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濡,我真的很羨慕以沫,你說的句句話都是爲他考慮,卻把重負都留給了自己。以沫要是知道了你的想法和做法,一定會很高興的。”
姚盛陽暗暗爲樑少自豪,他的老婆的確是值得用生命去愛護的。
“對了盛陽,你最近怎麼樣?許茹芸和你還有聯繫麼?”
姚盛陽苦笑着搖搖頭:“說忘記她是假的,但是愛情已經結束了,不是我不等待,是她把我心中神聖的愛情給攪拌得變質了。放心吧,我們真的徹底斷了。”
樑小濡點頭,又問:“多多呢?她孩子找到了沒有?”
“不知道,前段時間好像聽說徐子良回涼城辦點什麼手續又立馬走了,我估計沒找到吧,不然徐子良神秘的獨來獨往做什麼?”
“許茹芸也是個可憐的,一步錯,步步錯,弄得自己孩子都沒了……”
姚盛陽不想提那娘倆了,笑着揮手:“說些開心的吧,我給你報個料,最近好像沈淮衣和阿澈他們兩個堂兄弟關係非常緊張,聽說上次在軍營裡還動手了,好像是爲了一個新來的女兵。”
樑小濡吃驚:“是不是那女兵叫接雨?”
姚盛陽點頭,大笑:“想不到你消息比我還靈通,你怎麼知道?不會是樑少告訴你的吧?”
樑小濡皺眉:“那接雨可是淮衣哥哥的心頭肉,阿澈怎麼惹人家了?”
“好像是接雨惹了什麼禍,沈淮衣罰她寫五千字的檢討,然後那古靈精怪的小女兵就把檢討寫成了情書,不知怎麼的就送到了沈澈的桌子上,這不?這對堂兄弟就好看了……”
說別人的事總是輕鬆的,姚盛陽摩拳擦掌的,巴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看看熱鬧。
“那麼接雨到底喜歡誰啊?是淮衣哥哥還是阿澈?”
“不知道,反正我能肯定接雨肯定是不待見沈淮衣的,聽說兩人在訓練中經常卯上,那沈淮衣也真是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一次次的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摔在沙灘上,小姑娘每次都擦乾眼淚再跟他打,哎喲喲……”
樑小濡聽他說得越來越玄乎,涼涼瞅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
姚盛陽得意極了:“嘿嘿,樑少的涼宮主要項目都是我在籌建的,你還不知道吧?沒瞧見我都曬黑了嗎?這段時間我天天都在海邊溜達,隔着鐵絲網就能瞅得一清二楚。”
樑小濡輕笑:“警衛沒從炮樓上給你一梭子子彈?”
姚盛陽伸着脖子瞪眼:“他敢!好歹我也是他們沈校官的死黨!”
“涼宮修建得怎麼樣了?那可是以沫的心血呢。”
“在海里打地基呢,雖然離海岸線就三五十米遠,但是海面下泥沙特別鬆軟,我把地基挖得很深,頗費些功夫……”
他擡眼看看樑小濡:“不如中午我們一起吃法飯,然後我帶你海邊走走?”
“好!”
樑小濡立即答應,不是她愛玩,實在是她心情浮躁,只有跟姚盛陽聊聊天分散些精力,她才能控制自己不要去想樑以沫和許煙雨。
樑以沫那麼在乎許煙雨,重情重義,現在許煙雨在icu裡生命垂危,他一定很傷心吧?
雖然知道以沫的情感無關於愛情,但是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有時候簡直變態的想着不如干脆許煙雨出來,換她去躺着好了。
姚盛陽起身回了公司,中午時間,他開着車過來接她一起簡單吃了點東西,就來到了玉龍山附近的海邊。
“我帶你上山吧,居高臨下,你才能看的更清楚些。”
樑小濡看了看後山,曾經她和樑以沫被林舒佳逼到了沒開發的那片樹林,誤入雷區……
彼時,她和他還不是現在這種關係,都是心裡有眼裡有口裡卻沒有的,還算是青澀。
她笑笑,感嘆時光飛逝,快一年了呢……
姚盛陽不知道她在笑什麼,指着鄰山半山腰間一塊凸出來的露風石,嚇唬她道:“聽說幾個月前那裡死了個人,是被人推下海的,好可怕,你怕不怕?”
樑小濡臉色煞白,看了看那裡的懸崖峭壁驚濤拍岸,暗自戰慄:安妮,那裡地勢那麼險要,你和呂宋全都喝醉了跑那裡去,要說心裡真沒啥,本身就不合邏輯啊?還是本身真有人存了什麼不堪的心思?
這麼一細想,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姚盛陽以爲她害怕了,趕緊叉開話題,一指腳下淺灘處,那裡停着一些貨船,全都在輸送石料和鋼筋混凝土,現場彩旗飄飄,忙得熱火朝天。
“因爲是樑少的私宅,爲了避嫌,樑少沒用創世的資源,而是交給我來做,你看,宏偉吧?”
樑小濡卻指着沿山腳下連綿數公里的一個更大更壯觀的工程:“這也是你們姚氏的?”
姚盛陽汗,倒也不能爲了吹牛撒謊,老老實實答話:“不是,那是創世開發的玉龍山度假村,呵呵……比我們略大些。”
“分什麼大小,反正都是以沫的。”樑小濡把話丟在風中,笑着就跑了。
“喂?樑小濡,難道在你眼裡就只有樑以沫一個男人嗎?除了老公就不要朋友啦?你給我站住,等等,慢點跑!”
兩人正嬉鬧,就聽盤山公路上傳來震天的吼聲:“一、二、三、四!”
緊接着,一輛軍用吉普開了過來,車窗要下,露出一張奪目的臉:“媳婦兒,到這來也不打個招呼?”
樑小濡尷尬的看着姚盛陽,朝沈淮衣一瞪眼:“別亂講!”
沈淮衣冷冷看了姚盛陽一眼,朝樑小濡笑道:“上車!”
“不上!”
上沈淮衣的車還有好?樑小濡可不傻,她從小到大在他手裡沒少吃虧。
沈淮衣搖頭嘆嘆氣,然後推開吉普的門邁了長腿跨步下來,又揮揮手讓警衛把吉普開走了。
“我們在越野拉力訓練,媳婦兒,靠邊點,別被那些兵蛋子撞着,都是一羣野人!”
樑小濡汗,沒見過這麼說自己手下的兵的將官,她挑眉瞅他:“兵蛋子都是野人,那你成什麼了?野人頭子嗎?”
“我嗎?”
沈淮衣笑得很淡:“馴獸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