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霄點點頭,道:“多謝二師傅借劍之恩,二師傅放心,霄兒一定給各位師傅露臉爭光的,這次奪冠必然是我!”
“好小子,對,就要有這種勇往直前的勇氣和戰無不勝的信心才行!”
信心和勇氣,這就是熊天燚傳給玉霄技藝時的精髓,也是睚眥的精神,玉霄一直銘記於心,故此,就連他出劍,口訣都是沖和破這兩個字。
衝字,象徵着勇往直前的勇氣!
破字,象徵着戰無不勝的信心!
玉霄打的是第九場,他打完這一場,這一天的比試就算結束了,而明天還有九場要打,再決出九個勝者,然後再統計一番,十八個人然後不分是天帝山的人還是龍女派的人,十八個勝出者再抽一次籤,再按照一對十八,二對十七的順序比試,抽到跟誰對敵,就跟誰對敵,就算是同門也不例外。
經過凌玉霄今日這一戰,初露鋒芒,幾個三代弟子中的高手,當真是心中佩服,但又擔心的很。
龍女派五大高手,像雪紫兒、謝雨霏、魏曉晨、嶽盈以及卓悠悠等人,心中都不住的思量,暗自把自己跟凌玉霄做了對比,一個個不由得是心涼了半截。
若是任何人遇到的對手是凌玉霄,她們也知道,那就是一場苦戰!
至於稍微差一些的如冷凝,程藍等人,連勝了玉霄身邊三個小師姐的把握都沒有,更別說勝過玉霄了,所以知道根本就沒有希望。
卓悠悠當然高興,就算玉霄不是她對手,若是抽籤遇到了玉霄,她也會自動退卻,讓玉霄贏,因爲從小到大,在她的心中,玉霄一向是傲人族中最聰明的人,是不能敗給別人的人。
就連這次天帝山前來比武中的幾個高手,一個個都不僅心服。
這次天帝山來比武的弟子中,幾個高手也就數還沒出場的落日和索命,還有原信智,沈淵,廉政了,這五個人可謂是這些弟子中的佼佼者,其中,要論修爲最高的人,無疑只有一個廉政,就連廉政看了玉霄的道術和修爲,他也是自愧不如,也是暗自思量,假如抽籤遇到的是玉霄,恐怕敗北的一定是他了。
比試結束了,天帝山的人並沒有回去,因爲明日還要繼續比試,而且要是一天比九場的話,最起碼也要比個四天的時間,所以,最少在龍女山待上四天才行。
凌玉霄被安排到一處很安靜的房間內休息,但他卻沒有睡。
天已經黑了下來,但他卻依舊打坐調息,苦修玄門內功。
正在這時,忽聽到有人敲門,就聽有人輕輕道:“喂,玉霄,你睡了嗎?”
凌玉霄房間內燈光微弱,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他還沒有睡。
凌玉霄本以爲是三位師姐或者是悠悠前來找自己玩,可是聽這聲音,雖然是一位女子的聲音,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那四個小姑娘。
凌玉霄問道:“我沒睡,是誰呀?找我有什麼事?”
他站了起來,過來打開了門,只見進來的是一箇中年女人,雖然這人已經在中年,可是卻宛如少女一般的清秀可愛,絲毫看不出三十多歲的樣子。
凌玉霄一看,這女子他認識,而且這女子給他的印象很不錯,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玉龍九女中的第八女姚霞。
姚霞爲人活潑開朗,幽默爽快,玉霄對她很有好感,要論輩分,他還要尊稱姚霞一聲師叔。
凌玉霄微笑道:“原來是姚師叔,深更半夜找霄兒有什麼事呢?”
就見姚霞苦着臉,把一根手指放到嘴邊,輕聲道:“噓,噓。”
她神神秘秘的關上了門,然後才道:“霄兒,師孃有件事想請你幫着出個主意,我知道你聰明,鬼點子也多,就請你幫幫我。”
凌玉霄暗笑,若是叫她一聲師孃,其實也不過分,必經她是自己師孃的師妹,這麼算,其實也算是自己的師孃。
凌玉霄微笑道:“那小師孃儘管說說看,霄兒一定儘量幫師孃就是了。”
姚霞的臉一紅,輕聲道:“什麼小師孃,我又沒嫁給你小師傅。”
她雖然嘴裡嗔怪,但誰也聽得出,她其實挺喜歡這個稱呼的。
凌玉霄暗自好笑,微笑道:“其實呢,你跟我小師傅嘻嘻哈哈的事,我都清楚,在霄兒心目中,你就是我的小師孃,師孃請吩咐吧。”
姚霞嘆了口氣,道:“唉,我正是爲了你小師傅的事而來,其實,你在祖師爺墳墓前說的很對,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發現錯了時,想要追回逝去的時光,浪費了的時間,當真是追不回來,空留一身遺憾了,不瞞你說,我跟你小師傅,也不知爲什麼,自從十幾年前我們比試過後,我就對他是很……唉……只是他開始時對我很好,我也看得出,他並不討厭我,可也不知爲什麼,漸漸的他總躲着我,就算我想跟他玩,跟他好好談談心,他都不想理我,你說說看,他的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凌玉霄也嘆了口氣道:“師孃,不瞞你說,依我觀看,我小師傅還是挺關心你的。”
姚霞喜道:“真的?”
凌玉霄點頭道:“不錯,是真的,只是呢,他這個人就跟孩子似的,一生總喜歡自由自在,不想有什麼牽掛,也許他不想成家,是怕不自由吧。”
姚霞皺眉道:“我……我並不是一定要嫁給他,我們就算不能做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愛一個人,不一定就是得到,只要能天天見到那個人,能天天在一起玩耍,這就已經足夠了,可是他,他就是不跟我玩,唉……你幫我出個主意,我該怎麼辦?我想單獨跟他好好談談,可他就是不給我機會跟我談呀,唉……”
凌玉霄道:“哦,原來如此,師孃是叫霄兒給你想個主意,你們能好好的單獨談談,而他不會逃走是吧?”
姚霞笑道:“正是如此,我要好好問問他,若是他真的這麼討厭我,那我何苦再跟他糾纏?唉……不當面問清楚,我這一輩子都不心安,我只想聽他一句實話。”
人的心究竟能有多深,誰又能真的懂一個人的心?
人心最難懂,她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心,這就已經足夠。
凌玉霄不由得十分的替小師傅和姚霞兩個人惋惜,難道這兩個人真的像祖師爺夫妻那樣,等到快要死的時候,纔會明白什麼對他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嗎?
只可惜,到了那時候,又有多少時間可以追回?
就算死去,又有多少遺憾?
凌玉霄嘆了口氣,這個忙他一定要幫,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小師傅也要幫,他始終對陶天喜心存感激,陶天喜對他傾囊而授,而且待他如兄弟,似朋友一般,這種師傅能有幾個?
他也不希望師傅即將離開世間,當生命枯竭老去,就要死的那一刻,想起往事,會遺憾終身而去,而且他也對這小師孃很有好感,也不希望她的人生有遺憾,所以,他決定幫定了這個忙了。
但如何幫呢?又該怎麼幫忙呢?