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冷冷得望着他,輕聲道:“雖然我兩個爹都不知道長什麼模樣,但請你不要侮辱他。”
鄒連坤有些氣急敗壞,他站起身來,指着楚鳴大叫道:“小兔崽子,小雜種,敢打我,來來來,出來,別弄壞了屋裡的東西。狗雜種,看我如何教訓你……”
他說着便自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原本內心之中還是古井不波的楚鳴,在聽到“狗雜種”三個字的時候驟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你敢不敢再喊一遍?”楚鳴原本平靜的臉驟然間冷了下來,他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攝人心魄的陰寒。
楚鳴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如此憤怒,或許是自己的魂魄主宰着這具身體,但原來的那個弱小的靈魂遺留下的記憶仍影響着自己。
就像在見到他母親“鳳翔”的時候,自己心底生出的一股無法言喻的親切感。
“狗雜種”這個侮辱性的稱呼,自幼年時期便一直伴隨着原來的“楚鳴”,是他至死都難以忘記的傷疤。
所以當楚鳴聽到他叫自己“狗雜種”的時候,內心之中一股怒火直衝心臟,直衝腦海。
他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但怎麼也壓抑不住內心之中高漲的怒火。
“喊一遍,再喊兩遍三遍又何妨,你能奈我何?”鄒連坤滿臉的不屑,“來吧,讓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該夾着尾巴的時候,就要好好的把尾巴夾起來。”
面對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鄒連坤覺得自己雖然有點欺負人的嫌疑,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好,很好。”
楚鳴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眼睛中冷厲帶着一絲殺氣的光芒盯向鄒連坤。隨即他的身體一閃,狠狠地撞向鄒連坤的懷中,右膝擡起,陰險的頂向他的下陰。
鄒連坤一愕,慌忙間打出法訣,給自己套了一個《厚土盾》,瞬間一道淡淡的土黃色的光芒隱隱在身上流轉。
“砰”的一聲響,楚鳴右膝與黃色光罩發出一聲巨響,巨大的反震力量使得膝蓋一陣發麻。而鄒連坤卻是站在原地絲毫未動。
鄒連坤望着被震退的楚鳴,心下大定,口中忍不住嘲笑道:“普通的武技?狗雜種,你腦子秀逗了吧?我們是修真者,修煉的是法訣,比拼的是法術,你要用普通武技來給我撓癢癢麼?”
隨即他又念動《御火訣》,很快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朝楚鳴急速飛來。
楚鳴很輕易的便閃了過去,那火球擊在一旁巖壁上,只聽得“碰”的一聲巨響,火球轟然爆炸,炸出了一個一人大的坑,大片的碎石滾落下來。
楚鳴的臉色頓時一變,這火球威力堪比手榴彈了,若是打在自己身上,那豈不是瞬間便粉身碎骨。
鄒連坤一臉嘲弄的表情望着楚鳴,奚落道:“狗雜種,你現在估計一個法術還沒學會吧,就想學人打架,回去吃奶去吧。”
楚鳴的臉色愈發陰沉,心中一動,裂天匕出現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