女人要倒黴了,估計十有**有事兒,當然這只是他做警察的直覺,並無證據。
到了公安局,下了車,小錢偷偷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大腸,那女的胸挺大的。”
朱炎笑笑,飛快的回了句:“最多e杯。”
安妮不知道兩個警官在說什麼,兩腿瑟瑟發抖,她只是拼命告訴自己要鎮定,就算呂宋的屍體真被發現了,也不代表就是她乾的,他可以**的不是嗎,只要她不說颶風不說,這事兒就沒人知道!
颶風!
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孫姓人氏,她腳底一陣發毛。
朱炎帶着她走到了停屍房,安妮還沒進去就被那種沉寂怖悾的氣氛給嚇到了,在門口飛快的整理着自己的情緒,她暗暗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你和呂宋這麼恩愛過,他一定不會怪你的!
朱炎等了她兩秒,然後她低着頭拎着包緩緩走了進去,地當中停着一個小鋼牀,屍體被白色單子覆蓋着,安妮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悲愴和感慨,一個人,無論生前多麼強勢霸道,死的時候終究是任人擺佈什麼都帶不走的!
這更加堅定了她要好好活下去的決心,絕對不能隨隨便便就死了,太可憐了。
“你看看他是不是呂宋,我們要確定死者的身份,然後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