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顧侑晨看着陳子軒的照片,想到了很多事情。陳子軒的可能性的確不低,他怎麼沒想到呢?當時欺負元小糖的五個人裡,也就只有陳子軒後來銷聲匿跡的。他也曾經派人去追查過陳子軒的下落,只是沒有找到。能夠躲避他的追查的人,不簡單。他不會笨得以爲陳子軒有這個能力,在陳子軒背後,一定還有人,不然,他怎麼可能瞞着他,做這麼多事情?就那天林聰晚上出了車禍,早就有人報了案,而當時也有幾個小交警路過,但是這件事卻被壓下來,直到天亮的時候,太多市民報警,纔有交警過來處理。所以如果那天晚上這件事故是及時被處理的話,林聰或許就不會受傷。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陳子軒,是不是幾個月前破產的那個陳氏企業的公子?”宋子茜問道,那時候,陳氏企業一夜破產的事情還上過新聞,她也有看過。“是他。”元小糖說道,她感覺到很悲傷。那件事,的確鬧得不小。那幾個欺負她的男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現在還在T市活動的,只有舒家,舒尚傑現在在哪裡,她也不清楚,自從那次之後,她反正是沒在見過舒尚傑了。而杜安夫人,後來聽說,迫於社會輿論,她也聲明瞭,和舒尚傑斷絕關係。舒家雖然留下一個舒尚傑,但是也因此慘淡了。她以爲已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但是沒想到,陳子軒竟然一直懷恨在心,現在又被他找到了機會報復。這一切,都是一開始種下的因。可是,爲什麼要連累別人?“都是我的錯。”元小糖皺着眉頭,真的而感覺到十分的慚愧。顧侑晨站在她身邊,寬大的手掌就放在她的肩膀上。他稍微用力的抓了抓,告訴她:“別這樣想,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一錯再錯,不知悔改。”元小糖苦着臉擡頭看了顧侑晨一眼,就轉頭看着宋子茜,說道:“子茜姐,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林聰受的痛,你受的痛,我都會替你們討回來。”“對。”顧侑晨說道,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他喜歡被激怒的元小糖。讓他感覺到那麼的熟悉。讓他覺得,他們其實是一類人。宋子茜點點頭,自己是沒什麼辦法了,只能全部依靠着他們。“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宋子茜問。“明天一早,我會讓你們看到答案。”顧侑晨肯定的說道。元小糖回頭看着他,很相信他的說道:“我等你。”“嗯。”顧侑晨望着她。兩個人眼裡的眼神交匯着。她就算是個善良的人,也不會一味地讓人欺負不還手。之後顧侑晨要做什麼,元小糖並沒有問,因爲她不想浪費時間在瞭解過程上,她現在想要的,只是結果。**這天晚上夜色降臨。T市裡出動了很多便衣警察。每一條馬路上,都能看到有好多車子漫無目的的到處亂逛。他們全都是隨時待命的便衣。雖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執行什麼任務。在一棟別墅裡面。顧向風一個人坐在客廳裡,在茶几上擺着一副象棋盤。他左手和右手下棋,周圍沒有別人。整個客廳裡,都是十分的安靜的。每一個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的聲音,都感覺挺大聲。不一會兒,門外就走進來一個人。“大少爺。”“什麼事?”顧向風問道,也沒有回頭。“警局那傳來消息,說是雷記出動了五個分隊的人,正在私下替顧侑晨出任務。”“哦?什麼任務?”顧向風這纔回頭看着那個手下。“陳子軒曝光了。”男人簡單的說道。顧向風諷刺的斜嘴一笑。“哼,我就知道他成不了事。”顧向風好像早就料到一樣,一點也不動怒,也不失望。“那現在該怎麼辦?”顧向風手裡拿着一枚棋子,看着那棋盤。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我們需要怎麼辦?這件事,和我們有關係麼?”顧向風說完,看着那手下的眼神,無情又陰冷。當初把陳子軒攔截下來,爲的就是給顧侑晨埋下一個禍端,他可沒想過,陳子軒能有本事除掉顧侑晨。顧侑晨背後到底藏了什麼,他到現在也莫不清楚。一個陳子軒在那亂搞,說不定,還能讓他有點別的收穫。“雷記的隊長是誰?”顧向風問道。“雷霆。”“私自出隊執行任務,這個罪,挺大吧?”顧向風淡淡的說道。男人一聽,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馬上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怎麼樣?”“剛剛得到消息,外面都是便衣,上頭讓我們小心點。”陳子軒坐在沙發上,眼神微冷。一直替他做和顧向風之間的中間人的男人,名叫王海。王海說是中間人,其實,也是顧向風派來盯着他的人。所以陳子軒對他也沒有多信任。“那我要在這裡躲多久?”陳子軒問道。這是一箇舊城區,他們喬裝打扮換了好多次的路線,纔來到這裡躲藏。現在外面都是便衣,一定是在找他。這要是被抓到了,就不好玩了。“先在這裡躲一躲吧,他們找不到人也會自己散了的。”王海說道。陳子軒不做聲,心裡有着別的打算。王海在一旁坐着,開了啤酒,一邊掰着花生送着啤酒喝。躲躲藏藏的日子,也是很無聊的。陳子軒看着王海的背影,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拿起了一個放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空的啤酒瓶,朝他身後走了過去。王海毫無防備的被陳子軒一個酒瓶子給砸暈了。“你幹什麼?”慕水晴正好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見了王海倒在地上。“我要做什麼都好,不需要讓這個人監視着。”陳子軒冷冷的說到。慕水晴跟着他逃亡,臉上素淨得一點妝容都沒有。穿着素色的衣服,整個人都沒有了昔日的光彩。憂愁的臉上顯得憔悴。“他怎麼樣?”慕水晴走過去,試了試王海的鼻息,還見他有呼吸。“暈過去了。”慕水晴放下酒瓶,從王海身上拿走了他的槍支和車鑰匙。“你要做什麼?”慕水晴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