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得象熊似的勃列諾夫一頭栽倒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這聲音驚動了他守在外面的兩個手下,兩人連忙衝進來看個究竟。
然而蕭平已經在門後等着了,兩人直愣愣地衝進房間,就被他從後面抓住。蕭平雙手稍一用力,就把兩人的腦袋重重撞在一起。隨着“呯”地一聲響,這兩個傢伙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不過轉眼功夫,蕭平就擺平了勃列諾夫和他的兩個手下。眼下三人全都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到明天都不會恢復知覺。這還是蕭平手下留情的結果,要不是怕自己在這裡殺人會惹上麻煩,勃列諾夫等人現在已經是三具屍體了。
“八點半……飛機九點到,時間剛剛好。”蕭平看了眼手錶,在快速漱洗一番後,空着雙手走出了旅店。反正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煉妖壺和剛買到的玉佩,其他東西丟了也就丟了,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平剛走出旅店,就被對面的兩個大漢盯上了。這兩人也是格利高裡的手下,被老闆派來監視蕭平,作爲計劃的第二道保險。他們驚訝地發現他是獨自一人出現的,勃列諾夫不知道去哪兒了,連忙打電話給格利高裡報告情況。
“是誰?”格利高裡被電話吵醒,從兩個赤-裸女人的糾纏中拿起電話不滿地道:“要是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把你丟進黑海餵魚!”
“老闆,我是巴甫洛夫!”打電話的男子小心翼翼道:“那個中國人離開旅店了,可是我們沒看到勃列諾夫和其他人。”
聽了手下的報告,格利高裡也緊張起來。這可是關係到幾十萬歐元的“生意”,他是絕對不會允許出任何差錯的,連忙問自己的手下:“他帶了行李嗎?有沒有使用交通工具?”
“他什麼都沒帶。”巴普洛夫立刻報告:“也沒有使用交通工具,就只是在步行而已。”
“步行……”格利高裡一時之間也有些糊塗了。
如果說蕭平是打算逃走。那肯定需要交通工具才行。畢竟整個庫寧都是格利高裡的地盤,想要完全逃離這個城市,沒有交通工具是完全不行的。而如果說蕭平是去銀行拿錢。爲什麼勃列諾夫他們沒有跟着呢?格利高裡對自己的這個心腹十分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疏忽大意的。
各種念頭在格利高裡腦中閃過。他很快就作出了決定,對巴甫洛夫道:“你和瓦列裡跟住這個傢伙,有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知道了,老闆!”巴甫洛夫立刻答應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格利高裡也沒閒着,立刻打電話給另一個手下:“你現在就去人民旅店的204房間,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勃列諾夫他們沒有看住那個中國人,儘快向我報告!”
聽出老闆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那人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後立刻照做。
格利高裡隨手把電話扔到牀頭櫃上。靠在牀頭哦喃喃自語:“這個中國人究竟在幹什麼,難道真打算步行逃出庫寧去嗎?”
格利高裡又打電話又喃喃自語的,把牀上的兩個女子吵醒了。其中一個媚笑着貼到他身上,想要討好一下這個在庫寧地下世界最有權勢的男人。
然而這個女人沒有選對時機,滿心疑惑的格利高裡現在可沒心思和美女玩遊戲。這個女子的行爲只是讓格利高裡覺得厭煩。他想都沒想就一個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直接把那個女人打到牀下去了。
沒想到格利高裡會這樣,那個女人一時之間也驚呆了。她捂臉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滿臉驚恐地看着老闆,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滾。都滾出去!”格利高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滿臉都是憤怒和陰鶩之色。
就連牀上的女子也被格利高裡的樣子嚇壞了,在她的印象中老闆還沒有這麼生氣過呢!這女子連忙跳下牀,拉起坐在地上的姐妹就往房間外面跑,兩人連衣服都沒敢穿,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跑出去了。
格利高裡的暴躁脾氣可是出了名了,如果不立即按照他的吩咐做,很有可能被扔進黑海里去。爲了在他手下保住性命,這兩個年輕女子哪裡還顧上什麼廉恥?
趕走了兩個女人後,格利高裡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平復下來。他焦躁不安地在房間裡踱步,最終下定決心道:“不行,我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幾十萬歐元可不是筆小數目,更重要的是要被人知道我格利高裡被箇中國人耍弄了,以後還怎麼服衆?”
抱着這樣的想法,格利高裡帶着幾個得力手下匆匆離開別墅,趕往庫寧市中心去了。事到如今已經不單是幾十萬歐元的問題,而是關係到他的威望,這事絕對不能出一絲差錯。
和格利高裡這邊緊張的氣氛截然相反,蕭平卻是一臉悠閒地走在庫寧的街道上,還真象領略異域風情的遊客。
其實蕭平心裡很清楚,從自己走出旅店後,後面那兩個神色緊張的傢伙就開始跟蹤自己了。不過他並沒有把這兩個傢伙放在心上,這些傢伙畢竟是見不得光的黑-手-黨,眼下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諒他們也不敢在大街上就隨便開槍。
所以蕭平還是保持悠然自得的樣子,沿着庫寧略顯破敗的街道不緊不慢地前進。這條路直通庫寧郊外的飛機場,只要上了私人飛機,這些黑-手-黨就對蕭平完全沒有辦法了。
蕭平不動聲色地往後看了一眼,神色自若地喃喃自語:“真想知道到時候這些傢伙會是什麼表情啊。”
說了這句話後,蕭平向前看了一眼,庫寧機場的指揮塔已經遙遙在望,離他着實不遠了。
就在蕭平趕往機場的時候,格利高裡收到了一個壞消息,他的心腹手下勃列諾夫和另外兩個手下被人發現了。三人都在那個中國人的房間裡,不過全都陷入了昏迷之中,看樣子是被蕭平生生打暈的。
不過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更讓格利高裡憤怒不已的是,勃列諾夫和另外兩個手下被人擺出了非常恥辱的姿勢——他們的褲子都被人扒光了,腦袋被塞在別人的褲襠裡,乍一看就象是一羣有特殊嗜好的傢伙在搞什麼集體活動似的。
格利高裡看到這一幕氣得暴跳如雷。勃列諾夫可是他最信任的心腹,眼下居然被人擺成這副狼狽的樣子。格利高裡已經可以想象,很快就會有各種謠言傳出去,到時候不僅勃列諾夫沒臉見人,說不定還會影響到自己的威望。這事已經無法掩蓋,格利高裡只能把勃列諾夫送離庫寧,讓他去別的城市發展了。
想到自己居然在一個外鄉人面前吃憋,格利高裡就氣不打一處來。他面目陰沉地撥通了手下的電話,冷冷地問道:“那個中國人在什麼地方?”
“他在八號公路上,老闆。”聽得出格利高裡的心情極壞,他的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一切正常,他還是在不緊不慢的散步,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聽到這個消息的格利高裡有些疑惑了,如果勃列諾夫等人真是蕭平打暈的,那他應該急着離開纔對。就算一開始爲了迷惑自己,還故意裝出逛街的樣子,但現在已經到了城外的八號公路,總該加快速度逃跑纔對,爲什麼還是這樣不緊不慢?
這讓格利高裡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蕭平究竟在想些什麼。不過對計謀不足、殘暴有餘的俄羅斯佬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格利高裡很快就決定,親自追上去把蕭平抓來問個明白。相信他肯定扛不住自己的手段,到時候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想到這裡格利高裡更不遲疑,立刻命令兩個手下:“你們給我追上去,先把那個中國人扣住,我隨後就到!”
“知道了,老闆!”格利高裡的手下應了一聲,立刻加快腳步朝蕭平追去。
“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麼,看來已經有人發現旅館裡的那幾個笨蛋了吧?”蕭平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後面快速接近的兩人,忍不住在心裡笑了。
轉眼間跟蹤蕭平的兩人已經跑到他身後,其中一個伸手就去抓蕭平的肩膀,想直接把他按倒在地。庫寧城外很少有行人,所以兩人也不像在城裡那麼謹慎,出手也已經沒有了絲毫猶豫。
然而沒等那人碰到蕭平的肩膀,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還沒等這傢伙回過神來,他的同伴也被蕭平打趴下了。
爲了避免這兩個傢伙糾纏自己,蕭平下手也挺重,每個人都被打斷一條腿。他快速地搜了兩人的身,不出所料地搜出兩把手槍來。蕭平熟練地把槍拆成零件,遠遠地扔到路邊的草叢中去,然後加快速度向不遠處的機場跑去。
格利高裡剛剛離開旅館,就接到了手下的電話,沒等對方開口他就急不可耐地問:“人抓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