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聲巨響突然驚擾到了房間裡的人,左閻彷彿被彈起來似得,迅速離開了牀,快速的離開了房間,一眨眼就已經大步跑到了一樓客廳。他健步來到玄關處,長手一拉,門就開了。門外,楚陽已經站在那了,他無辜的瞪着大眼睛看了左閻一眼,表示自己真的無法表達這一刻的想法。左閻銳利的雙眸快速的一掃,尋找着巨響的聲音來源,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就見好好的小鐵門已經整個都飛出來倒在了地板上,整個都變形,凹掉了。大片的鐵欄圍牆都跟着集體變形。而罪魁禍首,就是那一輛黑色的賓利,他到底是用多快的速度撞過來的?這時候,車門被推開,顧侑晨從車裡鑽了出來,他有點站不穩的扶着車頂蓋。皺着眉頭好像憋着什麼似得,他看向左閻,伸手指着左閻,手卻晃了一個大圈,都沒有能指着他。顧侑晨正要開口說話,卻一張嘴,整個人都撲在車門旁邊,吐了起來。“嘔~”“少帝……他喝醉了。”楚陽對左閻說道,顯然,這個事實,誰都看得出來。顧侑晨不但是喝醉了,還喝得爛醉。他趴在車門上,吐了個底朝天。還一度想要開口和左閻說話,只是一開口就狂吐不止。左閻望着顧侑晨,呼吸起伏得很強烈。不知道他是生氣或是什麼。楚陽上下瞥了左閻一眼,發現他的襯衫衣角從褲腰裡被扯了出來。一直以來,只要出現在人前,左閻必定是穿戴整齊,意識不夠,衣服連一點兒皺都沒有的,別說這種襯衫衣角沒有插進褲腰裡的事情了。而現在……這難道是意味着,他剛纔正在忙很忙的事情,纔會出來得那麼着急,連衣服都沒有整理好嗎?楚陽心裡頭突然亮起了一千個電燈泡,好想知道,好八卦,難道少帝終於抱得美人歸嗎?要是這樣的話,那他明天見到元小糖是不是該改口喊少帝夫人?或者是左太太?楚陽只是瞥了一眼那衣角,就自己在那歪歪起來了,嘴角都忍不住上揚,偷笑着。左閻冷了他一眼,有點鄙視他此刻的笑容。左閻以爲,他是幸災樂禍顧侑晨如此狼狽。顧侑晨現在確實狼狽,可是,他很明白,這也都是因爲太在意元小糖。白天說的怎麼自信滿滿,晚上還不是愁得睡不着嗎?他以爲他看不懂他,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懂,不管顧侑晨怎麼裝,不管他怎麼說。他始終那麼的在意元小糖。本來內心有那麼一刻的動搖,想要當一次小人,做一次自己從來都不屑的事情。可是,他深深的明白,顧侑晨愛元小糖,而元小糖也深愛顧侑晨。在他們之間,他算什麼?從來都沒有地位的。他們彼此越是深愛,他就越覺得自己夾在中間,那麼無能爲力。左閻嘲諷了自己一下,才朝顧侑晨慢慢的走了過去。顧侑晨吐了好一會兒,就吐幹了,整個人也沒力氣的軟綿綿的趴在了車蓋上,頭都擡不起來。可是左閻靠近,他還是有感覺,他腦袋擡不起來,手卻擡起來指着左閻。口吻霸道卻顯得稚氣的說道:“你……給我聽着……她……是我的!”左閻站在了不遠處,看着已經醉得快要跪在地上的顧侑晨,他很努力的站着,整個人好像爛泥一樣,癱在了車蓋上。卻不放棄的指着左閻,宣佈着他的佔有權。元小糖是他的!**什麼聲音那麼大聲?迷迷糊糊中的元小糖被那巨響嚇醒,她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下子分不清楚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她安靜的看着天花板好一會兒,又不見有別的聲音了,難道……做夢嗎?元小糖閉起了眼睛,又感覺自己尿急得不行,她一腳踢開了被子,整個人頭重腳輕的就慢慢的往牀邊挪過去,她的頭好痛,好暈,好難受。喝多了,真慘……元小糖一個翻滾,以爲自己可以滾下牀,然後雙腿落地的,哪知道這個牀的距離和自己印象中的不一樣,她這麼一滾,整個人就咚的掉在了地上。“啊呀。”元小糖痛得叫了一聲,被子也被她一起滾下來了。她掙扎了一下,才從被子裡爬出來,她看見門,就以爲是洗手間,也沒起來,直接就爬了過去,哪知道出了門,卻發現是走廊,前面有樓梯。奇怪了,她家的洗手間去哪裡了?元小糖鬱悶的噘着嘴,發出了很奇怪的一聲,嗯?她這才眯着眼睛,捂了捂發痛的頭,扶着門框站了起來。“廁所呢?”元小糖嘀咕道,就往走廊走出去,看見樓梯就往下走。她搖搖晃晃的,一不小心,就從樓梯上摔下去。“啊!”咚咚咚~元小糖一路滾到了一樓大廳,她整個人平躺在那,痛苦的呻吟道:“啊……好痛啊……好痛啊……”她雖然喊着痛,可是依然沒摔醒似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摔了,摸了摸地板,又爬起來,心裡只想去找廁所。她爬起來,衣服全都歪到了一邊,衣領的鈕釦全散開了,大大的V領,一直開到了肚臍眼。露出了那一件黑色的蕾絲小內內。元小糖又瞧見有個門,她就又朝那邊晃了過去,雙手不停的摩擦着自己發痛的手臂。“好痛哦……”外頭的左閻聽見屋子裡的聲音,又轉身進來,才走到門口,就瞧見元小糖一身狼狽的衝了過來。她好像是頭先衝過來,腳纔跟在後面跑的。元小糖撲過來就抱住了他,力氣大得讓左閻都後退了兩步,差點跌倒。“廁所怎麼都沒了?”元小糖看着門外,怎麼所有門外都不是廁所啊?元小糖看出去,就看見不遠處那一輛熟悉的賓利,和那個和她一樣站都站不直的男人。顧侑晨看了過來,看見她抱着左閻,本來站不直的雙腿突然就有力氣了。他用力一推車子,整個人就反彈的站了起來,就衝向了他們兩個人的方向。元小糖看見他,也本能反應似得推開了左閻的懷抱,就朝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