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他後面的三人無一例外,都是靈劫期九六境界的修真者,恰好在楚鳴能夠查看到的範圍內。
三人的臉上都是無比傲慢的表情,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最左邊的那名修真者望着楚鳴,眼睛之中的不屑意味昭然可見。
靈識一直遍佈周圍的楚鳴一下子便分辨出來,剛剛那句話便是最左邊的那名修真者所說。
僅僅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那四人便來到了楚鳴的身邊,站在一旁,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打量着楚鳴。
那位小廝模樣的修真者一看是這四個人,頓時臉色一變,急忙給楚鳴使眼色,讓他趕緊將座位讓出來離去。
那位修真者說話的聲音不小,這一樓層的修真者都能夠聽得到,剎那間幾乎所有的修真者都轉過身擡起頭來,饒有情趣的向着這邊望來,更有人將碗筷放了下來,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看到那位小廝向自己使眼色,楚鳴便明白過來,那位公子模樣的修真者應該是這三山界或者是星羅城中極有勢力之人。
他知道自己初來咋到,誰都惹不起,也沒有必要因爲人家說了一句“窮鬼滾蛋”,便把與人爭鬥最終將性命丟在這裡。
雖然他修真的年齡不長,但卻也不是那種衝動少年了,內心中雖然有血性,但卻不會受到輕視便自尊心受傷而惱羞成怒。
他剛要站起來離去,最右邊的那名修真者卻又不屑地說了一句:“不知哪兒來的野種,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兒是你能吃得起的地方麼。”
楚鳴的臉色頓時一變,站到一半的身子,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任是那位小廝模樣的修真者使眼色,楚鳴絲毫不去理會。
他可以忍受別人的輕視而毫不在意,卻絲毫不能忍受“野種”兩個字。
前世裡他是一個孤兒,最痛苦的記憶莫不是被人罵爲野種,今世裡那一個逝去的靈魂記憶中最痛苦的亦是如此。
他心中的怒火剎那間便升騰起來,冷冷得望着那名修真者,然後嘴角微微翹起,劃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對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位公子說道:“這位道友,這是你家養的狗麼?出來胡亂咬人你也不管一管?”
那位公子頓時一愣,轉頭望了那三人一眼,竟然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起來。
他隨手拉出來一把椅子坐下,也不去理會身後的三人,只是笑吟吟的望着楚鳴說道:“我敢打賭,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陽光。”
那三名靈劫期九六境界的修真者臉色頓時一變,滿是殺意的望着楚鳴,最右邊那人狠狠地說道:“不管你是誰,走出這天下第一酒家的大門,便是你的死期。”
楚鳴根本不去理會那三名修真者,只是淡淡地望着這位意會期九九歸元之境的修真者,微微一笑,道:“哦?是麼?我若是見到明天陽光呢?”
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公子哥似笑非笑的望着楚鳴,搖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這天下第一酒家之中禁止打鬥,但是他們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便不再營業,所以你必須要下去。”
楚鳴面色平靜道:“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